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作者:冗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987

宇文通又来龙山向干部们收取传呼机钱。屈共志告诉他,镇干部们这个月的工资给镇里借去了一半,谁还有钱给你?宇文通说,能收多少就收多少吧,实不相瞒,我还在大量的收购育秧盘,需要大笔现金呢。屈共志笑着跟他说,其它乡镇不也还有许多干部差你这传呼机钱吗?你怎地不让他们拿育秧盘来相抵?宇文通说,这当然是了。可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把这生意连外省市都做了过去,资金上吃不消啊。屈共志笑骂他说,你把这“赌单”下得这么下,要是给泡了水,不怕输得边卵蛋也得割了去卖?宇文通听了这话,不宵一屑地说,志哥,胆子不大哪能挣大钱?没能挣大钱别人的老婆能跟你睡?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参股进来,咱们弟兄赚上一把。说真的,你的那丁点儿工资还不够我在麻将桌上放一炮,这样的生活质素哪里是人过的?屈共志又笑说,你可不是资金链快断了想拉多点人下水救你吧?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尽已一点微薄之力,倾尽所有,参股两千元,就权当是一根稻草,看能不能把你救上岸,别说做兄弟的这么无情无义。屈共志说着从衣柜里拿出仅有的两千块钱递给宇文通。宇文通笑嘻嘻的把钱放进随行包,伸出两根手指头小声的对屈共志说,志哥,阿才也入了股,这个数呢。屈共志问,两千?宇文通摇了摇头,说,两方(两万)。

说着间,屈共志腰间的传呼机响了,屈共志看了一下号码,:“说,你在这坐着,县里来人检查工作搞调研,我要去做笔录。”

“检查什么工作?可不是来检查你们的领导是不是朝去晚回甚至坐在县城家里搞摇控指挥的吧?”宇文通笑了笑说。

“嘿,你怎地知道的?”

“象我这么一个关心咱们直河的政治生活的人,啥事不知道?不然,我哪能每回都能从中获得好商机挣大钱?”

“要是当年你小子的脑袋也是这般好使,哪就光知晓星期六去挖马蹄?”屈共志边走边笑骂着说。

今天到龙山的这个县检查组由县纪委、县监察局若干人员组成,组长是县纪委书记袁涛。袁涛在省党校学习时,李国治曾经受邀到党校讲过课,所以俩人算是老相识。

检查组下了车后,李经民把他们带到党委会议室,不一会,丘正清、李国治等龙山镇全体领导班子成员都到齐了。

丘正清见着袁涛,就连打了几声哈哈说:“我说老袁你啊,我每次想到你的办公室讨杯水喝,可都没见着你的踪影,还说你是管工作纪律的,依我看你倒是要先管管自己,上班的时候到处乱跑,搞空城计。哈哈哈!”

“我不走,难道还能让你给逮个正着?你随身携带的那只杯子那么的大,就算把一个水库的水装下去也无济于事。你说有哪个人能招呼得了你?”袁涛笑说着间跟李国治握手说:“今后有李镇长这样的人坐镇龙山,往后我想邀请你老丘来咱们办公室喝茶你也不想来了。”

“你以为你们那里的茶就那么的好饮?别人一听说你要请他到你那儿去喝杯茶顿时胆战心惊的。又能有几个人能象我这样心甘情愿到你那喝茶?”丘正清笑说。

屈共志发现阿倩竟然也在检查组当中。俩人见面彼此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嗨,阿倩小姐,你也来了?”丘正清这时也发现阿倩也在其中。

“怎么,你们认识?”袁涛说。

“去年见过几次面。美女嘛,谁不是过目不忘?”丘正清撕着牙齿说道。

“丘书记你好!我现在在监察局工作,往后请多多关照。”阿倩伸出手,蜻蜓点水般地跟丘正清握了握手。

“好啊,咱们的机关单位就是要多充实你们这样的美女进来,这样工作起来才让人赏心悦目啊。要是县政府大院全都是我、老袁你这样的丑陋人士,影响大家的工作情绪不说,恐怕就连外商也全给吓跑,咱们直河的发展又从何谈起?看来,高宏之他这个编外人事局局长,不但对全县的经济贡献大,也为直河创造良好的投资软环境呕心沥血了啊。”丘正清这番话引来了大家一阵大笑。

