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章,江州卷就快结束了,到了长安,贵妃就快来了~嘛,预告一下**,顺带求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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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的这般说来逗她开心,若是真气急了,那可就真中了圈套了,反而容易被嘲讽不堪了。
“你这家伙,有时候又讨厌的紧,有时候又是好的紧。”
李和不雅的一阵大笑后,冒出来的却是一句诡异之极的话。
叶俞一身的冷汗,只觉得这话怎么着听都有几分幽怨的意思,所以他连忙乐呵呵的打着岔:“说来那人是江州刺史?今日来又来寻你下棋么?”
叶俞是知道了江州的使君大人常到李和这里下棋,也没在意过韦兰的身份,毕竟,刺史归刺史,再大的刺史也与他无关,那就用不着关心。
“这次不是。”李和无力的答了一句,不笑了,反而嘴角露出几许不太好看的苦闷。
“不提这个了,对了,你怎么此时会来我这,如今可时辰还早。”
叶俞见李和顾左右而言它,不想多说的模样,自是不会去问,而是朗然一笑:“今日寻你伸手要些东西?”
“什么?”
李和总算有了几分兴趣的模样,想是很想得知叶俞张口想要的是什么,结果听了叶俞开口说了两个字。
“笔帖。”
“笔帖?”
“恩,对。”叶俞微点头,解释道:“我家小妹要习字?是跟你要些笔帖回去让她临摹。”
“哦?为什么来要我的?”
“因为我无人可要。”
叶俞摊手。
李和不满,这什么道理?却耐不住颇感兴趣,问:“叶郎君,你还有小妹?”
“难不成不该有么?”
叶俞反问。
“只是看不出来而已。”
李和一脸‘正经’的答道。
“这……”
于是叶俞郁闷了,好在这只是因为李和这招摆明了是跟他平日里的所言学的,被以其人之道还治起身,所以他才小小郁闷一下。
“有还是没有吧?”
叶俞摊牌了,总归……要是一直被李和这么报复下去,也不像回事。
想想他这十几天,也没少嘲讽李和,李和总是在输棋,气急了她会寻了别的一决胜负,可盛唐能玩的又不多,她自己都玩腻了,于是叶俞先后‘发明’了‘跳棋、飞行旗、斗兽棋、三国杀……等等等等’,不过李和也依旧尽是输。
希望后世不会有人告他盗版,不对!应该是后世任何相同的才是盗版,于是叶俞特地又教了李和国际象棋,摆明用心不纯。
“笔帖么?有倒是有……”
李和沉吟了一声,下半句却将叶俞的希望给打落了回去。
“大多在长安的家中了!”
这不是废话么?你前半句干嘛要冒出来?叶俞瞪着李和,以怒视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哈~哈~”
李和干笑了两声,她这次倒不是刻意报复了,而是……实话,总不能让她去长安一趟吧?那也实在不现实了点,她也实不想回那牢笼去。
不过……只是,却也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候了。
“给我写新的。”
叶俞淡定的提议道。
“凭……”
还没等李和的不同意说完,叶俞就抢先答道:
“哦?”
“我可是陪着某人下了那么多日的棋,也不知被学去了学去了多少绝世机巧啊,唉,那可都价值千金啊。”
叶某人叹了一口气,换而言之,那些个跳棋啊,三国杀啊,那可还不止这个价了,用黄金折算,太亏了。
李和虽是很想拿起顺手的东西顺势砸过去,不过,这叶俞说的也是实情,她只得一咬牙,不爽的道:“也不是不可,我写就是,就当看你这十几天陪我解闷的份上。”
“这才对嘛!”
叶俞‘皱’起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开,口中赞许的道。
那等模样,惹得李和一阵不高兴,所以她干脆出手赶人。
“行了,行了,我要写笔帖,最是怕别人打扰,梅儿,送客。”
“唉,唉,知道了,小姐。”一边正捂着嘴看着叶俞与李和争吵不休偷笑的梅儿听得一愣神,这却也马上回过神来,一脸紧张的望着叶俞。
那几分担心的模样,是生怕自己赶不走叶俞,那得挨了自家小姐的责骂。
这叫个什么事嘛?
