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从来没有平静,也不会平静。
是谁,联合了剑阁,还有一批神秘的蒙面人,同时攻击了飞鹰帮的总坛“藏剑山庄”及其它七八处分坛?飞鹰帮损失惨重,特别是总坛,除了几个重要人物闯出重围,几乎全军覆没。而且,据传,连在扬州分坛的梅之影也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这个帮派,据消息人士传言就是金钩赌坊。至于那批神秘蒙面人,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个个武功高强,据猜测,唯一的可能是来自于逍遥谷。可是无论是金钩赌坊,还是逍遥谷,均矢口否认。只有剑阁,从来没有隐藏身份,也没有否认。当然,你没有办法跟它对质,因为你根本不知它藏在哪儿。
结果是,江湖中对剑阁更是侧目,几大武林泰斗的帮会,也是惶惶不安,深怕下一个惨遭攻击的,就是自己门派。
萧若水急火攻心,却又无可奈何。听到梅之影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喝酒,酒杯差点掉到地上,酒洒了一身。好在他城府够深,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正是金钩赌坊的陆麟。
武林联盟也是焦头烂额,相继有重要人物遭到袭击,司马青云至今未醒,被送往“药王山庄”救治。左一刀和温轻侯也曾遭遇两次暗袭,好在只是轻伤没有大碍,正在养伤。还有林林总总一帮人也遭到袭击,死伤不少,不胜枚举。
大邮县城内又死几次人,都是武林中人,死于帮派争斗。官府并没有干预,朝廷与江湖有潜规则,江湖解决恩怨有自己的办法和规则,朝廷很少拿现有的律典加以干涉,除非发生巨大的伤亡事件。朝廷不干涉,本来还有武林联盟调停此事,可是武林联盟中的几位重要人物相继受到伏击,联盟暂时无力过问。
大邮城内搜索疑犯的行动更加紧,光是铺天盖地的搜索已经不下十次,人没抓到,当局还不死心。大军未撤,也没有要撤的迹象。苦不堪言的还是老百姓,进出城要盘查搜身,小小兵吏,百般刁难,轻则喝叱,重则挨打。财物时有损失,大姑娘进出城也要被官兵摸来摸去的搜身。曾经热闹非凡的四个城门,如今已是门可罗雀。银子或者面子,才是这里的通行证。
杨围事件也在进行中,相继不断有官员牵涉其中,涉案官员陆续被押解来大邮的途中。现在的大邮,是处理杨围案件的中心,因为吏部、户部、大理寺等重要官员都已在大邮。在杨围这件事上,朝廷难得的办事效率高,基本上可属于现场办公的范畴。
杨围事件,萧若水的签字是取得进展的关键,所以朱德福现在对萧若水很是客气。而且,已经承诺,让萧若水回到衙门当差,只是碍于他如今是证人,如果现在开始当差,难免落人口实,所以萧若水俸禄照领,暂时不用当差。
民间也没闲着,继甘肃大旱后,黄河泛滥淹没不少田地和村庄。最近,东海一带还出现了怪物,掀翻出海船只,基本没有生还。还时常骚扰临海村庄,掠走妇女儿童,据传言怪兽喜欢吃妇女儿童。但从没有人见过怪物的模样,也因此,流言广泛,人心惶惶,言变天者有之,说要换代者有之。
越是传言越有人信,越是传言越有人传。
然而这些都跟萧若水无关,他现在正安心的做着他的寓公,生活惬意得很。
一般白天喝茶,晚上喝酒。喝茶时,家中总是云集一帮大邮的文人骚客,吟诗作画,好不快哉。喝酒基本上是跟秦朔或者陆麟胡吹猛侃,江湖轶事,武林传奇等等不一而足。当然,兴致来了,也会教两手武功给赵大虎。家中已经有两个丫环,四个家丁,八个护院了,秦朔是护院队长,赵大虎则是管家,曹素秋则做了首席丫环。
萧若水最喜欢做的事情,则是吃曹素秋的豆腐,谁叫她长得漂亮呢?以前,曹素秋看起来只是有几分姿色,经过一段时间的锦衣玉食后,惨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身材更显凹凸有致,已经是标准的小美人。每次醉醺醺的回来,萧若水都不要其他两个丫环伺候,就要曹素秋。通常先是躺在曹素秋怀里耍耍酒疯,不肯睡觉。曹素秋就温柔的抱着他,哄着他,给他捶背,喂他喝醒酒汤,而这个时候他的两只手一般是不太老实的上下游走,经常弄得她娇喘吁吁*,疯够了他才会沉沉睡去。
生活有滋有味,简直是给个神仙也不换。
也许你会问,银子从哪里来的?嘿嘿,借的,问金钩赌坊陆麟陆公子借的,一借就是一万两。
最近跟陆麟混得挺熟,常在一起喝喝花酒,同时看中的姑娘,两人就以对对子定胜负,萧若水当然是胜多输少。
记得开口问陆麟借一万两的时候,陆麟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萧若水,脸上尽是佩服之色,说道:“萧兄果然大手笔,开口就是一万两,你当我是印银票的。”说完还大拇指一竖,意思是佩服,然后又道:“一千两如何?”萧若水当即大言不惭的回道:“一千两也行,老子到金钩赌坊摸两把,赢够一万一千两就回,绝不多赢。”陆麟担心的问道:“那,万一输了呢?”萧若水翻了一下白眼,道:“废话,你把老子一千两赢回去了,那你就再把那一千两啊借给老子,老子继续,最多赢一万二千两,绝不多赢。”陆麟彻底无语,乖乖的借给他一万两。
就是用这一万两中的几千两,先是买了座更大的房子,重新添置了家什,请了家丁护院丫环,然后安然的开始当寓公。
生活是如此美好,让人乐不思蜀。
唯一的美中不足,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刻,萧若水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寂寞。这时候,他会非常想念梅之影云羞月,当然还有纳兰明珠。
世事很荒唐,他和她们之间竟建立这样一种关系。他不愿面对这样一个问题:她们之间,他究竟喜欢哪一个?有时候,他心里又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或者每个自己都喜欢?
他潜意识里有点回避这个问题,觉得自己用情不专,可是他又常这样说服自己: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管他呢,他娘的,不要亏待自己。他无赖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