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伤痕让霍实的脸上发出灼烧的痛感,但脸上的灼烧感却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变得好斗无畏起来。
杀,霍实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只想用堆积起来的尸山尸海来祭奠自己死去的恋人。
“谷芽、看着吧,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霍实抱起了谷芽的尸体放在了小巷的另一侧,他可不想挚爱的遗体再受到二次毁坏。
放好谷芽的遗体后,霍实不慌不慢地回到了拐角处,提好霰弹枪蹲了下来等待着戒备队的到来。
“怎么又没有声音了,他们又逃跑了?”小巷另一头传来窃窃私语。
“我看有可能,叛军的游记战术最小伙敌退我进、敌进我退;最狡猾了,我看他们应该是逃走了……”
吴天一声令下:““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追!”
刚才在废车的经验和吴天急促的命令,让两个楞头新兵在扛着枪急急忙忙就往前冲,生怕放走了霍实一行人。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转角就遇见隐藏在在灰霾中的霍实。
在灰霾之中霍实的视力似乎比常人略好很多,在戒备队两人没有发现他之前,他就清清楚楚看清了奔来的两人,用枪精准地对向了他们的脑袋。
“砰!砰!”霰弹枪在近距离的杀伤力果然非同凡比,轻轻两枪戒备队二人连头带面具就炸开了血雾。
望着飘散在空气中与灰霾混成一体的血雾,霍实贪婪地呼吸着。这血腥的气味这夹杂的甜味让他很是过瘾,他发现自己开始迷恋于杀戮,迷恋于让人生命消散的感觉。
霍英雄笑了笑,谁能想象自己屠杀的这些戒备队员,曾经是自己一辈子梦想要成为的角色?
不过都是梦罢了,成为戒备队只是自己可笑的梦想;对自己来说,只有和谷芽在一起的日子才是真实美好的,也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回头看了看谷芽的遗体,霍实又狂笑了一阵,现在谁又敢说过去和谷芽的日子又不是一场梦呢?
只是说,现在是梦醒了而已。
“哈哈哈!”霍实又狂笑不止,笑自己把短暂的幻梦当成了美好的永恒。
霍实这一连串悲鸣的笑声让戒备队不寒而栗,心生畏惧;他们也更不知道在拐角的另一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清楚的是刚才自己的两位同伴又死在敌人的手下。
吴天又打了一个手势命令戒备队员向前推进。
这次的两名戒备队员又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一步一步的慢慢往拐角处逼近,作好了弯道突袭的准备。
可就在两人快靠近拐角的时候,霍实突然从拐角处闪出,对出其不意的两人叩响了扳机,再次打碎了他们的脑袋。
“开枪!”看着自己的队员已经殒命,副队长丁海泉立即下达了的命令。
在后方的戒备队们毫不犹豫地向拐角处疯狂射击,子弹像雨点一样网射过来。
霍实立刻把面前的两具尸体格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两具无头的尸体受到子弹的冲击不断抽搐抖动着。
“啊!”霍实怒吼一声,从身体中爆发出力量举起尸体就往戒备队的队伍里冲去。
戒备队对着在灰霾中袭来的霍实不断开枪,但大部分子弹都镶进了尸体当中;不得不出霍实能够在密布的扫射网中躲闪开,实属一个奇迹。
戒备队第一波轮射已打空了子弹,在更换弹匣之际霍实已经冲到了阵前。
刚才霰弹枪中的两发已经射空,霍实摸出了刚才从尸体上抢夺的匕首,抛下了顶在身前的尸体,对着最前面的戒备队员刺去。
霍实现在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在自己死去、并杀死吴天丁海泉之前,如果能够杀死更多的戒备队员就更好。
所以他每一刀都是抱着必杀死敌人的心态下手的——匕首直直刺向了戒备队员的喉咙、心脏。
平日狐假虎威不可一世的戒备队员们当真正被破阵下的死亡所支配时,所表现的惊恐与慌乱表现出了什么叫做乌合之众。
不过,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在狱洞战争刘文瑾未到之前叛军所获得压倒性优势的原因所在。毕竟不是每一只戒备队都参加过像刘洪礼参加幽北城那样的精英训练工作。
戒备队被全心沉溺于杀戮之中的霍实所往后逼退着;而且在狭小的巷道里戒备队人数的优势无法发挥出来,后面的人开枪又怕误伤队友,于是霍实这么一个接一个的屠戮着恐惧的生命。
越是不怕死的人,越不会死。
吴天并没有对不断后退的队员们督阵,下达退后者杀无赦之类的命令;他只是冷冷地对身边的丁海泉笑了笑说:“丁副队、这样的霍实是止不住的;你知道他要什么吗?”
丁海泉怯弱地摇了摇:“不知道。”
“他是冲我们来的,他要我们。所以没必要让兄弟们去死,明白吗?所以副队你去……”
吴天暗示丁海泉上前制服霍实。丁海泉也没有理由好拒绝,毕竟领导就是需要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不然平时弟兄们还怎么尊敬你?
丁海泉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匕首准备一对一拿下霍实;毕竟他自恃身为副队长的自己战斗能力会比霍实强上很多,现在兄弟们之所以被霍实单方面屠杀完全是由于恐惧导致的士气低落。
“兄弟们别着急!”吴天往天上连开了几枪,镇住了杂乱的场面;就连霍实的注意力也被吴天所吸引,停住了本想从敌人心脏中里抽出匕首的动作。
“都退到我的身后来,现在由丁副队为我们拿下霍实这个大叛党!都别开枪,开枪怕伤了丁副队!”吴天的嘴角闪过一丝阴谋的味道。
在狭窄的小巷中,戒备队员们开始有序地退到吴天的身后,霍实也任由着戒备队员们后退——因为他的第一个目标丁海泉来了。
通道里丁海泉和踩在尸体上的霍实面对面的伫立着。
丁海泉本以为霍实只是一个初生牛犊,训练丰富的自己两下就能够拿下他。
但当丁海泉眼神和霍实对视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那感觉就像一个力量比自己高等太多的生灵在蔑视着自己,也像自己第一次被巨大的魇兽注视的感觉;而这庞然大物的目标只有一个——自己的生命。
这时候丁海泉也明白了,吴天叫自己单独上的真正意义——他就是想让自己死,他也容不得自己这么一个背叛者在他的队伍里当副队长,不过是让霍实的手来除掉自己罢了。
霍实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霍实直接冲到在自己的威视之下石化丁海泉的面前,提住了丁海泉的头发,用匕首锯下了丁海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