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与元山一别,带孙玉秀离开了西华山脚下,竟不知何去何从。一弯冷月照九州,似乎在冷眼旁观自己的凄凉。身边的女子,柔弱堪怜,只是,自己却不知该怎么给她安慰。在西华山脚下晃悠了几遭,却还是犹豫,终于还是再次走上西华山,将孙玉秀交到了她母亲手中。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有闷闷不乐的回武当山去,希望找到师父,诉说自己心中懊恼。但,谢青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离开,孙玉秀心中万分凌乱,醒来后会怎么面对自己的父母。以她骄纵的个性,又怎么可能听母亲的劝解?
孙玉秀醒来,还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熟悉的明黄色勾勒出自己的喜好,鲜嫩的花朵还带着早起的露珠,显然是有人来看过自己了。但是,心中却涌上了浓浓的悲哀,自己还是这里的大小姐吗?母亲,究竟是为了什么,会与深爱着自己妹妹的人偷欢呢?难道父亲的爱不够吗?还是,其实父母并不相爱?
“玉秀,你醒了。”傅田欣温柔的声音传来,随着一个淡淡的紫色的身影转进来,一阵浓郁的香气飘了过来,笼罩了整间屋子。她的后面居然还跟着西华山掌门孙浩,显然自己昨天的事吓到父母了。“你昨天怎么了?我知道你现在和舞柳剑谢青比较要好。但是,女孩子家,还是要有些避讳的,不应让他那样抱着你回来啊。”
“娘!”孙玉秀大哭,扑到那个熟悉的怀抱里,发泄自己的委屈,和无法面对父亲的尴尬。
“乖女儿,不哭,不哭了啊。”傅田欣温柔的拍着孙玉秀的背。
“发生什么事了?”孙浩大怒,“是不是谢青他欺负你?快告诉爹爹,爹爹替你教训他!”
“爹,不是,不是的。”孙玉秀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这种事情,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自己能对自己的父亲生气?还是能对自己的母亲不满?而且,能说吗?“不是谢青欺负我!”
“那你这是怎么了?”孙浩无奈,“你这样岂不是让爹爹担心吗?”
“好了,老爷,你就去办你的事情吧。玉秀这里有我就可以了。”傅田欣似乎看出了女儿的有意回避。“这女儿家的心事,怎么好对你一个大男人说啊!”
“也好,”孙浩无奈点头,转身离开时,却有意无意向南边窗口处看了一眼。
“乖女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娘,”孙玉秀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决定问出口,“我爹究竟是谁?我是谁的女儿?是不是那个已经死了的金无伤?”
“谁跟你说的?”傅田欣脸色大变,“你应该反驳,让他闭嘴才是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可是,娘,我要知道我父亲究竟是谁?我不能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
“难道说你怀疑娘?”傅田欣无奈的看着自己哭的泪人一样的女儿。
“娘,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只能自己问别人,或者自己想象了,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吧?”
“你这孩子!”傅田欣无奈,“唉,也该告诉你了,不过眨眼功夫,你就这么大,都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再不告诉你,怕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孙玉秀心中一片空荡荡的,似乎失魂落魄一般,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母亲。
“我那时候不过是你这般年纪,还非常贪玩,你小姨当然也正是贪玩的年纪。”
“我小姨?”孙玉秀疑惑,“我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你听我说就好。”傅田欣微微有些凄凉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了下去。“当年,你小姨刚刚十六岁,喜欢上了江湖中名震一时的大魔头元峰,并不惜与家族决裂,跟随那大魔头加入婉约楼。其实这个组织,是大有来头的,它本是皇宫大内德惠皇后一手建立的。后来,又因为德惠皇后猝死,群龙无首,几乎冰消瓦解。但就在那个时候,元峰就出现了,带着绝世的武功,傲人的才智,一举将望月楼稳定了下来,并接收了组织里惊人的财富。你小姨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他的。虽然你小姨当时被誉为江湖第一美人,但那时他少年得意,竟没将你小姨的绝世容貌看在眼里。你小姨伤心之下,在后山百花坡上哭泣,却被偶然经过的淮南刀金无伤无意中看见。”傅田欣微微叹气,似乎往事不堪回首。“但一见之下,金无伤竟然魂牵梦萦,相思入骨,誓死追随。你小姨见他有几分才智武功,就想找来气气元峰,也就带他上了西华山。恨却恨这里,也是冤孽啊。当时我见到金无伤,竟一见钟情,爱上了他。你小姨只是戏弄他一番,就把他丢在一旁不理了。我却年少情热,一时冲动,稍微装扮,假冒你小姨,陪他游山玩水,朝夕相处。一个月过后,我让他到西华山上来提亲,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但,他来了之后,竟是向小姨提亲,却不是我。”
孙玉秀已经完全怔在那里,傅田欣没有看她,转过头去,眼泪已经滑出眼眶。“你姥爷几次提醒,甚至怒骂出口,让他去找元峰要你小姨去。可恨,在山上住了三天,我也数次暗示,甚至送信给他,他竟始终不明白。而这时,你小姨也听到了消息,恨他不自量力,竟找来了当时闻名天下的五大高手连手对付金无伤。他大败而逃,回到淮南。没多久,竟传来了他伤重身亡的消息。当时,我已有身孕,被你姥爷强逼着,嫁给了到了我们华山就不走了的孙浩,婚后,才生下了你。”
“娘,”孙玉秀哀哀的叫了一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你心里不苦吗?”
