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农民工到城里打工被政府默许和认可后,先后摘掉了流窜犯和盲流的帽子,农民工在城里的角落有了自己的合法身份,不久,便得到政府有关部门的鼎力相助,他们组织农民在农闲季节到外地打工挣钱,总之是为农民疏通务工的渠道,维护其农民工的自身利益和合法权益,有了政府这座靠山,农民工也没有了后顾之忧,时间不久,许多人从农民工的外出中也看到了商机,纷纷把目标投向外出务工的农民工身上,在外出务工的流动队伍中有许多不同情况,一是个人外出寻找工作谋生,但没有领到工资的保障,二是自发的组织起来外出觅活,投靠熟人、亲友为开发商私营企业、外资企业干活,三是大型私有企业中的中介人为从中谋取利益,面向农村招收农民工。后来,政府中的有关机构,如劳动部门,外贸部门,还有一些受政府委托的中介机构,把目标紧紧盯住来自农村的农民,他们一方面与外地各大商家,企业主沟通,签订用人协议,根据用人单位所需的人数,回乡后大力鼓动宣传,以优厚的条件丰厚的待遇吸收农民工加入外出打工的行列,从中使用其中介费,辛苦费,并在农民工的劳动成果中谋取一定的利润,因为组织农民工之外出有一定丰厚利益,一些有关部门也如蝇逐臭,而辛辛苦苦的农民工却常常被宰割。
乌亏县县委书记狮子口对劳务输出十分感兴趣,有一次在外出新疆旅游时,受到新疆建设兵团的热情款待,狮子口不但贪婪成性又是一个好色之徒,在新疆的旅游中不但吃到了对方的山珍海味,也独领了维吾尔姑娘的*,一次旅行让他对新疆那块戈壁滩情有独钟,怎样报答新疆兵团的款待之情,本来不喝酒的狮子口破例喝了烈性酒,而新疆建设兵团的负责人又是狮子口所在县的人士,在谈吐之后,也彼此心神领会,因为新疆兵团的几万亩土地种的都是棉花,秋收季节需要大量的廉洁劳动力去摘棉花,狮子口一听,与那所谓的老乡一拍即合,狮子口当即表示为对方组织几千名劳动力摘棉花,私下约定,摘每斤棉花元,如果组织人员成功,民工每摘一斤棉花七毛钱,狮子口的中介费每斤五毛钱,条件谈妥后,狮子口回来责令领导部门组织实施,并以县委政府的名誉,对各乡镇劳务输出分配指标和任务,县委的宗旨是为了让老百姓早一日脱贫,劳务输出要强行推进,可是现在的老百姓都不傻,他们对摘棉花所获得的效益进行推算,认为划不来,再加上赴新疆摘棉花的季节正是家乡农忙的时候,所以都不买政府这个账,不领这份情,各乡镇对组织赴新疆摘棉花一事有了困难,就向县委反映,县委的狮子口明确表态,这是硬性任务,是衡量乡镇干部工作能力的标准,必须完成,各乡镇的干部一看书记如此强硬,有的干脆加大力度,有的想各种办法,而有的人则通过其他渠道向县委反映,这是劳民伤财的事情,狮子口一听勃然大怒,立刻召开全县劳务输出大会,明确表示,赴新疆摘棉是中心中的中心,重点中的重点,是压倒一切的工作必须无条件服从,不折不扣的完成,完不成任务的写辞职报告,县委书记如此坚决,各乡镇的领导也不再说什么,回去后就着手组织民工赴新疆,乡镇里书记乡长家里并没有现成的劳动力,一级压一级,便对副职管区村干部施压,人人头上有指标,千斤重担大家挑,于是乡镇干部采取各种措施,有的管区村委会给民工出路费,谁同意赴新疆摘棉,来回路费公家管,并先付500元,800元一千元不等,有了这些优越的条件,工作好做了许多,经过多方努力,各乡镇才组织够了赴新疆的人数,最后再由乡镇干部负责把民工押送到火车上,在组织民工外出的工作上,许多一般干部从腰包掏出了自己几个月的工资,才完成了任务,可是在上了火车,有的一站地便下了火车,返回了家乡,有的半路下车打工去了,真正到疆的民工不足任务的一半,而秋后结算时,有的民工拿着自己挣来的几百元,上千元返回了家乡,而政府的有关部门又去新疆结账清算。赴疆摘棉花的失败造成很坏的影响,社会上议论纷纷,认为有关人员不顾农民的利益,而瞎指挥,遭到了社会的强烈谴责,这些社会的议论传到了狮子口耳朵里,人们以为不会再搞这些劳务输出,可是狮子口在大会上讲”赴疆摘棉是县委的重大决策,是我对甲方承诺过的,我们不能对不起朋友,明年还要坚持加大力度,有人对赴疆摘棉花有意见,这是一种目光短浅的行为,有人说,赴疆摘棉是乡干部用钱买的劳动力,用钱买劳力,那是无能,那是没有工作能力,即使花钱买的也比你们大吃大喝把钱花到自己身上强。由于狮子口的横行霸道作风,第二年第三年各乡镇的干部终于没有摆脱用钱买劳力的厄运,他们用自己的钱去买了劳动力赴疆摘棉花,既维护了领导的面子和尊严,又让领导从中获得了无限的乐趣,同时电视的采访镜头上又有了领导的光辉形象,一举几得。
狮子口尝到了劳务输出的甜头,对劳务输出的组织者大加赞赏,他为此也投入了极大的精力,从而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人们都知道领导那样 的把劳务输出抓住不放,是为了让老百姓早一点富起来,殊不知,在劳民伤财的同时,劳务输出的组织者们早已装满了腰包,在劳务输出的背后还有鲜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