检查工作正式开始,先是由镇纪委书记蓝仕昌向县检查组汇报龙山镇执行县关于禁止领导干部走读、搞摇控指挥的规定执行情况。听完了蓝仕昌的工作情况汇报后,丘正清又作了几点补充,他说,在座的可能都知道,咱们龙山镇向来重视干部管理,几年前咱们龙山镇就实行了突击拉铃的点名制度,一举改变了龙山镇干部队伍的散漫现象(说到这里,有个别检查成员忍不住地窃笑起来),而且这个管理经验在上年全县举行的纪律整顿活动中被借鉴应用。李镇来后,通过他的建议,咱们又对该项制度进行了认真修改,使之更加地完善起来。袁涛侧过头来,小声地对他说,老丘,说正题,说正题。丘正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铺垫话”太多了,他“哦哦”了几声,接着说,县委在纪律教育活动时颁发的关于镇领导干部禁止领导干部走读、搞摇控指挥的规定,对于咱们龙山镇来说并非是件新鲜事儿,前面说了,咱们龙山镇实行的突击拉铃的点名制度,镇领导班子成员当然也得严格地遵守,所以,咱们龙山镇的领导班子成员在工作纪律方面一向都是较好的,基本上没有出现过有班子成员在工作时间擅自离开工作岗位的现象。当然啦,现在县委要求镇领导干部在非放假期间晚上也不得离开工作所在镇,咱们也都是照样严格执行。对于这个问题我还专门跟家住外镇的干部说了,你们实在忍不住要回家跟老婆放炮,一定要跟我或者是李镇长请个假,要不然镇里有了突发事件,你又不在镇里,又给县纪委突然查岗揪个正着,你放的那一炮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比买美国的爱国者导弹还要贵上十倍。

丘正清这话让满屋子的人都轰然大笑。袁涛首先止住笑说,丘书记这话虽然是粗鲁了点,但是很生动,让人一听就能明白镇领导干部严格遵守这项规定的重要性。现在,我就对龙山镇执行县关于禁止领导干部走读、搞摇控指挥的规定执行情况淡谈自己的看法,抑或说是小结一下吧。如果说得不对的或者是说得不够的地方还请大家特别是龙山镇的各位领导同志多多批评指正。刚才听了丘正清、蓝仕昌俩位同志的汇报后,我认为龙山镇在执行县委关于禁止领导干部走读、搞摇控指挥的规定措施到位,认真踏实,是可以给予充分肯定的。坦白地说,这项规定实行将近半年来,咱们执行这项规定的县纪委、县监察局至今还没有揪住过一位违反这项纪律的乡镇领导干部。是不是咱们的乡镇领导干部都很自觉地遵守这项纪律呢?这可就不一定,咱们县纪委、县监察局对此进行过多次的暗访,发现有些乡镇的领导干部甚至是党政一把手依然是天天都往县城家里跑,有的领导干部一个星期下来呆在乡镇的时间恐怕不到十个小时。如此这般人在乡镇心在县城家里的心态,什么能把工作做好?再往大的方面说,咱们中国现在进入了公共突发事件多发的时期,一些看似很小的事情如果没能得到及时解决往往就会酿成影响社会稳定的大问题,这决对不是危言耸听,大家经常看报纸看新闻也都知道有不少地方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县委对乡镇干部特别是班子成员出台这么个规定,是形势发展的需要,决不是县委领导头脑一时发热弄出来的东西。再有,大家也都知道了咱们直河县今年的头等大事是什么?是要带领全直河人民致富奔小康生活!要实现这一奋斗目标,咱们的干部队伍没有良好的工作作风能行吗?所以一些政治敏感性特别强的同志早就嗅到了这一点,知道了咱们此次就这项工作开展专项检查的原因和今后所可能要采取的下一步措施。我在这儿可以告诉大家,县委领导明确指示,希望咱们纪委揪住几个走读典型的干部出来示示众,要不然有的人总以为这个规定只是一纸空文而已。当然,我衷心的希望咱们在座的各位能支持一下我的工作,不要因为这个被我邀请到纪委“喝茶”,大家在面子上也过不去嘛。特别是老丘你,这段时间可不要成天在县城的各个机关单位打转转,要去也得先跟我打声招呼,我可是最不想请你到我到时我那去喝茶了,哈哈。丘正清说,我要是事先跟你打招呼,你又是到处跟人打“招呼”,我岂不会是处处扑了个空?所以我还是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为好。