“娘怎么能说得出口啊?”傅田欣伸手掩住脸,痛苦,泪水从指缝间滑出。“娘一生所托非人,金无伤他一直爱的就是你小姨,而孙浩,这么多年来,却是同床异梦,丝毫也不知心。好在有你这个乖巧伶俐的女儿,娘才能熬过这漫长的岁月啊。”
“娘”孙玉秀扑到母亲怀里,抱着母亲痛哭,“娘,对不起,刚知道我不是爹亲生的时候,我还怪你,我错了,娘,对不起。”
“对娘就不要说这些了,但是,这些话却不能让你父亲知道,懂吗?”
“嗯,”孙玉秀微微闭着眼,靠在母亲怀里撒娇。“我怎么可能跟父亲说呢?如果要对他说,我早就说了,,娘你放心。”
“你们其实根本不用瞒我,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忽然孙浩的声音传了过来,傅田欣与孙玉秀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是的,你一直都知道的。”傅田欣嘴唇哆嗦着,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凄厉的笑了起来。“我们从未同房,哪里来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娘?娘你怎么了?”
“你娘疯了!”孙浩走进房里,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对母女,再没有刚才那一派柔情的样子。“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我想,你就陪着你娘,呆在这西华山上吧。”
“你说什么?”孙玉秀无法相信这是对自己最亲的父亲,不相信这是父亲说的话。“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可以?”孙浩反问,“我是你的什么人?我不能这么对你?”
孙玉秀看着孙浩,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泪忍不住就流了出来。“你真的就是那个疼了我十六年的父亲吗?”
孙浩冷笑,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残酷的说,“不是,我已经把他吃了!哈哈”
完,走了开去,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外面传来一声命令:“小姐与夫人累了,送她们到后院静堂去吧。”角落里传来应命的声音,幽灵一般,似乎这大院里,四处都隐藏着幽灵,随时随地等候召唤,随时都会伸出魔爪一般。
“娘?”孙玉秀伤心的看着母亲,“我们怎么办啊?”
“听天由命吧。”傅田欣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苦笑了一下,“我已经在这个监牢一样的地方,被囚禁了十六年了。”
“难道您就没想过要逃出去?”
“想啊,不仅想过,还做过不知多少次。每次都被挡了回来,打个半死。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我经常生病?经常卧床不起?”
“难道,您那时候不是生病?竟然是被父亲打的不成?”
孙玉秀张皇的看着母亲,傅田欣缓缓点头,眼中有着化不开的哀愁。“你三岁的时候,我听到江湖中有淮南刀的消息,就想要出去找他。这也是我第一次逃跑,被孙浩抓了回来,痛打一顿。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真面目。后来,就多了,再也记不清了。”
话间,门已经被推开,走进来四名下人打扮的女孩子。“夫人,小姐,请随奴婢走吧!”
“你们是谁?”孙玉秀大怒,“我从来没见过你们!”
