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年语嫱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也会和沐九歌出去逛逛,在外面透透风,小日子过得好不舒服。
听说扶摇郡主的毒已经解了,本来就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可那扶摇郡主偏偏不依不饶,非要查个清楚。
可也不知道周敬用的什么办法,三天过去了,却根本没查到周敬头上。
这让年语嫱也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只要不把周敬牵扯出来就好,说到底,周敬也是为了她才会得罪扶摇郡主的,只是说起扶摇郡主,年语嫱还是有些担心,她那么喜欢周敬,势在必得,若真是跟她争的话,扶摇郡主有皇室做背景,为人又嚣张跋扈,年语嫱未必争得过她。
这一日,年语嫱闲来无事,和年瑾还有沐九歌想出去逛逛,顺便在外面吃顿饭。
已经是春日了,她也该做几身新衣服,而沐九歌自从来了他们家就一直照料年语嫱的身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年语嫱也想给她做几件新衣服,就当作是给她的犒赏了。
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已经这么些日子了,流言蜚语也少了不少,年语嫱出来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大家议论纷纷的声音,看着她的目光也恢复了正常,年语嫱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去了平时最爱开的布庄,看来看去,年语嫱和沐九歌各做了一身衣服,一个黄色,一个红色,大方得体。
逛了一会儿,从布庄出来的时候,三人有些饿了,便去了一家酒楼点了几个小菜,好好吃上一顿。
“妹妹,你身子才刚刚痊愈,可要小心着凉,别让风扑着你了,回头又要吃药,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啊!”
年瑾走在年语嫱前面,一边扶着她,一边用手轻轻捏着她的小鼻子,十分宠溺。
“哎呀,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又何必这样交代我,再说了,就算我真的生了病,这不还有九歌吗,她会照顾我的啦!”年语嫱调皮一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朝一旁的沐九歌使了个眼色。
年瑾哼了一声,不屑的看了沐九歌一眼,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就她?还照顾你?前两天摔倒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瞎子。”
“年瑾,你说谁不长眼!”沐九歌炸毛了,顾不上这是大庭广众之下,挽起袖子就要和年瑾理论一番。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沐九歌出去给年语嫱买草药,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膝盖磕破了,虽然伤势不重,可年瑾却十分上心,这两天两个人斗嘴不少,感情却越来越亲厚。
虽然二人都没有明说,但是年语嫱作为旁观者却是可以看出来的,年瑾对沐九歌似乎真的动心了。
“干嘛这么激动,我说人不长眼,又没提名道姓,你倒上赶着凑热闹了,好不害臊。”年瑾傲娇的说完,哪还敢久留,提着腿就跑了。
“你!混蛋!”沐九歌气结,却又不能追上去,她的腿才刚刚恢复一些,若是再挣开了伤口就不好了。
见二人打闹的如此欢快,年语嫱忍不住笑出声,沐九歌连忙拉了她一把,不满道:“语嫱,你还能笑的出来啊,你这个哥哥整天欺负我,你也不帮我说句话,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回头多吃一点,好有力气收拾我哥哥,如何啊!”年语嫱真是无奈,哭笑不得。
“这还差不多。”沐九歌哼了一声,这才破涕为笑,拉着年语嫱的手走上前去。
本想要个包间好好地吃顿饭。却没想到今日中午吃饭的人这么多。包间已
经没有了,三人也不想再跑路,所以就在大堂的一个角落处坐下了。
正说着话,年语嫱目光一瞥,突然看到一个奇怪的男子,连忙转过头去定睛瞧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
她怎么瞧着这个男子和前几日的那个采花贼有几分相像呢,莫不是她看错了?
而那男子也奇怪得很,他似乎早就注意到了年语嫱的目光,本就躲躲闪闪,此时见年语嫱正盯着自己看的出神,男子连忙偏过头去,下意识的盖住脸,不想让年语嫱看到他。
可这么一来,年语嫱看的更认真了。
“瞧什么呢,这么出神。”
年瑾正和沐九歌说着笑话,一转头就见年语嫱失神的看着前方,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年语嫱这才回了神。
“哥哥,你快看!”年语嫱压低声音,在年瑾耳边轻声道。
“看什么?”年瑾顺着年语嫱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语嫱啊,大白天的,别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见了鬼了呢。”沐九歌捂嘴轻笑。
她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这些日子相处,沐九歌也知道年语嫱是怎样的性子,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引来她的大惊小怪,,沐九歌早就习惯了。
“不是的。”年语嫱摇头,仍然紧紧的盯着那人,语气也变得十分严肃,“哥哥,你还记得前些日子的采花贼吗?我曾告诉过你,那人脸上被我抓出一道伤口,而这人见了我就躲躲闪闪,不敢正视我,而他的身形与那日的采花贼十分相像,我想……”
年语嫱的话没说完,但是年瑾已经知道了,看这样子,这男子极有可能就是那日的采花贼。
可如此一来,倒有一点说不通,若这男子正是那日的采花贼,应该会做贼心虚才对。既然发现了他们正在盯着他,为何不逃跑呢,反而继续坐在那里,像个没事人似的。
沉吟片刻,年瑾起身道:“你先坐着,我过去看看。”
若真是那日的采花贼,年瑾定饶不了他,指甲抓出的伤口是不会作假的。
“不行,还是我去看看,伤了语嫱的人,我必得狠狠揍他一顿。”沐九歌也站了起来。
年瑾正想让沐九歌别添乱,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正当二人说话时,那男子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突然站起身来,抓住身旁的剑就要跑。
他这么一来,基本坐实了他就是采花贼的事实。
“别跑!”年瑾怒喝一声,一把将年语嫱和沐九歌推开,朝着那男子跑过去。
“年瑾,你等等我啊!”
沐九歌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可她玩心太重,根本就没怎么好好练功,就是个半吊子,和年瑾比实在差远了。
“九歌!”年语嫱连忙拉住她,“哥哥能抓到他的,你就别添乱了。”
就沐九歌这功夫,万一被那黑子男子抓了当人质,可真是一锅浆糊了。
听年语嫱这么说,沐九歌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却仍然气呼呼的。
就这会功夫,年瑾和那男子已经打起来了,他是想跑,可年瑾早已知道了他的意图,在他想跑的时候总是提前一步拦在门口,阻止了他。
而其他吃饭的人,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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