大家听了丘正清这话又是一阵大笑。

“现在,进行第二个会议。”袁涛说。

“怎么,还有第二个会议?”丘正清看了看表说。

“放心吧,老丘同志,咱们检查组今天带来了伙食费,不会给你增加负担的。”袁涛笑着说。

“袁书记,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龙山是穷了点,但起码四菜一汤的标准还是招待得起大家的。”始终未发一言的李国治说。

“就是嘛,你说这话简直就是想弄我到你那里去‘喝茶’的前奏音,谁来龙山我都要求要带伙食费来,可这个要求可以对老袁你搞例外嘛。”丘正清说。

“我可不上你老丘的当,我要是不明不白的吃了你这顿饭,往后三头几天的跑到各单位去唱我吃饭不交伙食费,害得要你整天跑到县纪委追数。我岂不冤枉?”袁涛说完,众人又是大笑。

袁涛接着说:“咱们检查组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说起来其实也是第一个会议内容的延续。受县委主要领导的指示和委托,咱们要在全县副科级以上干部举行一次党内民主讨论会。这个民主讨论会的话题就是《如何看待乡镇领导干部的“走读”问题》,希望大家都能踊跃地发言,说说自己的意见,谈谈自己的想法。”

“老袁,依我说这个问题没啥好讨论的,这个东西去年就以文件的形式规定下来了,即便咱们这些人的心里头有一百个不满意,难道还能让县领导把它废掉不成?咱们只要认认真真、老老实实的执行领导的意图和决定便是。你们也跑了这老远的路,我看还是早点散会吃饭比较实在。”丘正清连连打着哈欠说。

“依我看还是老丘你的嗅觉灵,领导对这次讨论的意思还真给你说着了。”袁涛伸出拇指说。

“啊?”

“不过,你也只说对了一半,何书记说了,之所以要大家一块来讨论这个问题,一来是为了让大家加深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二来要参考大家的讨论结果以便改进这项规定的执行办法,不是要废除它。”

袁涛说完后,请大家踊跃发言,发表自己的看法。良久,会议室里除了女人呛烟的咳嗽声,一片寂静。袁涛见无人发言,说:“县领导特别强调了,这个讨论纯属于党内民主讨论会,用的话说就是言者无罪,大家可以敞开胸怀畅谈,不必担心怕说多或说错了上面会怪责下来。”可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人开口说话。见此情形,袁涛笑着对丘正清说:“老丘,你是这里的一把手,你就先开个头谈谈吧。”

“我?我没啥好谈的。”丘正清边掐着烟头边说,“我刚才说了领导决定了事情咱们认真去抓落实便是。再说,这个规定其实也没啥,不就是要求晚上不许回家住嘛,那有啥干系?非但没啥干系,还大大有利于夫妻关系的和谐。大家可以这么地想想,要是夫妻俩天天晚上都干那个东西,男人的火力肯定是稀稀拉拉的没几下子就完事了,女人怎能满意得了?女人不满意又怎来的夫妻关系和谐?相反,如果隔它四天五天的才干那个东西,那咱们男人们的火力别说能与苏联卫国战争时的喀秋莎相比,最起码也比得上日本鬼子的歪把子机关枪吧?大家说是也不是?”丘正清的话还有半截在嘴里,会议室内已经是哄笑声阵阵。

