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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里哭喊声一片,浓烟下鸡飞狗跳,衣冠不整的人慌不择路地往外逃。哑巴看着下面混乱的局面说道:“希望不要有人葬身火海。”
傅三少说:“难免会死人,也许很多人从此会流离失所,沦落街头。虽然棍行天下的人不全是坏人,可坏人不就是用来拖累好人的嘛!坏人干了坏事不总是让好人来承受?”
哑巴说:“管他好人坏人,回去睡觉,天亮的时候就知道谁死谁活了。”
汤三百和李柯正做困兽之斗,谭彦平手持大刀飞身而下。谭彦平利刃在手,不觉豪气万丈,扯破嗓子喊道:“宝刀雪藏十年,今日又重出江湖了,哈哈。”只见一片刀光,谭彦平携威杀入了人群。谭彦平刀刀噬血,血溅满脸,直呼痛快。谭彦平如跳入羊圈的狼,杀得群羊四下急窜。贾棍见帮徒被谭彦平下破了胆,畏缩不前,忙把围攻的人换了下去,让外围的人进来车轮战。贾棍则手持镔铁棍站在一旁观战,不时说两句风凉话干扰谭彦平,“好身手,谭场主不仅马养得好,功夫也了得,真叫贾某刮目相看。不过这里里外外全是我的人,放开让你杀,你又能杀几个,不如束手就擒利索些。”
谭彦平说:“杀的一个便赚一个,好歹心中觉得爽快。”
谭彦平的到来暂缓了汤三百和李柯身上的压力,但密密麻麻的人一波才退一波又上,三人背靠背招呼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刀枪剑戟,不出多久三人便招架不住了。棍行天下的人进退有序,不求重创三人,只是一味地与三人的兵器硬碰,不断消耗着三人体力。李柯已经杀麻木了,对死失去了恐惧,唯求能临死前见上叶子一面,他也顾不得照应汤三百和谭彦平发狠往牢房方向杀去。汤三百和谭彦平为了保持三角阵不得已也随着李柯朝牢房挪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棍行天下虽然不复当年风光,却依旧是武林使棍名家,观其弟子攻守间的默契便见端详。棍阵厉害,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钟逸群和贾棍又却让汤三百等人的武功大打折扣,三人不得不拿出一部分精力来防止钟逸群和贾棍的突然偷袭。
围攻的人群出现了骚乱,远处出现了冲天火光,不断有人来报棍行天下的房屋遭人纵火,火势太猛火头众多已无法扑救。围攻的人都有家眷在棍行天下的高宅大院内,一听房屋失火,斗志大幅减弱。贾棍眼看棍行天下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不禁气得七窍生烟,喝令众人继续上前杀敌,违者场规论处。人虽杀将上去了,可威力已经大不如前,棍阵也是破绽百出,汤三百等人因此缓了口气。
李柯杀红了眼,不时有剑上的血珠甩在敌人脸上。血溅脸上,对方也不知道谁的血,大多以为自己受了伤,一时被李柯夺了胆魄,出手的力道不由减了三分,李柯因此越杀越勇。牢门在即,李柯心中一喜便奔了过去,汤三百和谭彦平忙跟了上去。一直在旁观战的钟逸群和贾棍终于出手了,二人同时攻向汤三百,钟逸群手中钢鞭直取汤三百头颅,汤三百顺势一挡,两股大力猛然撞击,让已尽油尽灯枯的汤三百险些跌落了手中的刀。钢鞭才止,贾棍的镔铁棍乘势扫来,汤三百已没有力气抵挡,向旁边一闪,这一闪正中贾棍下怀,贾棍逼开汤三百,铁棍立即变招扫向谭彦平,谭彦平正全力杀敌无暇顾及背后,被贾棍在背后结实地砸了一下,谭彦平惨呼一声,吐血倒了下去。汤三百见谭彦平中招,也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力气,不顾自己死活拖着谭彦平朝李柯靠去,一路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众人忌惮死士纷纷避开。
离牢门不到一米左右,牢门咣当开了,石头探出脑袋招呼汤三百和李柯快进来,危急时刻,李柯和汤三百不及细想,拖着谭彦平迈进了门。石头眼疾手快,咣当一声又关上了门。石头也来不及解释,让二人带着谭彦平随自己来。石头前面带路,把二人带入了地道。
门外的钟逸群和贾棍本想里面潜伏的马定山能偷袭成功,只要再伤一人,剩余的一人便能生擒了,哪想三人进屋后门便关上了,里面也没了动静。钟逸群和贾棍想到马定山还在里面,慌了手脚,忙命人撞门。孩子舍了狼却没套着,也是棍行天下一大臭事。
石头引着三人经地道爬上了梧桐树,棍行天下的人全被吸引到了牢房前,三人神不知鬼不觉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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