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红袖无语海天外,元山稳立金殿中
作者:木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661

孙红袖暗暗隐藏在小船中,当自己死了一般,昏睡在船舱里。对铁柱的反应不闻不问,对他们要对铁柱做的事情,却不能狠下心来不理睬。大脑紧张的活动着,自然,自己无法救出铁柱,甚至连自己都无法救出。但,如果就这么看着铁柱去死,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因为她知道铁柱对元山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但,目前的事情,她又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除了隐藏,又能怎样?

铁柱站在傅阮欣两人旁边,心中充满了惊讶与欣赏,却没有丝毫的贪念或**。这是一个奇特的反应,根本与其他人不同,这是真诚的赤子之心,欣赏喜欢,却并不贪婪,也没有追逐的意思。对他来说可能是非常正常的。

但,他的这种反应,在傅阮欣眼中看来,却奇怪的多了。这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角度去看她。以前看到她的人,不是仰慕就是贪婪,纯欣赏的也存在,但,都带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目的性。当然,也有一些人,看到她,根本就是克制自己的,拒绝欣赏,拒绝喜欢,充满了厌恶,痛恨。。。现在,她看到的铁柱,似乎就像一个纯真的孩子,用最真诚的目光在欣赏自己的母亲,为自己的长辈感到欣悦,感到自豪一般。

“孩子,”傅阮欣的话出奇的温柔,“你就是铁柱吗?那个凭着一手配备药物的能力可以单枪匹马的废掉蓝月亮的大力神军团,一个人冲到金陵王府大殿的孩子吗?”

铁柱惊讶了一下,疑惑的点了点头,却摸了摸脑袋,喃喃的说:“我没那么厉害呀,再说,蓝教主当时根本就没尽全力,我废掉的,不过是她身上那一片的天竺蛛王而已。还有,金陵王府那回,我是被人家给丢出来的,一点都不英雄啊!”

这次,连一直冷着脸假笑的范蝉若都掩嘴笑了起来。“你这孩子,还真是坦诚的可爱呢。你要多说几句,我还怎么下得了手杀了你呢?”

这话出口,自然是试探傅阮欣的反应了。奇异的是,傅阮欣竟第一次眼中流露出纯粹的温柔,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丝毫回应他的意思都没有,更别说杀意了。

“什么?你要杀了我?”铁柱惊讶的抬起眼来认真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你才不会杀我!你跟我又没有什么仇恨,再说了,你又没有真的想杀我的意思。因为你一直都在看着这位姐姐,杀了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了!”

范蝉若本来对自己的理解能力是相当自信的,这时,却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无法理解铁柱在表达什么意思!虽然深层的意思不清楚,却听到他说,自己一直在看着楼主。这说明了什么呢?一来,这可能早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弱点了,因为自己已经太久太久,将傅阮欣的观点当做自己的观点,将她的目标当自己的目标,甚至,有些时候,将她的成果当做了自己的成果。二来,也说明了这个看似带着几分愚蠢的铁柱,观察能力与直觉都不容小觑!

“哦?你就这么自信?难道,你看走眼的时候还不多吗?”范蝉若冷笑,眼睛微眯,露出一丝杀气。

铁柱转过眼去看了看傅阮欣,她已经悠悠然在欣赏日出了,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身边有没有什么生死纠葛。。。

“她很奇怪!”铁柱对着范蝉若说,“刚才,她还一脸的温柔,现在,转过脸去,竟然能够面不改色,装聋作哑。要么,就是她很在乎你,要么,就是她很在乎我!”

这话说来更没来由,范蝉若自然更不愿多想了。但,傅阮欣却是浑身一震。铁柱的话虽然简洁,但,自己确实是有过这样的心理转折。最开始,自己决定放过铁柱,因为他几乎像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但,后来,考虑到范蝉若的感受,自己决定配合他,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蝉若!”傅阮欣叹息一般的说着,却让气势凌人的范蝉若僵硬了下来。

她不用多说什么,叫出一个名字也好,叹息一声也好,跟随她多年的嗣花郎怎么可能不清楚她的想法。又怎么可能违背她的意思。僵硬了片刻后,范蝉若决定还是到海上发泄一番了事。

“楼主,我过去查看小船的情况!”

“啊?”铁柱惊讶,“你就是元山的亲娘吗?你果然美若天仙!”铁柱的话自然是没有说完的,但后半句的意思,却很明了,自然的毒如蛇蝎!

傅阮欣并没有生气的意思,甚至还微笑了起来。“对呀,你听说过我!”

“我还听说你为了权势,连自己的丈夫都杀了!”铁柱老实的回答。“但,这些不是元山告诉我的哦,你别怪他!他从小没娘照顾,父亲又四处的查访,一直到死,几乎都没怎么见过父母亲。你应该要好好待他才对!”

