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常妮照例早早地起来做饭。
女儿巫霞要上学,儿子们要出工干活。几十年来,她一直是天不亮就起床,做好一大锅红薯饭,等着孩子们起来吃;等老伴孩子都吃完了,她才把剩下的饭用抢锅刀抢下来自己吃,然后是刷碗洗锅干家务,有时还要到地里干活。每天晚上都是到大半夜才睡觉,她仿佛成了家里的一架机器, 一天到晚地操持家务,从不知劳累地运转着。
可今天早上,都吃罢饭了,还不见三狗、四狗起床吃饭。
常妮是个善良的女人,每个孩子她都心疼。于是等儿子们和老伴上工后,他就跑到厦屋里,摸摸三狗的头摸摸四狗的头,说:
“孩子,你们不舒服啦!要是不舒服,就起来吃了饭再睡觉,啊!”
两个孩子都不吭声,他觉得他们的头并不发热,不像是病了,就出去盛来两碗红薯饭(那年月红薯饭是每家早上的主食)端到屋里,放在横七竖八放着的七张床中间唯一的一张桌子上(这张桌子被小七占着,因为小七爱看书,又爱写写画画,桌子自然成了他的专用品),求告着叫两个孩子吃饭。
最后四狗起来了,他吃了一碗饭,又自个儿到厨屋里盛了一碗,坐在院里的石条上吃着。
做母亲的看孩子吃饭也是生命中的一件乐事。此刻常妮看着四狗一口一口地把饭吃下去,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四狗吃了饭,放下饭碗,少气无力地坐在石条上发楞。母亲难过地说:
“四狗,要是不舒服,就歇一晌,反正咱家不缺工分,啊!”
老四没听见似的,停了一会儿,还是拿着工具下地干活了。
四狗扛着锄头走过村北巫三的门口站住了,他隔着低矮的院墙往里看看,见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这才少气无力地向地里走去。
巫三同二狗的年龄差不多,去年因为给队里打红薯窖,塌了方,砸住了头,又砸断了腿。因为他家是贫农,队里自然要花钱给他治病。这中间队里分点东西什么的,四狗就前后跑着帮助巫三媳妇干,还为他家出猪圈粪、挑水。巫三媳妇三十七、八岁,长的还算可以。今天早上他想起昨晚大哥的训斥,本想怄气不上工干活,但又想起了巫三媳妇,就起来吃了饭下地去了。
他每每走过巫三的门前就要往里看看,因为院墙太低,院里的什么都可以看见,只要巫三媳妇在,他就会跑过去叫一声三嫂,有什么活干没?”
巫三的媳妇,因为巫三成了个废人,况且四狗又年轻体壮,十分勤快,也乐得叫他帮助,只是巫三这个人整天躺在家里,他们虽然眉来眼去,却没有那种机会。四狗每天下地,就是想找个机会和三嫂亲热一下。
老四走后,老三还在蒙头大睡,母亲常妮收拾了老四的饭碗,又跑到屋里叫老三起来吃饭,老三哼唧着翻了个身又睡了。常妮心想,也许是昨个儿累了,让他再睡一会儿吧!想着就走出屋门回到堂屋里,拿起一双鞋底子衲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老三揉着眼从屋里走了出来。母亲赶忙站起来,想给他盛饭,谁知老三看见母亲,紧走几步扑嗵一声跪在了母亲的面前。
“娘—— 我不想活啦!”
“什么?孩子,你咋啦?”常妮赶紧去扶老三。
“娘—— 我不想活啦。”
老三说着竟喔喔地哭了起来。母亲拉他不动,走又走不开,就蹲下身子,一再问老三,到底为什么?老三只是一个劲地哭。
母亲最了解儿子的心,老三大概是又想媳妇了。去年隔壁赵狗蛋的儿子赵栓柱,因为娶不下媳妇,就花钱买了一个四川姑娘。结婚那天,老两口叫三狗和小六过去帮助。小六等入了洞房就早早回来了,可三狗就是不走,直等到常妮过来叫他,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末了还说母亲:“人家看看咋啦?”谁知回来后,全家都已睡下,常妮忽然听到后院有响声,就让老伴过去看看。巫全贵走过去一看,三狗爬在墙头上正准备往隔壁栓柱家翻。巫全贵一下子怒火中烧,走过去就是两巴掌。三狗这才捂着脸回屋睡了。以前让他去栓柱家干活,他总是磨磨蹭蹭不愿去,可打那儿以后,他没事就往隔壁跑。
如今三狗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口口声声说着不想活了。可做母亲的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是地主成分。他想着想着竟也掉下眼泪,身不由己地趴在三狗身上哭了起来。
母亲一哭,三狗哭的更带劲了。他哭着,双手往母亲身上抓着……忽然他的手触到了母亲的*,他的哭声一下子停了下来。他从地上站起来,拉住母亲。母亲想也许孩子哭够了,就也从地上站起来。谁知从地上站起来后,三狗一把上去抱住母亲就往床上推,母亲忙止住哭泣,吃惊地说:“你要干啥?”并用力想把他推开。但她怎么阻挡一个三十六、七岁的男人的力量?三狗用力把母亲按在床上,就拉母亲的裤带,母亲的双手在三狗的身上打着,嘴里说着:“三狗,不要……不要……我是你娘啊!”
三狗用力解着母亲的裤子,嘴里说着:
“娘,可怜可怜孩子吧,我实在憋得慌”。
母亲还是无力地反抗着,然而他无法推开儿子那被*驱动的身壮如牛的身子,最后只得无力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