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

方桦仔细一想，接着愣住了，不可思议的开口道：“你骗我的？”

“我怎么舍得骗你呢，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程冀说完，不管不顾的笑了起来。

方桦扶额，看程冀的反应自己是被捉弄了，莫名悄悄的松了口气，伸手去够程冀的脖子，程冀松懈，被圈了个正着：“你能耐了啊你！”

“哈哈哈哈哈，松手，哈哈，谁让你这么傻，哈哈，咳咳”

看着程冀笑得开心，方桦又恨又爱，听到程冀呛住，方桦赶紧松开，一边拍背顺气，一边委委屈屈的说：“我不管，我生气了，你要答应我的要求。”

程冀抹了抹湿润的眼角，装出一副霸道总裁范儿：“说吧宝贝儿，什么要求，要星星还是要月亮，我都去给你摘来。”

“我要你不要放弃我。”

程冀安静了几秒，故作轻松的说：“突然这么正经干嘛，我什么时候要放弃你了，你可不知道，我都做好与全世界对抗的准备了，结果好像不需要。”

“那要说到做到。”方桦依然认真的要一个承诺。

“好好好，答应你了，放心吧。”

“那，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方桦突然有些扭捏。

“什么？”

“你先保证会说真话。”

程冀摸摸鼻子，常常忽悠人是好玩，后果这就来了，说话亦真亦假，可信度会受到一些影响：“说吧，扭扭捏捏不像样。”

方桦的耳垂爬上一丝可疑的红晕，微微偏过头，不看程冀，含糊不清的说：“你对我满意吗，那方面？”

“嗯？什么？”程冀有些没听清。

红晕从耳朵爬到了脸上，方桦豁出去了般：“我们的第一次，你舒服吗？”

程冀被当头一棒子打懵了，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涌到脸上，各种十八禁的画面一帧帧从脑海中闪过：“你，你问这干嘛？”

方桦这会儿倒敢看程冀了，用痴汉的眼光盯着他道：“我怕只有自己舒服，我也想你舒服。”

程冀脸涨的通红，只觉得头顶都冒着热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方桦继续盯着，有些紧张的等着程冀的答案，程冀羞耻的小声开口：“舒服的……一开始有些不适应……后面就……”

方桦得到了答案，忍不住翘起嘴角，伸出食指怜爱的碰了一下程冀的额头：“咳，那继续走吧。”

一路无话，程冀突然意识到，方桦走后面，自己路都快不会走了。开始心里有事，走在前面不用看别人，别人也不会一回头就看到自己暴露的情绪。

这会儿注意力被后方的人夺走，时时想着后面的人，程冀干脆把方桦推到了自己前面。

终于挑选到一块合适的地方，两个人都冷静多了，分好工，东拉西扯的聊着天，默契的合作起来。卖力的挖，认真的挑选，一人一句附和着，没有余力再去思考、烦恼任何东西，尽管衣服被得弄到脏到平时根本无法忍受的程度，也丝毫没有人不在意。

一下午的辛苦劳作，换得满载而归的喜悦。

方桦看着满满的竹兜，野菜在低温下一点点积蓄起能量，成长的也格外缓慢，似乎还处于幼年期，好似嫩得能掐出水来，看起来十分爽口：“我算是了解了农作的乐趣，看到自己辛苦干活得到的收获，真是比努力学习考上第一还要直观。”

“因为第一可能总也考不上……”

……

“我还是偶尔能考上。”

“滚！”

眼看快到奶奶家了，方桦调侃道：“如果可以，我真想坐火车连夜滚了。”

程冀摇摆不定的问道：“我这限量出售后悔药一颗，要吗？”

“不要，没什么用。”方桦深情的盯着程冀饱满圆润的后脑勺：“不论多少颗，我的选择不会变。”

程冀突然笑了：“你知道刚刚那个野草叫什么吗？”

方桦想到程冀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仍心有余悸，却还是老实的回答道：“不知道，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

“……”

“它的称呼很多，我一直是最相信奶奶的，以前觉得奶奶的说法肯定是对的，甚至和老家院里的伙伴争起来了，我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后来我暗地里一直不爽，找了不少由头，约到河里打了一架。”

“噗，打赢了吗？”

程冀平静的回答道：“忘了，只记得打完我蹲在河边石头上洗脸，鼻孔里掉出来一坨凝固了的鼻血。”

“噗哈哈哈，太有画面感了，那不是输了吗？”

程冀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方桦一眼：“谁说流鼻血就是输了，就算没赢也不可能输，输了我怎么可能会忘。”

肯定会找机会再揍他一顿，程冀在心里补充道。

程冀可能以为他的眼神像无间道里的大佬那般凶狠，殊不知在方桦眼里就像只被惹毛了的猫咪，带着些傲娇的撒娇意味。

“我倒是记得那件事没过多久，我又提起，问了奶奶，奶奶说村里人以前识字的人少，村里已知的植物名字是流传下来的的，那种不知名的野草想叫什么叫什么，我一直坚信的那个名字就是她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