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异变突生天下乱,英雄无奈高阁中
作者:木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095

傅阮欣在海岛之上,虽然没有四处查看,毕竟是冥思苦想起来。对一些事情,还是茫无头绪。虽然,她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马上,就到了入宫的日子了,但,自己竟还停留在这个地方,寸步难行!

事实上,自己能够凭藉的自然不止是这一批宝藏。一旦入主东宫,自己大可以像德惠皇后一般,调用出国库中的财富。但,这样一来,如同一个穷女嫁夫一般,自觉低人一头。。。

“楼主!”范蝉若低声呼唤,悠悠然,对影自怜。“她们果然出现了!”

“孙红袖如果轻易的就死了,我会很失望的!她们不死,却是让我感到自然的事情。”傅阮欣踌躇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你说,他们会不会在水底发现什么?毕竟,我们虽然一直在这岛上搜寻,却没有到水底看过。”

“岛下?”范蝉若初时眼睛一亮,瞬间又黯淡了下来。“楼主难道不明白吗?海岛并不是浮萍,哪里有什么下面?再说了,水底,将再大的宝藏丢到海底,也会瞬间消失的!海龙王的宝藏,等于传说!”

傅阮欣听这话,自然觉得自己也确实是有些心急太过了,哪里有人会将财宝丢入大海的!就算元峰并不注重财富,也不可能将自己母亲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宝藏丢入大海里的。但,这小岛,自己居住了将近十年不说,离开这里之后,自己也回来过好几回,从来没发现过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更是连宝藏的影子都没见过。。。

元峰,究竟怎么处理那些宝藏了呢?难道,他真的完全的失望,所以,真的将所有的宝藏,天下人的殷富都丢到了海底了?

想起了元峰,傅阮欣的眼中竟盈满了温柔,似乎对这个与自己纠葛比斗了近一辈子的人,有着莫名的情意,自己还一直深爱着他一样。

范蝉若自然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了这种神情,除了愤恨意外,也只能多几分悲哀。无论她现在如何的依赖自己,纵容自己,她心中所爱的,只是一个元峰,一个被她亲口下令害死的元峰。。。

“楼主,孙红袖两人怎么处理?”范蝉若的声音有了一丝颤动。这个看上去冷漠高傲的人,显然并不能完全无情。“还是说,楼主还是坚持让她们去死?”

“不,让她们上岸!”傅阮欣的声音缥缈遥远,似乎已经沉浸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中一样。“让她们来告诉我,小岛下面,究竟是什么!当然,也要让她来告诉我,元山,究竟有什么打算!”

范蝉若恍若未闻,竟忽然抬起了眼,惊讶的看向前方。似乎那里有什么动静,是他非常在意的。

“先处理红袖!”傅阮欣淡淡的声音中多了一丝笑意,似乎对范蝉若带着妒忌带着愤怒的声音有些欣喜。看到他现在分心,竟没有生气的意思。

范蝉若看了傅阮欣一眼,见她温柔的看着自己,脸上忽然微微红了一下。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害臊。虽然这两个词说起来没什么差异,但,现在,差别却太大了。羞涩,可以说是范蝉若心中确实一心爱着傅阮欣,对她明显的回应感到羞涩。而害臊,却是为自己的外露,分心感到不自在,却只是对自身的反应,与傅阮欣没有关系。

也不再看向她,范蝉若径自向着小岛另一头,刚才水声传来的地方掠了过去。看他的身法动作,竟是顶级高手。当初,元山隐藏实力,在孙玉秀两人面前显露了一次轻功,当然,后面他的功力大增。但,以他的实力与悟性,再修习个二十年,也未必能及得上范蝉若现在显露出的功夫。

不知,元山看到这样的人,在傅阮欣跟前,不过是一个嗣花郎,会有什么样的感觉。还会不会那样坚决的要接下皇上的意思,与母亲为敌!

不过片刻功夫,范蝉若已经带着浑身水淋淋的孙红袖、铁柱二人到了傅阮欣的跟前。

“楼主!”孙红袖脸色惨白,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而铁柱则干脆晕了过去,却一抖一抖的吐着水,显示着他还活着。。。

“红袖!”傅阮欣淡淡的说,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似乎还是在对着自己最为宠信的弟子进行对答。“你已经死过一回了,所以,现在有什么话可以对着我说了!”

“楼主!”孙红袖勉强坐直了身子,颤抖着,却抿紧了嘴角。“皇上他,称病,没有上朝!”

