年语嫱和沐九歌在一旁看的惊心动魄,都很担心年瑾,可是渐渐的,二人的心放下来了。
那男虽然很厉害,但他明显没有准备,而年瑾却带着满心的怒气,招招都是杀手,很快那男就败下阵来,却仍然做苦苦挣扎。
“噗通!”随着一声巨响,年瑾竟将那男举了起来,借着力量将他狠狠一甩,男重重地撞上门板,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可因此一来,那男也被甩出了门外。
“别跑!”年瑾发现自己弄巧成拙,大吼一声,连忙追在身后。
那男见情况不好,哪能错失这么好的机会,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
年语嫱和沐九歌也赶紧走出去,正好看到这一幕。
“贼,你往哪里跑,看姑***连环踢!”沐九歌轻喝一声,还不等年语嫱反应过来,身边突然刮起一道凉风,再细看时,沐九歌已飞了过去,双腿腾空,提着那男的衣服就要把他抓过来。
却不想,女的力气终究没有男这么大,他一回头就看到沐九歌气势汹汹的样,眼神突然发狠,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
就在沐九歌即将抓住他衣领的时候,只听“唰”的一声,男扬起匕首,就朝着沐九歌的喉咙刺过来。
因为沐九歌正在下降,所以根本就收不住,若此时收功恐怕会震出内伤来,可若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撞上匕首,唯有死路一条。
“九歌!”年瑾目眦欲裂,身影如鬼魅一般窜了过去,就在那男即将刺中沐九歌的时候,年瑾突然单手握住了匕首。
“噗嗤!”男迅速的抽了出来,鲜血喷涌流出。
“哥哥!”年语嫱吓呆了,一愣神的功夫便跑了过来,可年瑾根本就不顾手上的伤,也没看伤的有多深,只在身上擦了几下,又朝着那男追了过去。
也许是鲜血刺激了年瑾,心里的愤怒简直要喷涌而出,速度也比方才快了很多,长手一捞,已将贼轻轻松松地拉住怀中。
男还不甘心,掂着手里的匕首就要朝着年瑾刺过来,还好年瑾早有准备,身形一闪,再细看时,年瑾一把匕首横在男脖前,只要他轻轻一动,便能割断他的喉咙。
“,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到底有何企图!”年瑾气得浑身发抖,手上的汗水和血水融化在一起,像被人撒了盐巴似的,刺得他双手生疼。
可年瑾却死活没有松手,紧盯着那男,生怕他再次跑掉。
年语嫱和沐九歌已来到跟前,沐九歌一看到年瑾手上的伤口,二话不朝着男脸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跑啊,你再跑啊!信不信姑奶奶我打断你的腿!”
他们抓得果然不错。这男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痕,分明就是女人抓的,千真万确,证据确凿,根本就无从抵赖。
“哥哥,你受伤了,九歌姐姐,你快把这男接下来,我给哥哥包扎一下。”年语嫱着,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就要给年瑾包扎伤口。
“先别忙和了,把他带回府,告诉父亲,采花贼已抓到。”
年瑾哪还顾的上自己手上的伤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竟将那男直接扛了起来,点了他的穴道,一路快速回府,而鲜血,也流了一地。
午饭也没好好吃,三人迅速回去了,年语嫱已经叫了太医过来,但是年瑾已经等不到了。
他根本就没做任何处理,鲜血迅速流出,回到家时他已面色惨白,险些有些站不住了。
若不是年瑾提前将这男点了穴道,恐怕他早就在路上跑了。
年语嫱正想将此事告诉祁莲,年瑾却拦住了她。
是一定要的,但不是这个时候,他受了伤,祁莲出来时一定会看到,还不心疼死了。
只能先将伤口包扎好,再去把祁莲叫来。
年瑾将男带回自己的房间,年语嫱也顾不上避嫌,和沐九歌一起走了进去。
太医还没来到,沐九歌只能简单的给年瑾做了包扎,清理一下伤口。
年语嫱给二人倒了一杯茶水,才喘了一口气,年瑾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审问。
“,你到底是谁,那日偷偷溜进我府中到底想做什么!”
年瑾手执一把短剑,放在男喉咙处,若是他敢假话,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男虽然被点了穴道,但是还可以话的,可让人奇怪的是,这一路上他竟什么都没,连求饶都没有,这实在有些古怪。
闻听年瑾这样问,男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眼神十分轻蔑。
“还是个硬骨头啊!”沐九歌冷笑着走了过来,她面上虽然在笑,但年语嫱和年瑾都能看出,沐九歌已经气到了极点。
年瑾不知沐九歌为何如此生气,只当她是在为年语嫱报仇但是年语嫱却是知道的,沐九歌这么喜欢年瑾,如今见他受伤,哪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气,再加上她本就是暴躁之人,此时不把这男杀了,就已经是沐九歌的仁慈了。
“既然你这么硬气,那便是什么刑罚都能受得了了?”沐九歌眉头轻挑,突然从身后摸出一个黑色的瓶,一边话一边从里面倒出几颗黑色的药丸。
“九歌姐姐,这是什么?”年语嫱在一旁奇怪的问道。
“你是这个吗?“”沐九歌指了指手里的药丸,神秘一笑,故意看着那男朗声道:“这个呀,叫做噬骨丸,吃下去呢,连骨头都会痒起来,三天三夜,久久不息,这种痒让人抓心挠肝,十分难受,不过呢,我也只是听师傅过,并没有试验过,现在正好有这么现成的机会,可不能放弃了呀……”
沐九歌笑的越来越阴险,一排整齐的牙齿明晃晃的露出来,笑容阴森,十分可怖。
才完这些话,她已经走到那男跟前,捏起一颗药丸,在他嘴边轻晃着,却不喂进去。
本来紧张的气氛,被沐九歌这样一闹反而冲淡了不少,有句话得好,死不是最可怕的,等死才最可怕。
这种过程让人生不如死,却又无论如何都死不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自尽都无法做主,这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
果然,在听完沐九歌了这些话,年语嫱清楚的看见男的身抖了一下,虽然他面色仍然没有任何惊动,可那是微微发抖的身躯,还是瞒不过三人的法眼。
看来,这男也不过是个软蛋,才稍稍一吓唬就受不住了,真是没出息。
沐九歌知道这种恐吓起了作用,她再接再厉,继续恐吓道:“当年师父跟我过,这种东西虽然狠毒,却又没有解药,一旦不心吃了下去,那就只能等死了,对了,虽然是三天三夜,但这只是一个约数,有的人身体素质比较好,也可能会等上个几天几夜,不过你别担心。”
沐九歌拍了拍那男的肩膀,“即便真的是七天七夜,这种抓心挠肝的痒痒的感觉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减少,反而会越来越痒,你既然是条硬汉,不怕刑罚不怕痛,那就尝尝另一种极端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