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剑抵在石头的脖颈上,石头瞬时惊出一身冷汗。
“你是谁?这是在哪里?”
来人竟然不知自己在哪?石头感觉很荒诞,反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
长剑一挥,石头头皮一凉,一大撮头发被连根削掉了。黑暗中的人冷冷说道:“识相点,是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铁器滑过头皮的那一刻,石头魂都快惊飞了,良久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石头结巴地说:“我、我叫石头,你、你现在在傅府,我是这里的客人,我不懂武功,你、你就放了我吧!”
“傅府?傅府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
石头说:“傅府就是傅三少的家,傅家老爷子叫傅逢春。至于、至于你怎么在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黑暗中的人用剑柄一敲石头脑袋,石头便如面袋倒下去了。
四周有些吵闹,石头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子,头枕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石头惬意地又睡了过去。有人捏石头的鼻子,石头呼吸急促,被弄醒了,石头睁眼看去,发现小叶正在玩弄自己的鼻子。
石头问:“你干什么?”
小叶说:“不干什么,你压着我的脚了,我想让你醒醒。”
石头支起自己脑袋看了看,发现自己刚才枕着的软乎东西居然是小叶的脚。石头脸顿时红的像猴屁股,嗖地坐直了。
昏睡在厨房的石头被早起的厨子发现了,厨子匆忙叫来了傅三少,傅三少赶来的时候,小叶听到吵闹声也赶来了。小叶刚在石头身边站定,石头便翻身把小叶的脚当作了枕头。
小叶问傻坐着的石头,“你怎么睡在伙房里,你不是厨子转的吧?”
石头摸了摸头,想起了昨晚的事,脸红着说:“昨晚我碰到了一个梦游的剑客。”
“梦游的剑客?”傅三少和小叶均感不解。
石头不好意思地讲了夜里发生的事。傅三少听完石头的话,自言自语地说:“傅家的怪事越来越多了。”
傅三少沉思了很久,对石头和小叶说:“我家你们不能待了,你们该走了,吃罢午饭我便送你们出门。”
傅三少走后,小叶对石头说:“这个傅三少像带个面具,老绷着一张脸。”
石头说:“他也不容易,年纪不大便撑起了诺大的家族。”
二人上楼时碰到了哑巴,哑巴问小叶:“你娘哪去了?”
小叶说:“不是在屋里吗?我爹一直陪着她啊!”
哑巴说:“屋中没有一个人,你爹娘全不见了。我问过下人,早上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踪影。”
小叶说:“不会有事的,不是有我爹陪着我娘嘛!一定不会有事的。”小叶说着说着便哭了,自言自语地反问自己,“怎么会没事呢?我娘昏迷不醒,即便醒了也失去了记忆,我爹怎么会带她出去呢?再说他们要出去,肯定会告诉我们的,决不会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去。”
石头看着一会坚强一会脆弱的小叶,安慰道:“你不要担心,你爹娘全是武艺高强之人,等闲人奈何不了他们,或许他们出城散心去了。”
哑巴说:“吉人自有天相,担心也无用,不要自乱阵脚。汤三百昨天下午出去后,到现在也没回来,还留在傅府的人要份外小心。”
石头说:“那事情更不妙了。傅三少刚才说,午后要送我们出门。”
哑巴说:“是吗?那就走罢,傅家近几日很不安宁,留下来凶多吉少。”
石头说:“可我们这么多人,能去哪呢?林中寨子那些兄弟身材魁梧,一口山里腔调,一听便知是外地人。”
小叶说:“何况我们走了,我爹娘怎么吧?老叫花怎么办?”
哑巴说:“他们又不是笨蛋,我们不在傅家了,他们自会寻来。至于我们去哪,谁知道呢?不行就回林中寨子得了,总之你们自己看着办,我是个局外人,除了叶子母女,其它的人我管不着。”
石头有些看不惯哑巴置身事外的态度,说:“最近你话越来越多了,越来越不像哑巴了。”
哑巴说:“我话少,是因为我不喜欢在聪明人面前说话,可最近我看到的笨蛋越来越多,言多必失的老毛病就犯了。”
哑巴打了个哈欠,说自己困了便回房休息去了。
小叶嗔怒道:“这个哑巴也真是,大清早刚起床就犯困。”
石头说:“老了,岁月不饶人。”
小叶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石头说:“这该问你自己。我也是个局外人,我觉得形势不妙便逃之夭夭,去做我的云游和尚。”
小叶一巴掌扇向石头,石头头一仰,险险避过,笑着对小叶说:“早防你这一手了。”
小叶手掌一翻,反手又扇了过去,啪的一声,石头吃了一个大嘴巴,小叶冷若冰霜地说道:“防我一手又怎么样?我要打你,你能躲得过吧?”
石头嘴角渗出了血,气急败坏地说:“你、你个小妖精,你怎么能这样?你凭什么打我?”
小叶说:“妖精吃人需要理由吗?”
“不可理喻,你们身处险境,我怎会袖手不管,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你却打我。”
小叶笑了,灿烂的像一朵花,轻声说道:“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石头说:“我认识一个朋友,她让我今天去找她,或许她能帮我们找到安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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