“可是,每个人都是先己后人的!”傅阮欣微笑,不过却多了意思苍凉的意味。“自己先保存了自己之后,再有时间,也不妨碍生活的情况下,才会对别人做出一点点的帮助。然后,还要求对方感恩戴德一辈子。。。”

“才没有,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是乐于帮助别人的。觉得要先保护自己了什么的,不过是一种很狭隘的观念而已!”铁柱反驳。

范蝉若颤巍巍的站在小船的尾部,随着风浪波动着,似乎随时会随着风飘飞一样!给人一种很危险,却很魅惑的味道!有时候,破坏,颓废也是一种美。。。只是,这种美,不是轻易能够欣赏到的,也不是随便欣赏得起的。

“楼主,红袖姑娘在这里,只是,还是无法感知死活!”范蝉若微笑起来,飘落到了铁柱与傅阮欣中间。

“果然如此!”傅阮欣大笑起来,虽然眼角眉梢出现了明显的纹路,但,她却十分的开心,笑容也分外灿烂。

范蝉若几乎看傻了眼。她一直以来就是微笑、冷漠、孤高等各种表情在脸上轮换。却没笑过,尤其是这种事情,尤其是这种大笑。。。

“啊?这个,你,你觉得哪里好笑呢?”铁柱惊讶的问。眼前这个美到有些魔幻化的女人,竟在这个动作的带动下,表现的跟普通的人一样了。

“哈哈,天下有那么多有趣好笑的事情好笑的人,偏偏,就你最不好笑了!”傅阮欣大笑,丢开了一贯的风度,竟开始尖刻起来。看来,天下女子,无论年轻年老,无论貌美貌丑,都是一样喜欢被人迷恋的。尤其是这种习惯魅惑他人的独一无二的美貌女子,尽管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偶然看到一个不迷恋自己的人,竟然怒不可遏,生气起来。连最开始自己最在意的红袖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楼主!红袖姑娘还活着!”范蝉若却是个相当懂得她心思的人,所以,根本就没去看她难得一见的失控。反而到小船中四处查看起来,生怕傅阮欣会怀疑自己看到了她的丑态。红袖三分假装七分真的晕了过去,一时半刻,范蝉若却不敢下结论,是怎么处置她。

“还活着?那就让她去死!”傅阮欣恢复了最开始那种状态,冷漠,高贵,遥远,似乎不是人间之物。“她离开婉约楼去找元山的时候,就跟我拜别,说是再也不能活着见到我了!那,就让她实现自己的话吧!”

范蝉若毫不犹豫,顺手就将孙红袖抛向大海里去了。铁柱大急,冲过去就要接住她,却忘了自己根本不会游泳。虽然捞到了她的衣角,却踏到了水中,旁边,连个能拉一把的稻草都没有。。。

范蝉若冷冷的看着他自寻死路,却没有一丝搭救的意思。任由他扑腾了几下,跟着孙红袖沉了下去,冒出了一串的气泡。。。

“放心!他们死不了!”

“楼主是在安慰我?难道楼主是在怀疑我的做法吗?”范蝉若冷冷的说,一种心灰意冷的意味深深烙刻在话音中。

“我怎么会怀疑你,我只是告诉你一下,你应该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吧?”傅阮欣对他的称呼的改变似乎毫无所觉,对他语气中隐隐约约的威胁,也丝毫不在乎。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想着些什么事情还是故意让范蝉若生气。。。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海面上一片的耀眼。波光中,气泡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那凌乱的几艘小船无规则的排列在那里,见证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而,岸边,已经只剩下了一个水红色的身影,半眯着眼睛,似乎有些困倦,也似乎在沉思一般,站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在海岛的另外一侧,一个嫩黄色的身影在海水中,悄悄的露出了一片衣角,却又瞬间沉了下去,一点痕迹没有留下。而,片刻后,却有一个巨大的水花响了一下,仿佛一条大鱼跃出了水面一般。而,水波荡漾开的中心,分明只有一个。一双眼睛张的大大的,瞪视着水面之外,充满了渴望,而一双手,却死死的压在他的肩头上,不让他浮出水面。。。

“我,是永庆太子!”元山站在金殿正中央,在龙椅前的台阶上,低着龙椅三个台阶的地方。手中捧着那幽蓝的短刀,傲然向着百官宣布!“也是未来的天子!顺从的,不逊的所有的人,终究都会跟随我的步伐向前!就像这一柄刀!虽然带着凌厉的杀气,却操控在我的手中!”

一众人都听得傻了,一来,虽然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要来做太子,以免朝堂空虚,但,谁曾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狂傲的人,这样一个践踏百官的人。。。

“放肆!”金陵王爷首先发难,直接将玉圭丢掉了地上。“如果我朝由你这样一个狂傲自负的人来掌管天下,简直就等于在自取灭亡!”