几个女孩却不答话,稳稳的走来,竟突然伸手向傅田欣拍了过去。孙玉秀大惊,从床上一跃而起,飞起一脚踢向那个女孩。却忽略了自己身边两个丫鬟,她们同时出手,一个捏住了她飞出的腿,另一个在旁边,沿着腿,一路点了她七处穴道。
“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你既然已经很累了,就应该配合我们早早回去休息啊。”边说两人竟一人一边,把个孙玉秀架着胳膊,拖了出去。傅田欣默默的看着她被抬出去,再不说话,默默的向门口走了两步,忽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扎在了自己的心窝上,登时死去。
“啊?”一个鹅蛋脸的丫鬟惊叫,“怎么办?她自杀了!”正要走出去的两人顿时停下了脚步,把个小姐往地上一丢,奔了回来。
“小英别嚷,先去告诉孙大人去。红儿,帮我先把小姐送进去。穆姐姐就在这里守着,大人来之前,千万别让其他人发现。”
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另外两个丫头也抬起孙玉秀径向后院那里那道围墙角走了去。孙玉秀心里是知道自己母亲已经去了的,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心中哀苦,眼中流出泪来,连回头望上一眼都做不到。。。
柳文山与金无伤一场大战后,并没有离开西华山,但,谢青受伤不轻,稍微治疗后,已经过了多日。有些不方便继续打扰,就让谢青出去游历江湖,以后就在离西华山最近的小镇——江安镇相会。谢青送回孙玉秀,辞别师父下山后,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幽魂一般,到了江安镇上,等候师父。
一番变化下来,谢青四处听到议论西华山之行。议论自然是那些美丽动人、神秘莫测的淮南刀门下白衣军团更多些,但对作为对比的谢青来说,就十分难堪了。几乎每个人都会说:“知道吗?像舞柳剑那样的人,在她们面前还走不了一招呢,你想她们有多厉害,难怪孙掌门夫妇都不肯露面,放着满大厅的客人不管,自己躲了起来。。。”而且颇多人议论元山出现在西华山的事情,却都在说,元山因为一直不愿承认自己是师父是金无伤,所以杀了自己的师父。甚至他的众位师姐,都被他所伤,说不定是先奸后杀。。。谢青自然十分的气愤,只是百口莫辩,只能希望清者自清,天长日久,大家终能明白真相。
这天,就有些个人,又在议论起西华山上的事情。又不想听,也不能不让别人说,谢青自然只能选择自己走人。可就在他要转身上楼的时候,忽然一句话,让他停了下来。
“我?我当然清楚了,因为我就是孙玉秀,你们嘴里那个西华山上的小公主。”
谢青转头看过去,却并不是孙玉秀,但这个人,他却也不陌生,却是那天对着元山叫板,让元山找出杀害她母亲凶手的孙红袖。但是,她到底是谁?元山并没有说过,他一直以为是孙玉秀的妹妹,却并不肯定。而这时,她却说自己是孙玉秀,又是为了什么呢?
“孙姑娘,”谢青走了回来,到她旁边站住,打了声招呼。“真意外在这里见到你。”
“是你?”孙红袖意外的看了他一样,却没有说什么,旁边也已经有人认出了他就是舞柳剑谢青,纷纷侧目。“你没有回武当山去吗?”
“是没有,你为什么假冒玉秀?”谢青对她冒充孙玉秀的做法感到十分气愤,直接质问了一声。一是为了弄明白她的意图,再则,也可以澄清,她并不是孙玉秀,以免其他人误会。“玉秀日前生病,正自卧床不起。你这是第一次冒充她?还是一直以来就以她的身份做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红袖一口否决,将话题扯到别的问题上。“你三天前求你师父向我提亲,被我拒绝了,就怀恨在心是吗?江湖中一直有人说我要嫁给你了,是不是你造的谣言?你怕我揭穿,所以才这么说的吗?”
谢青顿时有些心慌意乱,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她的反驳。但旁边的人看着,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都以为是他心虚了,于是,暗自想要讨好西华山小公主的人,纷纷站了出来,向谢青逼近。
“孙姑娘,你放心,有我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其中一个鲁莽的汉子站在孙红袖旁边,对这她粗声粗气的安慰着。如果元山在这里,一定认得出来,可惜他没在,而谢青却并未见过,却是江淮四友中的钱老二。“喂,舞柳剑,你在西华山一招被人干倒,还不嫌丢人吗?还好意思来这里欺负人家大姑娘。就你的武功,人家孙姑娘怎么可能答应嫁给你呢?”
随着钱老二的话音落地,旁边传来一阵哄笑,却是一些围观的人,焦老大三人却仍稳稳的坐在哪里喝酒,似乎还有些不高兴。不过也对,谁身边有这么一个专能惹事的兄弟,也都开心不起来的。
“哦?原来是江淮四友啊,”谢青冷眼看过去,却因为江淮四友身份非同一般,为了达到目的,却也不得不答。“你既然问起,想必心中也是有些疑问的,必然不至于全部相信她说的话。虽然我在西华山上是为了玉秀姑娘挨了一掌,但,当时我毫无防备,又是全心为了玉秀姑娘。她心中对我也颇有几分感激,日前家师代我向孙掌门提亲,孙掌门夫妇共同应允过的,岂是儿戏?而这位姑娘,前些天自称孙红袖,让元山找出杀害她母亲的凶手,看上去,与元山关系相当密切。所以,我这才有此一问的。”
经谢青这么长篇大论的一解释,一干无关人士,也都围拢了过来,不过,看热闹、捡便宜的心理居多。
“可见你是空口说白话!”孙红袖柳眉一竖,怒气勃发,“我父亲不过是为岳丈过寿,都已经通知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在坐的好些人也都到场的。我是他唯一的女儿,又怎么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许配给你?”
