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轩朗还是过来了,
带着一身的冷冽。
——
“拜见圣上。”陈鸳淑领着宫人行礼。
“免礼,起身。”魏轩朗扶起她。
“谢圣上。”陈鸳淑顺势起身。
魏轩朗扶她入内,却让宫人下去,二人独处。
“陛下,今日看来,为何有些…”陈鸳淑轻声问道。
魏轩朗道,“不提也罢。”
想来,一句生硬的不提也罢,是被气着了。
而今日面见西卫与大厉的使臣。
西卫公主品级较她低之,昨日观那些个西卫使臣皆是心高气傲之辈…
怕是气狠了。
“今日在殿里做了什么?”魏轩朗抚着她的手,温言细语。
陈鸳淑道:“没做甚,也就看看书而已。”
魏轩朗拥着她道,“别拘着,御花园的花开了,挺不错,如若得空去看看也好。”
她低声道,“好。”
——
次日午时,恒交殿——
红袖飞舞,觥筹交错。
今日,恒交殿设宴,宴请厉卫二国的使臣。
而陈鸳淑与西栗皆出席。
“臣敬陛下一杯。”样貌儒雅的西卫使臣站起来道。
魏轩朗回敬,“秦大人客气了。”
一饮而尽。
西卫使臣笑了笑,掩面饮尽。
陈居行亦是毫不示弱,起身道,“陛下,臣亦敬您。”
好在陈居行的样貌占了极大便宜——凤眼上挑却样带儒雅。
本,武将鲁莽已成定义,但并非所有武将皆是此…
“陈将军客气。”魏轩朗扬起三分笑意,笑眯眯地回敬。
饮完酒,他还略带笑意看着蹙眉的陈鸳淑。
陈鸳淑今日坐于他右手而已。
但余下五位妃嫔除去西栗皆未到场。
西栗安静许多——
这几日子,魏轩朗皆未到其宫中,也就是做做样子赏赐些东西过去而已。
“陛下,妾身敬您杯酒,愿您百子千孙,万福绵延。”西栗笑着道。
魏轩朗只是举杯,道:“愿如你所愿。”
一饮而尽。
陈鸳淑以不胜酒力先行告退,魏轩朗允之。
宴席和乐融融,在场的朝臣与二国使臣无不醉得迷糊,有些甚至是丑态百出。
而魏轩朗亦是微醺。
宴会结束,北褐与南许还有掌管车马与朝臣出入的宦官安排这些使臣与朝臣的去往出入。
魏轩朗新提拔上来的宦官小喜子小心翼翼扶着皇帝。
他问,“陛下,现下去哪?”
魏轩朗答曰:“安祁宫。”
小喜子应是,扶着皇帝上了轿撵。
——好的奴仆永远不问为什么。
皇帝倚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睡去。
——
“陛下,妾身好想你,在这里,妾身等得好苦啊!”哀怨阴沉。
他睁开,这里好冷。
“妾身等得好苦啊!”哀怨的声音不曾散去,反而更为低沉,阴森。
“害死你的不是朕,是你那不成器的叔叔。”魏轩朗对着面前的虚空道。
他冷静沉着——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此事了。
那声厉如泣血,声声如越此食人般令人恐惧,“陛下,为何不敢见妾身,为何,如此怕妾身,为何,就因害了妾身两世…”
魏轩朗一颤,醒了。
他躺在床上,外头天露鱼肚白。
而他脑袋有些昏沉。
忽忆起,今日好似乃休沐。
只能躺下拥着身旁的陈鸳淑再次昏沉沉睡去。
无梦,好眠。
再次醒来,是辰时许。
身旁空无一人,他惊醒了。
猛地坐起。
“陛下,您醒啦。”是鸳淑的声音。
她正在梳妆打扮。
魏轩朗道,“嗯,几时了?”
“辰时三刻。”陈鸳淑答曰。
魏轩朗下床,欲穿衣,她忙是伸手替他穿上。
魏轩朗伸手享受,宫女鱼贯而入。
陈鸳淑拧干毛巾,魏轩朗接过擦脸,问,“小喜子呢?”
她道:“在外头候着。”
魏轩朗道了句,“哦,”继而道,“叫他进来。”
对着春绘说的。
春绘道:“是。”
——
先太子妃章云,逝世多年,帝时感念其贤惠,故追封为贤德皇后,但因其去世多年,为免扰其安,故此免迁帝陵。
郑氏昭仪有孕二月,晋德夫人。
贤夫人陈氏乃聪慧贤淑,奉母后皇太后命,着帝翌年开春封后,
西卫公主着封昭容,
然,帝不欲厚此薄彼,大封六宫,林美人着封林昭仪,高宫女子着升高美人,贺八子升为修容。
钦此,六宫谢恩。
吾皇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