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石头听的别扭,“刺一朵梅花,同你人又有什么关系。”
“衔霜当路发,映雪拟寒开。我和梅花有个故事。”
石头笑了笑,他真搞不懂女人为什么总喜欢故弄玄虚,说:“梅花好看,可你的故事留在改日再讲。你三日前让我来此,不是有事吗?有什么事你就说。”
静一叹了口气说:“你也是这般的没耐性,故事很感人的,你不听就算了。你来了肯定有事,先说你的事吧!”
“我们有三十多人没有落脚处,不知静一能否给我们安排个落脚处。”
“傅三少把你们赶出来了?”
“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在傅家住了些日子,总有个亲近的人吧!”
“那你能给我们安排去处吗?”
“人分开走,一部人到包子店来,一部人去码头,码头上自有人接应你们。”
“太好了,那我就回去让他们准备准备。”
“我好冷,你不陪陪我吗?”
“我也好冷。”
“那你就拉开窗帘,让日光照进来。”
石头慢慢拉开了黑色棉帘,暖和的光照进了屋子。角落了有一个人,石头看到了,只看了一眼就不能忘掉,圣洁的光包围着她,石头虔诚地看着她,这样的机会一生或许只有一回。
“你要走了?”皮休问石头。
石头说:“我要走了。”
石头不知道怎么走出那个乍冷还暖的屋子,如同念了十年佛,身心一朝净化,以至很多年后,石头忘记自己那日看到了什么,留下了的只是无法排遣的缱绻。
石头回到傅府,小叶在门口等他。小叶看着面无表情的石头,紧张地说:“怎么?你朋友不帮你?”
石头摇了摇头,“午后人分两批,分散离开,她答应给我们藏身处。”
路过走廊的时候,哑巴又坐在门槛上抽烟,石头说:“大叔的烟怎么老抽不够?”
哑巴说:“我之所以活着,因两件事让我留恋,其中一件就是能平静抽两袋烟。午后我们去哪?”
石头说:“看别人安排了。几位前辈还没回来吗?”
哑巴说:“没有。”
一个和尚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走着,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骑马能化到缘吗?”一个小女孩自言自语。
旁边一个路人说:“化不到可以强取嘛!”
和尚的耳朵很尖,扭头看谁在诋毁自己,和尚看到一个女人,和尚调转马头朝女子走去,“施主你认识我吗?我是休言和尚。”
女人摇摇头,手握紧了剑,“我不想给你钱,你想强抢吗?”
休言大喜,跳下马来指着自己说:“你忘了,你是我师妹,我是你师兄,我师傅就是你师傅,你师傅也是我师傅。我叫芦花,你叫叶子,绿叶衬红花,花叶两妖娆。”
来者是叶子,昨晚沉睡了两日的叶子醒了,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在哪,不知屋里的男人是谁,叶子迷迷糊糊便出去了。叶子瞎闯乱撞居然到了傅府伙房,晦气的石头不幸吃了苦头。后来叶子在夜色遮掩下离开了傅家,叶子像无头苍蝇一整天在街上晃来晃去,可巧碰到了熟人休言和尚。
叶子说:“你是我师兄,我还是你娘呢!”
休言和尚吃了个钉子,沉住气说:“你真记不得了?”
“记得给你换尿布。”
休言和尚眼珠骨碌碌地转,猜不透叶子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小心地问道:“叶子是你什么人?”
“是你娘。”
休言的手慢慢摸上了腰间匕首。
“你敢动,我就让你成了没头和尚。”
话很凶,休言听出了叶子声调的异样,说:“你的口音怎么变了?以前你语音圆润,现在怎么变尖细了?”
叶子说:“你管不着,快给老娘滚。”
休言和尚知道叶子的利害不敢造次,骑马悻悻然要走,转念一想,“那失忆草是自己亲手给她服下的,她怎么会清醒呢?刚才她的话滴水不露,可也不能说她是正常的啊!”
叶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休言和尚驱马远远缀在后头。
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