这话像一个炸弹,响在了傅阮欣与范蝉若的耳边。他们从来没想过皇上能决断到这种地步。

为了让元山顺利登上太子位,他自己称病,利用这样的机会,让元山尽快与朝堂中的众人认识,并彼此熟识。到时候,他来一个釜底抽薪,她傅阮欣就停在了宫门之外,永远不能真正的掌握天下。

“釜底抽薪吗?”傅阮欣冷笑,“他舍得吗?不说他对我的迷恋,他舍得自己的生命吗?蝼蚁尚且偷生,我不信他真正舍得下。但,如果,他真的下定决心了,我就必须尽快行动了!小若,立刻让十二入宫,严密监视那老头的举动,不能让他轻易的死!就算要死,也必须等大婚之后!”

“楼主果然智谋!”孙红袖笑起来,似乎还颇为欢畅。“但,你想到的,他会想不到吗?他允许你进宫,自然不会轻易的去死,他还要你将整个宝藏送到皇宫大院中呢!”

“什么意思?”傅阮欣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表现,呆了一下。

“哈哈,楼主雄才大略,可惜,却只会从自己的角度考虑。皇上他毕竟是天子,对你来说都算得上相当重要的宝藏,对他来说,自然也是不会轻易放弃?你对自己的美貌太过自负,往往会误会很多事情!你说皇上他迷恋你,他真的迷恋你吗?你怎么知道他明白的不是宝藏?德惠皇后带走的宝藏?你认为自己比德惠皇后还要美丽还要具有魅力吗?对着德惠皇后最盛年的时候,他都能狠下心将她处死,你难道根本没意识到?”

显然,傅阮欣是没有这样想过的,对于孙红袖明显的在说自己年老的话都没有反应。

范蝉若眼中虽然流露出一丝的怜悯,却没有声援的意思,显然,也等着她的反应。

“其实,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傅阮欣微微摇了摇头,苦笑,“但,一来,我不愿意相信!不愿向这方面去想。二来,我手中根本就没有掌握有什么宝藏,所以,根本就没有实际的宝藏可以交给他,所以,我才没有特别的想过他会是为了让我死心塌地的去搜寻宝藏才什么都答应的!”

对于她这过分坦诚,一点都不掩饰的话,孙红袖自是佩服万分的。虽然她原本是想打击傅阮欣,让她心理溃败的,但,听到她这样说,自己心中就只剩下了钦服!傅阮欣确实是个拥有大才的人,也具有大胸襟抱负,能够承认失败,承认不足,是一种气度!

但,范蝉若来说,却是分外的心疼。虽然,明知道,她迟早都要明白自己不是万能的,不是无往不利的,但,一旦要明白的告诉她,心中毕竟不忍。看着她承认了,虽然心中是欣慰的,却又不由的为她心疼。

铁柱悠悠然醒了过来,刚刚好听到了傅阮欣这样一番话。以他天真鲁莽的性格来说,如果不是呛水的难过感还未消退,真个会问上一句比较刺激傅阮欣的话的。

但,要他忍回去也是不可能。傅阮欣说完后,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中,不知各自在想着什么,铁柱缓过了气来,竟还未忘自己刚才的念头,呆呆的问:“你没有宝藏吗?那你怎么让元山进到皇宫里面当太子了?”

此话一出,几人面色同时大变。孙红袖皱紧了眉,对他透露的话分外不安,也对傅阮欣会有的反应感到恐怖。而范蝉若则是满脸的同情,这下子,无论如何,楼主都要做自己独生子的祖母了。。。

傅阮欣,却僵硬了。她确实想过皇上会让元山去做太子,但,毕竟自己长期放了一个元浩在金陵王爷的身边,皇上是为了阻止自己进宫才这样做的吧,这样说来,皇上确实是为了让让自己找宝藏才一直敷衍自己的吧,可笑自己竟没想过。还一直以为说让元山当太子,根本不过是流言,根本不可能。。。。

“你是说真的?”范蝉若也有了几分焦急的情绪,再不能无动于衷。“元山,做了太子?”

铁柱再不吭气,而是纳闷的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白痴一般。

“这是普天下臣民都知道的事情啊,永庆太子重返朝堂!!!”孙红袖回答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话。

“难道说,永庆太子不是元浩吗?他与元峰相若,又都是德惠皇后所生。怎么会让元山去做永庆太子呢?”傅阮欣喃喃自语起来,脸上忽然多出了些什么,让人一眼看过去,再没有那种魔魅的感觉,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五官标致些而已的女人。

在他们说这些的时候,皇上却对外宣称病重,不能临朝。并颁下了一道圣旨,即日起,由元山执掌朝纲!这决定一出,震惊全朝。

皇上这样的决定,几乎就已经是在让位与元山这个假冒的永庆太子了。但,谁又能说些什么呢?