“这就是你丘正清哪,说啥事也离不开男女间的那个东西,怪不得全县人民对你既爱又恨的。不过,说得确实很贴切。”袁涛指着丘正清笑说。

“丘书记,你刚才说的虽然是个道理,可也太过于片面了。你想,要是你才新婚的话,能忍得住四、五个晚上吗?”同来的监察局副局长侯炳辉打趣说。

“啊,这倒也是,我刚才说的确实是片面了点,只考虑了咱们中老年人朋友的情况,忽视了年轻人的需求。那好,晋林,你结婚几年也还没有搞出条人命(小孩),这个规定出台又不能让你随时可以回去播种,对你来说可能影响比较大,你就代表咱们镇的年轻干部说说看法吧。”丘正清指了指程晋林说。

“我?”程晋林没有想到丘正清会忽然这般点名道姓的要求他“谈谈看法”。“我的看法跟丘书记的一样,上面规定了事情咱们只要认真去执行便是。”

“程委员,你说你的看法跟丘书记的一样,可你的忍耐力能比得上他吗?”候炳辉笑说,其他人也笑。

“依我看,下面还是由李国治同志谈谈吧。李镇长,你是省管干部,能不能就这个问题谈谈你的看法?”袁涛说。

“好,既然县委领导都让咱们敞开胸怀畅谈这个问题,那我就简单的谈谈我个人的一点看法吧。”李国治把手里的烟熄灭说,“我个人认为,走读只是个现象,并不是怎么根本性的大问题。根本问题应该是教育广大党员干部要牢固树立工作就是为人民服务,就是要做好本职工作,在作风上要管好自己。党员干部要在各方面行得正,坐得端,自然就成为百姓心里的主心骨,强行要求干部必须要住在工作的地方,认为这就能解决由于干部走读所带来的问题,我认为这种说法不敢说没有道理,但至少也是种片面的认识。试想,一个心里丝毫没有人民和国家利益概念的领导干部,他即便一年到尾一秒钟也没有离开过他所在的工作地是不是也是等于白搭?再者,我还这样认为,这样的规定也不合乎法律和以人为本的精神,而且还会弄出诸多新的问题来。大家可以想想,人人都说家庭是人生停靠的心灵港湾。工作一天下来,本来可以跟家人一块开开心心的吃个晚饭、散散步,为紧张了一天的工作解解压。可就这么个简单的要求都被人为无情地剥夺了,一天到晚都不能离开工作单位,给人的感觉就象是一天二十四都在上班,你的心情能好吗?再有,就是孩子的教育问题,如今的农村已经有了“留守儿童”“留守少年”,这是个让人担忧、心酸的群体,难道这还不够还要人为地在广大乡镇干部家庭当中也要创造出这么一个“留守儿童”“留守少年”的群体?这样做对得住咱们广大工作在基层一线的干部吗?另外,咱们基层干部的住房条件普遍不是那么的令人满意,就拿咱们龙山来说吧,干部们的住房水平还是停留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镇里也缺少娱乐设施,生活环境如此的差,大家晚上除了聚在一块打打牌吹吹牛,恐怕就再也找不出怎么节目了。所以,我还是那句话,,“走读”是新时期的新现象,我们应该坦然面对,咱们应该把精力放在如何进一步提高执政能力的问题上,这个问题解决了,其它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这就是我个人对干部走读问题的一点见解,这其中有些地方可能说得有点过头了,还得请县检查组多多的批评指正。”