正要继续说下去,刘公公颤悠悠走上了金殿,高声唱喏:“皇上今日重病,不能临朝!众事交由永庆太子转达汇报!。。。”

此话一出,更是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金陵王踏前一步,须发皆张:“元山,可是你逼迫于当今皇上,逼宫了?为什么,你今日临朝,皇上就称病了呢?”

此话一出,赵国丈跟着也踏上前来,与金陵王爷并肩而立。吕轻侯却是眉头紧皱,悄悄的向后退出了一步,一点表示也没有。

然而,在金陵王爷的带动下,群臣激愤,竟然耸动起来。“是啊,你不过是一个太子,竟拿了一柄莫名其妙的刀来,就声称要掌控天下,谁能信你!别说是今日,就是天子驾崩,又有谁能容你登上天子之位?。。。”

谩骂声一出,整个金殿中,竟成了一团糟。整个嗡嗡作响,丝毫没有放过元山的意思。

偏生,元山也奇怪,他就那样静静的,傲然的立在那里,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嘴角竟还挂着一丝微笑。

“你们,都说完了吗?”元山在嗡嗡声减弱后,冷冷的开口问道。“如果都说完了,就由我来告诉你们我是谁吧!”

吕轻侯冷眼旁观,对他的各种表情动作,甚至是嘴角一直挂着的那一抹冷笑,都看在眼里,留意在心头。但,听到他这样的话,他竟然分心了。他竟然意外的想起来一个冷傲的,像一只雄鹰一般的男子。自然是那独一无二的金无伤!当年的他,不过髫龄稚童,竟能昂然面对三百雄兵,与豪杰相抗。现在的元山,自然是比他大了一些的,却是一样的气势,一样的雄心豪情。

天下,如果交到这样一个人手中,会好?还是会更差?

这种问题,怕是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答案的。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却又多么需要这样一个决策!

“元山,年轻人,不能锋芒太露呀。”吕轻侯喃喃的说,默默的,又向后退出了两步。

元山却昂然而立,丝毫不为他们的责难所动。“什么叫做逼宫?金陵王你不会不清楚!心中有着逼宫念头的人,怕是你,而不是我吧!还不容人开口,就将一些大帽子压到我头上,你是为了什么?难道说皇上将你关押到天牢中这么久,都没让你想明白吗?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待罪之身,并非什么显贵!至于其他的人,自然是不知者,我自不会去斤斤计较!”

“自吾皇执掌天下以来,天下人有谁不是望风拜服?哪里容得你一个莫名出现的小子来指手划脚,对着这文武百官耀武扬威?”金陵王爷自不会容得他这样放肆的为所欲为,大声斥责起来。

“莫名出现的小子?金陵王爷说这话就不怕鬼神怨怼吗?我朝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太子!谁敢指责我?你也是我朝元老,我手中之物你应是认识的,你敢承认这是什么吗?倒是说出来给这文武百官听呀!我——元山,继父亲元峰之位,为当朝太子,有此神刀为元山作证!何人不服!!!”

元山此话一出,金殿顿时静了下来。众人对他手中的短刀开始细细观看起来。这是一柄具有自身灵性的刀,珠光流转,竟似睁着眼睛看着,择人而噬一般!虽然现在,它安静的贴着元山的手停在那里,却似乎随时会因为主人的愤怒飞射而出一般。

“想来,你真的把这假冒的瑞峰当一回事了!”金陵王爷虽然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却仍是硬着头皮来了个死不认账。“我朝中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当年永庆太子为了给人一种假象,伪造了瑞峰宝刀,在金殿上糊弄众官。虽然当时无人能驳,但,到了今日,岂容你一个小子来这里装神弄鬼,再用这种投机的方法来作弄群臣?”

“假冒的?瑞峰?金陵王爷是在心虚了吧?当年金大将军留下宝刀,割情断恨,留下的话你们都该当记得!此刀怀着一腔怨恨,报复所有想拥有它的人!就叫它忿遂!当年我父亲手持瑞峰,就已经声明了那不是忿遂!哪里是在戏弄群臣!这种说法,我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你现在的作为,不是更应该叫做戏弄群臣吗?我现在,手中握的刀,金殿之上,有何人能够压服,我自裁以谢!更不会再自称太子,领袖群臣!”

吕轻侯这时候眼睛一亮,虽然还在盯着地面,脚步却顿了下来。这时候,不仅他反应了过来,就连金陵王爷等人也反应了过来。感情,这元山,手拿的刀,是不是忿遂都无所谓了。只是,他明白今日上殿,一定会引起群臣争议,所以,就拿了一柄刀来,所为争论的重点,将自己隐藏到了这刀的身后。

直挡其缨的,只是这刀而已。虽然这道理,大家都明白,可是,真正由一个二十岁不足的毛头小子,用这么一条浅显的计策来摆自己一道,真正感到尴尬不已的,正应该是自己这群文武百官!

