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海所言,盐工罢工可能会动摇我帮根基也绝不是耸人听闻,常此以往我帮收入必然大减。”
马定山看着屠夫说:“你所言甚是。那依了你,此事该如何处置?”
屠夫说:“我说出来,怕老六不中听。”
马定山说:“一帮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要忸怩只管明言。”
屠夫说:“盐工要求很简单,无非是减轻上工量,老六给盐工适当解释一番便可化解此次危机,至于增加出盐量的事可推迟到时机更为成熟时进行。”
三人一致看着老六,老六耷拉着脸,愤怒说道:“荒谬,我若让了他们,他们还不反了,以后我还有什么威信统领喽罗。”
马定山说:“老六此言差矣,总头目有错改之,无错嘉勉,不仅不会失了威信,反会使喽罗更拥戴你。明日你若不去和盐工沟通,我代你去。”
老六慌忙说道:“我去,我去还不行。”
屠夫见事情圆满解决,松了一口气,旁边的萧大海则冷冷看了他一眼。
夜,如墨泼过的夜。“咔嚓”一声,屋檐上的一片瓦被踩碎了,院内响起敲锣声,四下里晃动起灯影。又是刺客,这次刺杀的对象却是老六。老六很生气,如果刺客不是踩到了破瓦惊动了护院家丁,那老六可能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马定山把三个总头目找来,再次嘱咐他们要小心,并且责令萧大海严查最近连发的两起刺杀事件。
晚上,李屠夫有些紧张,心想:“今夜该不是轮到我了吧?”他把懂武功的人全叫在家中。直至丑时,李屠夫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啊呀!”一声惨叫在静谧的夜里传的老远老远,李屠夫呼地坐了起来,惊恐地张望着黑黢黢的房间。片刻后,门外传来急促地脚步声,管家焦急地说道:“总头目,你没事吧?”
李屠夫稳了稳情绪,压着嗓子说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说:“好像有人叫了一声,现在已派人去查了。”
李屠夫一夜无眠。
护院家丁整夜奔波,直至天亮也没查出个什么。
古渡口城门里的那个老乞丐在夜里突然消失了,只留下角落里一堆碎布片和一只破了的大碗。
最近盐帮气氛有些凝重,古渡口不仅白日萧条了起来,晚上也寂寞了不少。盐帮所有人都变得谨小慎微起来,老六很老实地去和闹事的喽罗谈了,答应把出盐量减至现在的三分之二,喽罗们也当即答应复工。
萧大海近日食欲骤降,危机感在他心头慢慢累积。他把手下的弟兄全洒了出去,可三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一丝线索。又过了三天,萧大海私下去找马定山,说:“情况已有些眉目,官府那边确实有些动静,西边吊城最近一直在聚集人马,意图不明。我们通往南边和东边盐道上守关的部队不久也可能换防,种种迹象表明官府这次动了真格。由此我认为,前几日刺客的事可能皆与官府有关。”
马定山看了萧大海一眼,说道:“抓到一两个活口没有?”
萧大海说:“敌人预谋已久,策划精密,很难寻到线索。”
马定山冷冷说道:“那还不继续去找?”
黄昏,风吹草木四下摇曳。马定山骑马从外归来,他对自己马儿的脚力很满意,终于在天黑前赶回了古渡口。只要再甩一鞭,马儿再发力一程就回家了。又一股风吹过,草木摇的更欢了,“嗖”的一枝利箭从草丛射出,射向精神松弛的马定山,马定山武功不弱,临危不乱翻身一仰,利箭插身而过。“嗖”的第二枝箭又跟到,马背上空间狭小,马定山眼看难躲,只得伸出手臂挡往利箭去路,箭中手臂,鲜血直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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