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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咳了咳,说道:“现在宜全力找出幕后主使者,以安帮内人心。”
马定山说:“嗯,这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老六缄口不言。
马定山看着李屠夫,李屠夫见装不住了,便开口说道:“形势险恶,凡事莫非争名夺利。就争利来说最大的嫌疑自当是官府了。至于争名,这个就难说了,有了名,利也就滚滚来了。”
老六看着李屠夫说:“你觉得谁会为了这个名而危害本帮啊?”
李屠夫说:“有机会染指本帮大权的人皆有可能。”
老六紧张地看着马定山。
马定山对老六说道:“情况危急,外敌要防,内贼也要防,你手下喽罗最多,我想挑选些身强力壮之人已备不及之需,你意下如何?”
老六心里咯噔一下,先下勺子再舀汤,马定山一步一步来了。老六心中虽不悦,可不敢写在脸上,脸上强堆笑脸说道:“当然,帮主未雨绸缪我等必大力支持,只是我那里上井喽罗都有点吃紧,可否在别的系也拉些人,以减缓我处的压力。”
马定山说:“嗯,你说的当然在理。屠夫,你意下如何?”
李屠夫淡淡笑道:“帮主手下只有三百直属人马,若真的发生什么变动怎能稳住全局,我早就盼帮主出头组建只强大的队伍了。至于人手,你是帮主,你想在我系怎么挑人就怎么挑人。”
马定山哈哈大笑,说:“屠夫真乃我帮栋梁也。”
尽管帮内怪事频传,老么子依旧领着喽罗行走山间。每月老么子都要带人去趟南岭,通往南岭的路上平日里哨卡林立,但总有那么几天官兵休整,守备松弛。至于官兵什么时候休整都是由守圈系的人通知他们的,守圈系在官兵里总能找到些内应。老么子得到官兵休整的消息,便领着喽罗上路了,虽然这条路上每月他们只跑五六次,但利润却占了老么子整月收入的一半还多。路上平坦,老么子们推着独轮车赶往目的地。石头也跟在后面,他第一次走这趟路,心里又新鲜又兴奋,越是陌生越有危险他就越觉得刺激。快到关卡的时候,老六先派人去关卡看了看。派去的人见是几个老熟人,照例使了点银子,几个官兵便装作有事离开了关卡。
老么子手一摆,示意众人快走。石头第一次推独轮车,三百多斤重的盐让他推起来东倒西歪的,他慢腾腾地跟在众人的后头。过了关卡没多久,突然从关卡处跑来六七只恶犬,恶犬来的急,石头大惊连人带车翻倒在地。危急时刻,前面跑出去的阿迷及时赶了回来。只见它毛发直立,牙一龇,圆睁双目直瞪来狗,闷叫着,纵是六七只狗愣被阿迷吓住了,当中的一只狗甚至屎尿都吓出来了。老么子们在前面发现有情况,迅速赶了过来。几只狗正慑于阿迷,又见有人提着家伙跑来,呼啦地一下掉头全跑了。阿迷也没追,转头绕着石头呜呜地叫着。
老么子和拉在最后的石头走在一起,关键时方便帮石头一把。
老么子说:“这些狗常在这里出没,经常偷袭我们。我一直想寻条好狗能给我们提前提个醒,一直不能如愿。上次见你的狗,就很是喜爱,便觉得它是条好狗,想不到今日它居然吓退群狗,真是了不得。”
石头笑了笑,给老么子讲了阿迷的故事。
老么子卖猪队伍没走多远,便见一直在队伍前后兴奋地跑来跑去的阿迷突然停住了。它竖起耳朵听了听,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片刻后转头冲着队伍“汪汪”叫了起来。老么子很奇怪,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石头。石头也很奇怪,阿迷的举止很反常,他过去摸索着阿迷的头示意其安静,不想狗叫的更凶了,拉着石头的裤腿就往后拽。老么子见状,突然明白了什么,喊了一声“大家快跑”,丢下东西往来路跑去。大伙跟随老么子甚久,不假思索跟着就跑,石头见势撒开大腿也跟着往回跑。只听身后突然人声大作,喊杀声如影随形贴在众人耳边。人在危急时刻,总能发挥出异常的潜力,一群人不论老少都快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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