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好闻,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穿着线衣线裤站在我面前,我显得有些紧张,挽了几次都没能将她散落下来袖口挽上去,当我碰触到她细嫩胳膊上的肌肤时,我的全身象触电一样麻木。
我不知道这么两件衣服怎么能洗这么长的时间,女人丝毫没有结束揉搓的迹象。她是在为我洗衣服,衣服没有洗完我不好意思走开,因为那样是对女人的不尊重!我只能站在女人的身边静静地等候,等候为她换水或晾晒。
“木子森,你看的都是什么书呀?”女人头也不抬地问我。
我差异地看了女人一眼:她怎么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可我还是很热心地回答她:“我看的都是中学教材?”
“上学是不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
“当然了,上学可以学到很多的知识,如果考上学还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题,我高兴地和她谈着,我问她,“怎么,你没有上过学吗?”
女人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了忧虑,她摇摇头:“没有!”
女人的忧伤影响到了我的情绪,我也感到很难过,我一下子感到无所适从起来,我怔怔地看着她,四目相对我没有了先前的胆怯,我不再躲避她的眼神。此时,我感到自己是一个强者,我向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只读了不到十年的书,竟然给了我这么大的勇气?
我猛然醒悟过来,我安慰着她:“其实,你现在学也还来得及!”
女人并没有接着我的话说下去,她直直地看着我:“木子森,你能在这里干多长时间?”
女人的问话再次让我差诧异,她说话的跳跃度就是这么大,一个表面看来柔弱的女子总是以这样的方式谈话往往让人无所适从!这也是她让我感到害怕的地方。
我揣摩着她的话:她怎么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呢?我还是不理解,我看着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女人还想说什么,可她欲言又止。
我把衣服晾到了外面,就开始忙着烧水准备冲刷屠宰间,为晚上的杀牛做着准备,女人依旧穿着那件宽大的睡袍站在我旁边的窗台上磨刀。
女人说:“木子森,你是不是很害怕杀牛?”
女人的思维总是这样,不光说话的跳跃度很大,说话的语气也总是那样干脆,语调中隐约透着一股杀气,让你不知所措!
尽管有了刚才的接触,可看到她手拿尖刀的样子,我还是感到了恐惧,我必须承认:我并没有真正了解这个漂亮女人!从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她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尽管她还没有对我发过脾气而且还给我洗了贴身的衣裤,可从她说一不二的神情,从凶狠的许老板对她唯唯诺诺的态度,我可以想象得到:这个漂亮的女人绝对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十年读书积累起来的勇气转瞬即逝,我胆战心惊地看着她说:“也不是害怕,就是看不了牛倒地瞬间的流眼泪的场面!”
女人说:“那以后杀牛的时候,你就不要再到屠宰间去!”
“这怎么能行,再说,许老板也不会同意的!”我看了女人一眼。
“有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女人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我心里一阵紧张。
许老板推门走了进来,刚进门就喊:“木子森,该冲洗屠宰间了?”
还没容我说话,女人冲着许老板没有好气地说:“这不正烧着水呢吗?嚷什么嚷?”也可能看我正坐在灶台前烧火,许老板没再说什么,直接到他们睡觉的屋里去了。女人马上又冲着许老板喊到:“许胖子,以后杀牛的时候,别让木子森到屠宰间去了!”
许老板这下来了脾气,他叫嚷道:“我雇他来干什么的?不进屠宰间怎么干活?”
“许胖子,你有没有耳朵?我说的是杀牛的时候别让他进屠宰间,等牛杀死了再让他进去不行吗?”女人说着就向许老板走了过去。
许老板看看女人又看看我,没有再说话。
我把屠宰间刷洗完毕,女人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可能是怕做饭的油烟弄脏了她的贴身衣裤吧,女人仍旧穿着她的那件睡袍,睡袍的腰部已经用布条扎了起来,看上去利索了许多。
饭桌依旧放在土炕上,这是东北人的习惯,许老板盘腿坐在土炕的中间,女人和我坐在炕沿上,桌上是几个大大的馒头和两盘炒菜。女人不停地往我面前夹菜,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我偷偷地看了看许老板的表情,生怕许老板引起什么误会,许老板丝毫没有在意我们,他只顾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馒头。
我不时用余光扫视着坐在对面的女人,宽大睡袍里的女人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妩媚,她看上去很是柔弱,可不知道拥有这么温柔外表的女人,怎么说出话来是那样的强硬和不留余地?看来‘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女人穿着线裤的两条长腿从睡袍的下摆中探了出来,吊在土炕的炕沿上,十个脚趾齐刷刷地露在外面,看了让人产生一种抱在怀里的冲动。女人并没有发现她脚趾的美丽,她的眼睛不时地在房间里转动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女人睡袍宽大的开口让她的大半个肩膀都露在了外面,突出的双峰间深深的沟壑格外显眼,白嫩的脖颈也显得尤为修长,女人亮丽的容颜让整个房间棚壁生辉!女人肯定不知道她自己生得有多么美丽,否则,她决然不会和身边这个充满铜臭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我和许老板已经在屠宰间忙活杀牛前的准备工作了,女人在屋里收拾碗筷。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女人边刷碗边哼着小曲,突然,两条胳膊从后面将女人抱了起来,女人用手去掰,可胳膊象钳子一样死死地缠在她的腰上。
女人用腿蹬踹着来人,来人突然用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另一只手伸向了她的睡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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