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之内,柔和的珠光下,君天心安然地坐于石桌旁,只是脸上却有明显的的嗤之以鼻,对她的大胆担保,就想得通了,他不是对“君天心”不屑,而是对方白起了打他主意的鄙夷,对她擅自闯入他的谋略中的无奈自嘲。
还有报复的那两脚,是在她对凌楚月产生情愫之后,是在他喝了她做的乱七八糟的清莲汤之后,是在他教了她琴之后,是在她与他熟悉之后,他安然的受了她的报复,便是为骗了她求个心安。
她打了他,咬了他,若他真是个无血无肉的奸滑之辈,冷血无情的伪君子,怎会安然受之?怎会轻易放过她?
这一切,总是在她产生误会之后,在她心生怨恨之后,他毫不留神地便让她泻了出来。
这便是他的体贴之处,可……确实有些变态,为什么有话不好好说?为什么总是不解释?
叶楚懊恼地踏出了竹林,总而言之,他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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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石室内,从室外投进微弱的火光,映出一个人形的模糊影子。
君天心毫不迟疑地跨了进去,明亮的双眸在昏暗的室内加深了颜色,幽暗深远,如遥远宇宙中最深处的神秘黑洞,莫测,无底。他面对摊在地上的影子施施然而立,无论处于什么环境,总是那么的清华,高高在上,不染点尘。
冷冷的声音在石室之内,更加响亮:“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有时候并不是解脱,你可以选择。”
地上的人形黑影微微颤动,良久,又归于沉寂,如死一般的沉寂。
君天心眉头不可查的微微一蹙,若是别人瞧见一不留心便会错过,他深凝着地上如死般沉寂的身影,微微一笑,“你还真以为死了就是解脱?”
地上的身影毫无生气地摊于地上,一动不动,好似睡了过去,永远的沉入梦境,永远不会再醒来。
石室之中,沉寂了许久,忽得传来飘渺遥远,似是从幽冥地府出来的声音:
“有时候死人可是比活人更有用呢,在阴曹地府,你可别哭着求阎王再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