“李镇长言重了,我刚才都说了这是属于党内民主讨论会,大家不必过于谨慎,自己心里有啥想法照说出来就是,希望大家都能踊跃发言。”袁涛说。

会议室里寂静了约分把钟,甘永明也发言说:“袁书记,我也觉得李镇说的确实有道理。另外,我还这么认为,镇政府是国家机关,而不是部队,可咱们这个不准干部走读的规定俨然就象把基层干部当作部队人员来管理。人家部队即便要打仗了,也得先来个一级战斗准备,二级战斗准备,可咱们呢天天都得守在营房里作一级战斗准备去迎接那可能一年一次,也可能两年、三年、十年甚至一辈子也可能都不会有的突发事件,这算是啥子回事?再说了,这突发事件也不是咱们基层地方的专利事,城里发生的机率更大,所以我始终弄不明白为啥在县级以上机关上班的干部就可以走读,上下班时间泾渭分明,而咱们基层干部就不可以?这似乎不大公平。”

“永明哪,你的家就在这镇政府里,这个禁止干部走读的规定对你而言好比是左腿跟右腿打架—不关卵子事。怎的你现在一个劲地替咱们这些没有婆娘在身边的人说话,你可不是外边有相好的了吧?你可别这么个急性子给说漏了嘴,袁书记对干部生活作风问题可是最感兴趣抓的了。”丘正清笑着说。

大家也都笑。

“蓝仕昌同志,你在镇里可是具体负责这项工作的同志,你也应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嘛。”袁涛对蓝仕昌说。

“这个问题啥说好呢。”蓝仕昌深深地喝了一口茶,说,“既然县委领导都说这是一项党内民主讨论会,在此我也不谈别的,我只想跟在座的讲一个真实的就发生的咱们本县某个乡镇的笑话:某个乡镇有个干部结婚了好几年他老婆都没能怀上,他们俩口子便一块到医院去做了检查,结果发现男方的精子成活率很低,医生便向这两口子给出这么一条建议,要求他们夫妻俩每个月只过一次性生活,而且一定要在女方排卵期的那几天才进行。可不巧的是,这位干部的老婆每个月的排卵期都没能挨上周末,所以没法,他每个月都得请一、两个晚上的假回去跟老婆搞造人运动,所以现在在他们那个镇就流传着这么个口头掸:想搞出人命就找党组织。”

大家听了蓝仕昌这话,又都是一阵大笑。

袁涛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刚才的民主讨论会作了个小结说,这个讨论会开得很成功,很热烈,最难得可贵的是,同志们都能敞开胸怀各忬已见,这是好事好现象嘛。同时,我会对大家的意见都归纳起来,及时向县委主要领导反映,以便让干部走读的这项规定制定得更合情合理又能更好地操作。”

吃饭时,袁涛笑着拍了拍丘正清的肩膀说:“老丘,今天一大早来的时候,同志们不但都知道你是咱们县里出了名的活动家,讲起故事来也是让人百听不厌,兴致都很高哇,怎么,今天也来一个?好让大家都轻松轻松一下?”

“你这老袁,你别再幽我一默了。你一年不见我一回,哪个时候听我讲过故事?莫不是说我给你递去的那些资金请求报告你都把它们当成了故事书吧?”丘正清轻轻地喝了一口酒说。

“我是很少有机会听你讲故事,可我还是拐弯抹角的听过了不少你所讲的故事嘛。”

“还说呢,你这个人十足是个想吃别人东西又不想给钱专拣下水脚的家伙。”

大家听了丘正清这话,都笑。

大家开罢,丘正清又说:“好了好了,在座的也都是一年难得来一次咱们龙山指导工作,我就给大伙讲一个吧:有一年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乳河大学与松花江大学这两支球队过五关斩六将的,最后挤在了一块争夺冠亚军。有位记者前去采访这场激烈的比赛。说起这个记者,他这个人说话非常的讲究简单直接了当,从来不会多说一个废字。这场比赛中途休息时,这位记者拿着话筒走到一位漂亮的女大学生面前对她进行现场采访说:‘请问,你是哪所大学的?松(胸)大还是乳大?”

众人听完这话,先是一愕,后都轰然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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