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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急匆匆赶回了马场。天际微微泛白,汤三百已经回来了,正和李柯夫妇商议事情。哑巴凑了进去,汤三百正建议大伙去捉钟逸群。汤三百当日进了雅间便陷入了钟逸群等人的包围,汤三百不敌众人围攻几个回合便被活捉了。哑巴等人的出现超出了钟逸群的预估,钟逸群怕出了岔子,又想敌人魁首被自己拿下也算大功告成,所以押着汤三百从窗户先跑了。走到半路,钟逸群令自己的大弟子高立押着汤三百先回盐铺,自己调转马头走了。路上一个人悄悄对高立说:“师傅肯定又去流连居找花花了。”高立呵斥道:“不要乱讲,师傅的事岂是我们做弟子的该过问的?”汤三百无意中听到了这话大喜,终于找到了钟逸群的一个破绽,转念又想自己被人家绑了生死未卜还思谋这个有屁用。也是巧,汤三百后来竟逃脱了,所以他回到马场便建议众人去流连居抓钟逸群。至于自己怎么逃脱的,汤三百自己也说不清楚,按理说绑自己的绳子很紧根本不可能自行松开,若说有人故意割断了自己身上的绳子又想不到谁会帮自己,想不通的事情汤三百就觉得运气好。哑巴不喜张扬,更何况这次来南岭也是凑个热闹决不会把铲除钟逸群当作自己事的,所以他也懒得讲述晚上发生了什么。
众人听了汤三百的建议便同意去流连居抓人,临走时叶子对旁边的哑巴说:“大哥,你是不是也去帮把手?”叶子的话哑巴没法拒绝便去了。
流连居早起的仆役已经开始清扫院子,汤三百带头走了进去,一个龟奴说道:“大爷,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来这里也要找准时间啊?大清早我们不做生意。”
汤三百左手把龟奴的手按在桌上,右手举刀说道:“花花住在哪个房间?若有半句谎话,我把你的指头一根根剁掉。”
龟奴惊出一身冷汗,结巴地说:“花花姑娘的房间里有、有客人。”
汤三百手中的匕首插了下去,嘣的一身匕首插进桌子几寸。龟奴吓了个半死,忙说道:“在后边香草院。”汤三百放开了龟奴,踹了龟奴一脚让他带路。
香草院名不虚传,院内种植了很多知名的花草,虽值秋季,仍有不少花争奇斗艳。汤三百令众人守在外边,自己和李柯冲了进去,屋内发出女人的尖叫声,二人刚冲进去便出来了。汤三百吼道:“快追,老小子刚跑了。”众人掉头追了出去,一个人骑着马从流连居的后门跑了。有人去牵马,有人直接追了出去,饶是自己一方人多势众仍让钟逸群从眼皮底下溜走了。汤三百怒火难消索性领着众人去砸关押自己的盐铺,钟逸群的据点砸掉一个少一个。石头等人来到南岭前,汤三百已经领着人砸毁了钟逸群数十处店铺,打伤打死钟逸群很多作恶多端的爪牙。
钟逸群为人谨慎,每晚都会派人在隐秘处给自己放哨。汤三百等人来的时候,混在杂役中的护卫立即警觉起来。昨晚在谪仙楼他见过汤三百,汤三百一进门护卫便认了出来,护卫悄悄溜出去给钟逸群报信。钟逸群得了消息,鞋也来不及穿就从窗子上跳了出去,溜到马厩骑马跑了。逃出去的钟逸群气得七窍生烟,流连居是自己地盘,自己差点命送在那里,传出去不是笑掉了别人大牙。“流连居的龟奴打手他娘的死绝了,汤三百这个老匹夫欺负到老子被窝来了。”钟逸群越想越气在马屁股上狠狠甩了一鞭,在大街上驱马疾驰,惊得行人争相躲避。
棍行天下是南岭有名的武场,教头叫贾棍善使棍法。贾棍起的早,正在场子给众弟子施展棍法,钟逸群骑着马便跑了进来,激起满地灰尘,贾棍收棍正要训斥几句,抬头见是钟逸群,忙把手中棍子扔给了旁边的弟子。贾棍上前行礼,说道:“钟老板来我武场有何贵干?”
钟逸群也懒得掩饰,说道:“到现在了还装个屁,我需要你武场的人,你快点召集人手。”
贾棍咳嗽两声,对一旁发呆的弟子吼道:“看个锤子,快给老子整队,我们要做大买卖了。”即便贾棍的一些亲信弟子也不清楚武场和钟逸群的关系,钟逸群当众指使贾棍,着实令武场弟子摸不着头脑。今日钟逸群盛怒之下,终于决定让武场弟子派上用场了。
武场晨练的人很快就集合了起来,钟逸群领着众人火速赶往流连居,流连居的龟奴打手还在沉睡,钟逸群命人把这些废物剥光了衣服吊了起来。钟逸群领着一干人掉头去了盐铺。今早见到汤三百,说明盐铺那边肯定出事了,钟逸群催促众人加速前进。也赶得巧,汤三百领着人刚砸完了盐铺,铺子外到处是盐,很多人还在哄抢盐袋。钟逸群一看这情景肺都气炸了,挥舞着皮鞭打着人群,突然看到铺子门口的汤三百,立即对贾棍喊道:“铺子门前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杀光。”哄抢的人一听这话乱成一团争相奔命。汤三百见钟逸群人多势众不可硬碰,喊了声:“快跑!”汤三百掩护着众人乘乱纷纷撤去。
钟逸群带着贾棍冲在最前面,钟逸群的刀、贾棍的棍一齐招呼向落在最后的汤三百,汤三百躲闪不及左臂被刀割出一道血痕。这一迟延,武场其他人便赶了上来,团团围住了汤三百。跑到前面的叶子见汤三百被围回头要去救人,被哑巴一把拉了回来,说道:“你们先走,我去救人。”哑巴取出腰间铜烟锅,疾奔向钟逸群。钟逸群在马上,在人群中反而不好施展武艺,哑巴只是上窜下跳招招只攻马上的钟逸群,马在地上不停地打转,众人怕被伤着纷纷躲闪,顿时包围汤三百的圈子便有了缺口。哑巴对汤三百说:“你快走。”汤三百知哑巴能耐,抱着一条残臂慌忙逃去。哑巴的铜烟锅击在了钟逸群的钢刀上,钟逸群只觉手中一麻,长刀当地一声落地。哑巴翻身上了马背,烟锅在钟逸群背上一敲,钟逸群吐了一口血便昏死了过去。哑巴夺过钟逸群手中的缰绳抱着他夺路逃去。贾棍见哑巴要劫持走钟逸群,大喊了一声,武场弟子结成棍网拦住哑巴去路。
贾棍在背后大声说道:“这位朋友把人留下,我们便任你离去。”
哑巴面无表情地说:“若是不呢?”
贾棍说:“鱼死网破,我今日拼着老命也要取你性命。”
哑巴细细看去,只一会的功夫,自己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武场弟子果然有些真材实料。
哑巴说:“我犯不着冒险,你让人把路让开,我自会放掉钟逸群。”
贾棍犹豫了下,还是让开了路,姑且信一回这老头。人群一让出路,哑巴驱马冲了出去,出了包围圈后,哑巴把怀中昏迷的钟逸群推下了马背,钟逸群一头栽进了旁边的臭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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