正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将所有的矛盾点,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这刀的身上。明着,虽然自己才是问题的核心,却巧妙的一转,让大家都盯着这刀来看。。。

无论接下来有没有人敢去证实这刀的来历,元山都已经赢了!

“谁敢来?”元山昂然高喝!

吕轻侯抬起了头,细细的观察元山。他昂然挺立在那里,虽然傲气冲天,竟丝毫没有放松的意味,就那样如临大敌般,充满了戒备。这样一个人,虽然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还能谨慎小心,丝毫没有大意。做事虽然有些欠缺一些方法,或者是不够灵活,不能不着痕迹,却是个大胆睿智的人。再经过三两年的历练,必定不同凡响!

有意思的是,虽然现在元山站在刀的后面,却像这刀一样,锋芒毕露,寒气森森。

“我来!”金陵王爷虽然知道,这刀有可能真的是那忿遂,却还是不能放弃给元山一个下马威,让他不能立足。这毕竟事关天下,是自己甚至是事关元浩一生作为的大事,岂能轻易放弃。

他却没想过自己一心纠结,实际上,早已被元山的把戏牵着鼻子走了。满殿大臣,旁观者清!只有事不关己,或者对他们两方都没有势力纠葛的人,譬如吕轻侯、赵国丈等人,才能看得清楚,甚至,为这个双十不足的孩子的作为冒出了满头的冷汗。

今日,元山行事也确实鲁莽了些。明眼人一眼看去,哪里能不明白他的用意,手法。只有那些太过在意,对任何一个细节都要挑剔的人,才会落入彀中。

元山不等他来,伸手将刀向前一推!那淡蓝色的刀,带着冰冷的杀意,向着金陵王爷缓缓飞了过去。

金陵王爷如临大敌,不敢托大,伸出双手,暗暗凝聚全身功力,下定决心,宁愿拼着受伤,也要将这刀抓在手里给众人看!

刀,轻轻落到了金陵王爷的手中,却猛烈的动作起来,先是颤动,然后嗡嗡作响,刀尖竟闪现出了三道血光,不过眨眼间,竟变作一道一尺长的血芒!远远看去,竟似乎是这刀瞬间加长了一尺长一般。

金陵王爷脸色顿时苍白起来,虽然已经下定决心拼了这双手,也要掌控这刀,却始终不能做到。而血光一出,已经是无法挽回,露怯在群臣之前了!

元山单手虚张,那刀飞旋而起,温驯的落回了元山的手中,一路上点点滴滴鲜血,正是金陵王爷受伤的见证!

刀一飞出,金陵王爷就软倒在地,竟是站都站不住了。

按说,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受伤流血,就算是双手俱废,也不该这样虚弱才对,但,这刀竟似乎将他满身精血功力吸走了一样,竟让他连精神都无法集中,软倒在地,示弱于群臣之前。

金殿上,瞬间安静到了极点。刚才还为了金陵王爷助阵的人,被元山气势所摄,竟连上前搀扶一番都不敢轻举妄动。金陵王爷倒在地上,心中一时间竟有种万事皆休的感觉。以往的雄心壮志,竟似乎都被那刀一同吸走了,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失魂落魄。。。

忿遂竟如同一匹不逊的野马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一般,虽然不容别人近身,在主人身边,却温驯异常,丝毫反抗的意思的都没有。

元山将那刀插在腰间,走下那层层台阶,站到群臣之前,伸手扶起了金陵王爷。“王爷,算起来,你是我爷爷一辈的人,小子失礼了!害王爷受到损害,在这里,我深表不安!”

这时候的元山,才有了些放松的感觉。因为,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上,他的太子之位,已经算是立稳了!而,今日的早朝,也因为金陵王爷的受伤而要提早结束了!

“刘公公,快传太医,顺便叫张公公扶王爷到我景和殿中休养!”元山扶着有些微微颤抖的金陵王爷站了起来,转头对着刘公公吩咐。刘公公并无二话,领命飞奔而去。

“众位大臣如果有要事,就请回禀至景和殿中。吕大人烦累您到景和殿中,与王爷一同指导侄孙处理!”元山将金陵王爷交到了张公公手中,转过来,面对着群臣吩咐了这两句,紧随着向内走去。

吕轻侯这才真正的佩服起来,在那样紧张的情况下,元山竟还能留意到自己的动作,并进行拉拢。而对于赵国丈的敌对心理,竟也丝毫不露。看来,他不仅大胆,还心细如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吕轻侯没有答话,而是紧跟着他向景和殿的方向走了去。。。

正是:横刀立马,气吞天下诚如我!非凡胆色,狂风骤雨敢蹉跎!知谁云里飞来去,为何奔波平日落!天边一双飞燕子,又停高阁!

预知金陵王伤势如何,且听下回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