唯一有权力,或者能力将元山的面目揭穿的人,让元山无颜继续做太子位置的人,现在还远在海岛上。。。

金陵王爷躺在景和殿上,身体虚弱至极,心中更是充满了挫败感。不知道该如何对元山做出反应。现在,他自然是明白过来了,元山那柄刀,不过是个挡箭牌!偏偏自己当时竟太过执着,竟没有反应过来,还中了他的圈套。

吕轻侯在旁边看着,元山细心的服侍在金陵王爷的床前,没有丝毫的烦乱或者其他反应,也没有称心满意的得意轻狂。仍是那样朴实的面对着所有的人,几乎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诚意与诚恳。

“太子爷!今日,有张青张将军带来前线密报,我们是呈给万岁爷呢?还是先拆看?”

显然,元山对吕轻侯嘴里的那个张青张将军是丝毫不清楚,连他究竟是在哪里前线都不明白。但,低头沉吟片刻,元山就毅然抬头回答:“立刻拆开!皇上抱病,如果有重大军情,可能会导致皇上病情加重。何况,如果皇上因病不能及时查看,延误了军情,岂不是罪过?”

这话有理有据,让一干人等无话可说。虽然心中还有些疑问,毕竟,对他,已经只能听从了。。。

金陵王爷看着他的步伐一点点稳重起来,心中虽然有些为元浩担心,但,毕竟还有些希望。如果能趁他立足未稳。。。自己也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但,现在,自己却只剩下了唯一的机会,就是傅阮欣入宫的冲击。

如果真正不成,自己就只有追随元浩征战天下了。这,却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

“太子爷,张将军报前线告急!与敌军三战皆败,现在伤病人员剧增,情况严峻!”

“张将军在哪里征战?”元山皱起了眉头,他自小流浪,天下的地方四处游走。一直到自己有了劳动能力,才开始自己养起了自己一张嘴,并用双腿丈量大地。。。如果说只是战斗中的伤病,对战士来说,应该是能够平衡战斗能力的。所以,如果说是伤病人员剧增,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所在的地方,不适合他们征战!

“他,他们在岭南!那里虽是山地,却没有瘴气,也没有传出有什么瘟疫。太子问这个,可是有什么看法吗?”

“胡闹!征战岭南是谁提议的?”元山大怒,“岭南常年水湿,虽然没有瘴气,没有瘟疫,却会让长期驻扎的人员出现湿疹!而,湿疹一出,各种病症就会加剧!简直是。。。难道,你们去征战前都没考虑过这些问题吗?”

吕轻侯本来秉着他一贯处理事情的方式,以为他会继续先询问自己与金陵王爷的意见,和其他人的想法后,再将事情处理方案说出来的方式进行。实在没想过他会有这样不一样的反应与举动,突然之下,竟然看呆了!

“吕侯爷,请立刻拟旨,请张将军撤军至岭北休养生息!以后对岭南,以防范为主,不主动出击!”

吕轻侯瞪大了双眼,点头答应。

“竖子敢尔!”金陵王爷突然愤怒的呼出一著名谏臣的经典语,用在这里,竟分外的贴合。虽然,他的用意是借机闹事,但,竟让元山醒悟过来,自己的举动已经有些逾矩了。

正在他暗暗咬牙,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刘公公冲了进来。

“太子爷!金陵王爷!吕侯爷!各位大人!皇上,皇上病危!”

这话一出,自然没有人再关注元山或者金陵王的反应了。

但,金陵王却不能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吕轻侯却更是例外,在皇上称病罢朝的时候,他几乎都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这时候,对他忽然病危,心里确实是有些猜测得到的。

所谓的病危,应该是时间太过紧迫!原本立太子等事应循序渐进,但,元山这种情况,却是史上绝无仅有的。无论有什么样的举动,什么样的做法,都是无可奈何,一切,依靠任何人都靠不住,唯一能够凭恃的,就是自己而已。

“皇上究竟怎么了?”元山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机智与胆色并存。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有条不紊的分析,先问清楚情况。不像其他人一样,听到皇上病危,先就用怀疑的目光,先看向别的人。先寻找原因,先追究过失,将自己放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上去。。。

吕轻侯忽然惊讶起来,这个昨天,自己还觉得幼稚,感觉分外生涩的孩子,今天怎么会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让人感到高深莫测起来。

“元山?”金陵王大声的问,“你对爷爷的感情就这么深吗?难道他出了意外,你就不知道紧张吗?”

元山并没有回答,虽然,这种恶性攻击的话非常容易反击回去。‘如果我再紧张,这所有的人怎么要依靠谁?如果我不是太子,我自然可以慌乱,悲伤,但,我却是太子,只能先安定天下人心!’但,他却住口了,而这沉默,却让金陵王更加的尴尬起来。比说出来更具有对他的反击能力。。。

元山心中真实的想法,实际上是充满了无奈的。不仅对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无奈,更对朝堂中的反对力量感到无力。虽然,今天是有惊无险,凭着一柄忿遂刀过了头一关,但,想来也明白,他们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今后的日子,会很艰难。

他却没有想到,今天他这样的表现,给了这些人什么样的感受,就算有什么想法,又怎么会轻易的惹出些事端来,自然是密谋算计,无有遗漏的时候才会将事情慢慢的展现出来。又怎么可能由他轻易就能看穿,并应对呢!他,需要明人指点!