“是啊?你这么说?可有什么见证啊?”钱老二被孙红袖说的立刻又忘记了刚才自己的疑惑,焦老大熟知兄弟个性自没放在心上,郝老三却看得一阵摇头,老四心中暗暗叹息。虽然西华山孙掌门威名赫赫,但,这次淮南刀大闹西华山,他夫妇二人连面都没露,几乎缩头乌龟一般,早已让一些人心中不齿了,只是大多不愿徒惹麻烦,没有说出口而已。
“我师父、与孙掌门夫妇都可作证,另外,还有天山张青也可见证。”谢青正色作答。
“哦?是吗?”孙红袖忽然神秘的笑了笑。“我父亲马上就来,我们就等着看你的笑话了!”
随着她这话,整个喧闹的小酒楼,登时鸦雀无声起来。孙浩是什么人?西华山掌门啊,为了什么事情会下山呢?而且,淮南刀大闹西华山后,下落不明,连带着一干女弟子也都不见了踪影,孙浩忽然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于是,各自心里盘算着,纷纷走了开,剩下谢青与孙红袖对峙着,钱老二看了似乎觉得无趣,返回兄弟身边,焦大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玉秀!”一个清润的声音传了来,打破了沉寂,“你又在做什么?”
随着声音,转进来一个清瘦的身影,正是孙浩。一身青色衣袍,嘴角带笑,微微惊讶的看到孙红袖与谢青似乎斗鸡一样对峙着。“玉秀,又胡闹了?怎么又去惹舞柳剑了啊?”
“爹爹,”孙红袖一脸委屈,“谢青他太坏了,他说那次他师父替他提亲,您老人家答应了。还说我不是你女儿!”
“是吗?”孙浩冷冷一笑,似乎要做什么坏事一样,却低下头去,伸手拽住了女儿的手,沉默了一下,才抬头看向谢青,“谢青,我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不好同你一个晚辈说什么。但是,女儿家的清誉却是十分重要的。我不能不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我几时答应将玉秀许配给你了?”
谢青看到孙浩出现叫孙红袖“玉秀”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似乎要大难临头了,却还存在一丝侥幸。这时,听到孙浩这么一说,一颗心似乎水里的石头一样沉了底。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孙掌门?你怎能出尔反尔,还认这么一个人做自己的女儿?”
“青儿不得无礼,”却是柳文山不知从哪里出来,却听到了谢青最后一句话,连忙阻止。“快向孙掌门赔礼道歉!”
“师父,”谢青像见到了救世主一样,冲上前去,拉住师父的手,大声嚷嚷,“师父你替我作证,证明我跟孙玉秀姑娘的婚约是存在的,证明这个根本就不是孙玉秀。。。”
“青儿胡闹,你几时与孙玉秀姑娘有了婚约啊?还有,孙掌门难道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得吗?你再胡闹,师父可要生气了啊!”
“师父?”谢青忽然发现自己陷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这里面绝对有阴谋,自己的师父也是参与在内的。不由得退后了两步,不能置信的看着师父,脑子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踉跄着又向后退了一步。
“听说你还跟元峰那个大魔头的儿子元山交好,在一起吃过酒?可有此事?”柳文山没有理会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的异样,径直说着。
“师父?弟子是跟他一起吃过饭,可这有什么呢?”
“江湖游历,最忌讳结交匪类。你是不是就因为跟他结交,才编出了这等弥天大谎,毁人名誉?”
“师父,你在说什么啊?”谢青只感到眼前一片茫然,师父,第一次,让他感觉如此陌生。“在西华山,是我与玉秀一起去找的您,也是您亲自想孙掌门提的亲啊。怎么忽然间就都变了?到底是谁在骗我?”
旁边一阵嘲笑声传来,“就他这样子,还说别人骗他呢,明明就是一个骗子。怕是他自己做梦的吧!”
柳文山、孙浩都冷冷的看着谢青,像是从不认识他似的。孙红袖却脸上微微一红,低头走了出去。谢青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了,转身向外跑了出去,离开了江安镇。
这才是:安枕十年成过客,世人谁解玉秀心。话自刚烈,却是强求。亲人含恨黄泉路,才知未雨须绸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