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柯急匆匆地赶路,汤三百跟在后面说道:“去了棍行天下一定要沉住气,不要莽撞。”
李柯说:“我不是鲁莽的人。”
汤三百说:“亲人出了事,谁都会乱了方寸。”
李柯说:“我不会。”
一只野猫从巷子里窜出,,李柯跃起一剑刺去,野猫受惊嚎叫了一声溜走了。
汤三百说:“你太紧张了,那只是一只猫,而且你出手的这一剑大失水准。”
李柯说:“我不杀小动物。”
哑巴一路无语,这样的夜里沉默比喋喋不休更让人放松。
棍行天下是几辈人留下的基业,自然很大。去这样的高宅大院救人,自然在房顶上走比较妥帖。众人在屋檐上跑过,免不了踩坏屋顶的一两块瓦,瓦片断裂的声音能把人魂惊飞了,哑巴摇了摇头,心想:“如今这江湖,什么鸟人也来充数,走路能把瓦踩碎了,真行。”棍行天下的私牢很静谧,却亮着灯光。汤三百悄悄对旁人说:“私牢里亮着灯光定是敌人的疑兵之计,我们下去。”
哑巴说:“不是我们,是你下去。”
汤三百说:“我?”
哑巴寡言少语,出言必信,汤三百硬着头皮先行下去了。小院静悄悄的,汤三百老练地窜向私牢。钟逸群就在不远处,他见汤三百一人下来,也是一个人跳了出来,挡在汤三百面前。李柯见汤三百受阻,也不顾哑巴反对,先行跳了下去。李柯和汤三百二人夹击钟逸群,钟逸群一下险象环生。旁边的贾棍再按耐不住,跳出来助阵,周围潜伏的棍行天下的人见场主露面了,再顾不得隐藏,纷纷跳出来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准备多时的火把全亮了起来,只见棍棒林立一时声势惊人。
屋外人声鼎沸,屋内却静悄悄的。有一个人正透过门缝观望外边战局,他等着有人进来救人然后自己出手偷袭。里面的人正是马定山,屋外设好了埋伏,马定山又躲在屋内,整个计划可谓天衣无缝。听到外面人喧狗吠乱的一塌糊涂,马定山得意地笑着,对叶子说道:“这一晚没白熬,有人来陪你了,你有伴了。”叶子气的七窍生烟,若不是嘴被堵了否则一定要骂马定山一个狗血喷头。马定山透过门缝全神关注着屋外。叶子突然发现脚下有异动,她马上明白有人挖地道来救自己了。叶子很紧张,她不能让下面的人冒然出来,这样自己不但救不了,来救自己的人也会受害。叶子突然用力挣扎起来,用头使劲地撞墙。马定山发现了叶子的异常,笑着说:“叶女侠定是等不及丈夫了,你丈夫就在外边,他马上便会来陪你的,到时候一对难夫难妻会让人很感动的。”叶子的头不停地撞墙,突然叶子翻翻白眼死了过去。马定山一惊,自言自语地说:“这刁婆子又玩什么花样?”他走过去想探探叶子鼻息,快接近叶子的时候脚下一软整个人扑通掉了下去。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马定山晕头转向,灰尘沙子蒙住了他的双眼,落进他的嘴里。下边的曾芦花和石头一拥而上,捆住了马定山。石头手忙脚乱地爬出地道去救叶子。叶子眨眨眼又活了过来,石头解开叶子身上的绳索。叶子想推门出去助外面的人一臂之力,无奈自己被捆缚太久,四肢乏力、腰酸背痛只得作罢随着石头下了地道。
马定山落下地道被拿住,石头上去救人,曾芦花在下面看着他。马定山定了定神,问曾芦花:“英雄是何人?”
曾芦花说:“你爹。”
马定山说:“我是古渡口盐帮帮主,今日一死,虽有百万家财却无缘享用,可惜可叹。”
曾芦花打了马定山一巴掌,骂道:“你这畜牲,你有百万家财与我何干?”
马定山强忍怒气说道:“家财百万能与朋友分享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曾芦花又打了马定山一巴掌,“老子是爱财,但你不该引诱我,我不贪阶下囚的钱财。”
马定山说:“壮士好是面生,定是受了别人怂恿才难为于我,你若放了我,我们便可以成为朋友,那时我的钱便是你的钱,人一旦有钱了,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曾芦花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道:“盐帮听说过,你们靠贩卖私盐赚翻了,可我信不过你,你不该同恶人贾棍为伍。”
石头和叶子全下了地道,叶子看到被缚的马定山便欲上前杀了他,被曾芦花挡住了。曾芦花说:“这个人是我抓住的,怎么处理我说了算。”
石头说:“曾前辈,此人是和贾棍干尽坏事的大恶人,你怎么?”
曾芦花说:“他是不是恶人,我心里有数,你休得多言。现在你的人已经救出,你该多想想如何兑现你对我说的话。”
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