好在叶俞对于李和的脾性,也算摸熟了大半,想来是因为不得已答应了,她耐不住面子,所以这才要赶他走,不过反而更是好事了。
这一天倒是能好好闲下来,所以他不等梅儿来来撵,就自己笑了笑,反身出了李和的府上。
等叶俞的身影没了踪迹,李和却是面色黯然,口中小声:
“叶郎君,此番一别,何时才能再见了……”
“小姐……”
不知怎得,连梅儿都泪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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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李和的不知为何的自言自语,反正叶俞是听不到了。
出了门的叶俞在先行前往州学拿来写给藜儿回信后打算先行寄回去,至于李和的笔帖,那怕是还要等上一阵子,还是不要催她了的好。
他前脚进了州学拿了回信,正准备出门,却是想起什么的停了下脚步,方才是忘了问李和何时去拿?再想了想,过两日去即可,也不急在这几日,所以还是准备径直前往驿站。
“前面可是楚城叶俞?”
有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了他。
叶俞转过头去看,是个仆从打扮的人,却是没见过的模样。
他刚刚进来时还未看见,如今站在这,想来是刚来的。
“某正是。”
叶俞应道,随即行礼:“不知这位仁兄是?”
那仆从却是仅随意的拱拱手,态度倨傲的道:“我家大人有情,还请叶郎君与我去上一趟。”
“你家大人是?”
这个态度让叶俞微微皱眉,不过这毕竟他也不想随意得罪了谁,还是口中客气道。
“我家大人乃是江州长史王绘。”
那仆从刚说完了话,就从眼光打量着叶俞,然后看了几眼就别国脸去,一脸不屑,心中不知为何大人要召见这么个穷酸的州学学子?
那句江州长史王绘的名头一下子唬住了不少人,至少来回走动的州学学子们都是看过来了几眼,眼生艳慕,想来在他们看来,能与长史这等一地属官扯上关系,那就再也不用在州学之中苦熬等着出头了。
江州长史王绘?
叶俞搞不清除了,他什么时候和这个人有过什么关系了?江州刺史倒是认识一个,就是人家没正眼看过他。
不过……既然对方有情,虽说前来请人的仆人态度着实差了些,可见王绘此人的品性未必好到哪去,但这至少是用了请这个字,不是么?那他就不能不去了。
长史……那还真是个不小的官啊,一州上佐之一,虽是无具体职事,只是辅佐刺史处理州事,但转而言之,长史也什么都能管,只要能架空了刺史就好。
“还请这位小哥在前带路。”
叶俞笑了笑,答。
他可不会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俗话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找算账的那人,也该找到这个什么江州长史王绘的头上,何必去招惹眼前的小人?
那仆从听得叶俞所唤,脸色也舒缓了些,这脸色不摆了。
说来也只是习惯而已,一个下马威,毕竟是个小人物,倒也没见得有多坏。
一路上叶俞问什么,这仆从答了几句,触及到敏感的就闭了嘴,不一会儿又是被叶俞撬开了开来,如此周而复始,一直走到了长史王绘的府上,这还未发现所说的已经为之不少了。
至少叶俞想打听的都打听明白了。
这江州长史王绘,那可不仅仅是个长史,早在开元二十五年,就在江州为长史,如今这位置已经一坐坐了十余年,端的资格老,不过自从新任的江州刺史韦兰到任后,就显得低调的多。
看上去有用的消息不多,不过叶俞还是打听到了一个着实有用的信息。
就是王绘的本家是在长安,其每个月都有老宅派来的人来回传信,每隔上几个月就是一个新面孔。
为此这个仆从抱怨不已,生怕哪天自己也被派了去,然后隔上几个月没了踪迹,就不知怎办了?
长安?长史?刺史?李和?身份?
叶俞总觉得很多东西隐隐连成了一片,但其中好似还缺了什么,所以他皱着眉头,无法彻底揣测明白,但是毫无疑问,这定然是代人受过就是了,肯定是与他无关的事。
如此一深思,就走到了江州长史王绘的府上,由那位仆从引着到了会客的正堂。
“哦?你就是叶俞?”
上首的人穿着官服,踏着云锦靴踮着脚,姿势颇为浪迹,听见了脚步声,却只是眉眼轻轻一抬,轻声问了一句。
“不才后辈正是。”
叶俞行了一个大礼。
他不能不拜,这倒不是官场的跪拜,而是王绘是一州长史,也就是说同样是所有州学学子的师长,这是以师礼拜之。
“恩。”
王绘抬起的眉眼,打量了一番叶俞,最后道。
“听说你,最近常前往那同窗李和的府上?”
“同窗好友,所以去的多些。”
叶俞心中微皱眉头,果然和李和有关,只是……这为何要找他过来问?又没人告知过他什么。
难不成只是试探么?也许就是如此吧。
于是王绘问,叶俞答,王绘问不出什么,叶俞也答不出什么,没一会儿,这位涨势大人就皱起了眉头,不满的‘哼’了一声,眉头也皱了起来,一脸不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