金陵王虽然半眯着眼,虚弱的躺倒在床上,心中却激烈的动荡着,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将面上这层关系捅破。但,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却要坚决出击,绝对不能手软。否则,凭元山今天的表现来说,就只有一败涂地的份,那时,就再也没有翻身机会了。。。

“太子爷,还是先去看看皇上的情况吧。”吕轻侯轻轻提醒,让元山不要急于与金陵王斗气。这些事毕竟不能急切,否则,就让人看出了他的弱点所在了。

元山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反应了过来,深深看了他一眼,带着众人,向着皇上寝殿疾步走了去。

吕轻侯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却没有做任何表示,默默跟了上去。旁边的人,却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位朝中重臣,已经坚决的表示了对元山的支持。

金陵王叹息一般眯上了眼,不知究竟是在担心自己的前程,还是担心皇上的安危,眼角竟流出了一行泪水。

不过片刻功夫,房里的人都走了个精光。却忽然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向里探了探头。金陵王微微张开眼,看清了他,竟是伺候元山的小张公公。

张向里细细察看过了之后,清楚了这里现在只有金陵王一人,一闪身走了进来,并将门轻轻阖了起来。

“王爷!”小张公公竟直接走到了金陵王身边去,恭敬的呼唤了声。看情形,竟与他是熟知的,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

“哼!”金陵王一改刚才虚弱无力的样子,翻身坐了起来。精神饱满,气力充足,没有一丝病态。原来,这刀的吸噬力之所暂时性的,没有从根本上伤到他。这个,在元山伸手去扶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之所以作出了一副虚弱的样子来,一是为了让他人降低戒心,另外,却也给了自己调整的时间。

“你怎么敢这个时候跑来,不怕被人发现吗?”

“王爷,小子明白!今天皇上大病,所有的人都围在那里了,没有人会留意到我的!再说,我是为元山取东西才过来的,自然更没有人会怀疑!”小张公公小声的说,“我只是要告诉王爷一声,我看过万岁爷的情况了,虽然他看上去相当虚弱,面色如纸,但,我发现他枕头上有这个!”

张公公伸出手来,食指上沾了点点黄色,金粉一般的东西。

金陵王细细看过,微微点头。

“你还是快些取了东西回去!”金陵王淡淡的说,并没有表示出太大的惊讶。像是根本就明白有这么一回事。

“是的,王爷!”说完,小张公公就伸手去拿桌上的纸卷。

“慢着!”金陵王忽然又制止了他,“先将手上的粉末弄干净了,一点痕迹不要留下,才能碰其他东西!在宫中这么久,难道你竟连这点细节都做不到吗?”

张公公听完,迟疑片刻,果断的将手指浸入水盆,洗洗干净。将水泼出去之后,才擦干了手,拿着纸卷匆匆赶了出去。自然是没有再与金陵王告辞的。

金陵王在他走了之后,又做出了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来,倒回了床上,翻转一下,摆出个舒适的姿势来。忽然间,他的动作却僵硬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

而元山在接到小张公公递来的纸卷后,忽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我记得,这纸卷搁置的非常显眼,你又跑的气喘吁吁,怎么会这么久才回来?”

张公公却是心有成竹,“禀太子爷,小子没遇到过大事,不知道怎么处理!刚才,回到景和殿中,金陵王爷忽然滚落了床,小子不知如何是好,但,也不能坐视不理,就将他搀扶上了床才跑回来的!还请太子爷治罪!”

“恩,那,你手上染到的甲黄应该是沾到了王爷身上了?不好!这甲黄是为了去除虚火,平肝怒才涂抹到万岁爷身上脸上的。金陵王爷身子虚弱,你再将这东西抹到了他身上,他岂非是虚上加虚,这可是会要人命的!来人!快传太医到景和殿中察看金陵王爷的病情!”

元山一连串的命令下来,不止不合人情,也不合常理。至少,所有的人都没看出来这黄色的粉末究竟是什么东西,却被他张口拆穿,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将所有人的视线,暂时的从皇上身上转到了金陵王的身上去了。

“金陵王爷是皇上胞弟,他如果出了任何意外,万岁爷这样的病情怎么承受得起!”元山淡淡的加上了这句话,显然,将小张公公推到了一个绝地里去了。。。

正是:纷乱烦扰,人心莫测若春草!裁跻边陲落云飞,夹道枝叶泛山杳,片刻皆过早!相攀折回,落日云边绕!

预知小张生死,且听下回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