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鬼的力量也太猛了。”
白小凡想上去帮忙，可是又不敢，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身上有什么降鬼的东西没有，你可是黑白双双亲自选的协差，肯定有什么特长。”白小凡焦急的向老大爷大喊。
“我除了头发和胡子特长，还真没有特长！要是有特长，我也不用过得这么穷哪。”
“哎呦！”老大爷大叫一声，一撮长头发被老太太连着头皮扯了下来，顿时鲜血淋漓。
“快救我！”
老太太的两只手就像鹰爪一样，抠住了老大爷的双肩，眼看就要被撕成了两半。
白小凡也豁出去了，撸起袖子，抄起车上的灭火器就向厉鬼身上砸去，灭火器险而又险的贴着老大爷的脖子划过，击中了厉鬼的脑袋。
然而，并没有卵用。
灭火器被弹开了，连一点淤青都没有在厉鬼的脑袋上留下。
“看来真的要挂在这里了！”
白小凡感到有点绝望。人生似乎已经出现了一个黑幕，上面写着“gameover”。
在这关键时刻，他又想起了那个带他入行的特使，内心充满了愤怒。丫的！真被骗了！什么武器都不提供，就光提供通灵眼和飞毛腿。通灵眼限制太多，飞毛腿是好，可是在这个被锁死的车厢里没法跑。
“那老王八好像说过，一些东西可以克制厉鬼，比如鞭炮、黑狗血、活鸡······”
“就是不知道童子尿，行不行？”
白小凡死马当活马医了，解开裤子，对着被老太太附身的小护士飙射。
热腾腾的童子尿浇在护士的身上，就像开水烫在身上一样，只要裸露的皮肤，都出起了水泡。只见她松开老大爷，躲避尿水，显得一脸惊恐。
“童子尿也能降鬼？早说哪，我这里可有几十年的童子尿！”
老大爷见撒尿有用，扯开裤子上的破洞，对着被老太太附身的护士也是一泡尿。
狭小的车厢立刻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骚臭味。
“啊！”
老太太惨叫一声，表情变的扭曲起来。如果说白小凡的尿是开水，那么老大爷的尿就是硫酸。
小护士的身体倒在车厢里不断的抽搐，最后老太太的鬼魂化成了一道青烟，慢慢的散去。她原本干巴巴身体，就像浇了水的海绵，开始饱满起来，从干枯瘦小又变得亭亭玉立。
“我们得救了！小护士也得救了！”
白小凡身体抽空一样的瘫坐了下来，不忘对趴在旁边的护士臀部摸了一把。
“小子，告诉我刚刚是怎么回事？你是鬼差，我又怎么成了你的协差？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复杂的情况，现在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老大爷又躺回了担架上，不停的喘着粗气，显然刚刚的激烈搏斗累的不轻。
“你刚刚不是听到我和老鬼的对话了吗？自己脑补去！”白小凡见护士还没醒，手放在她的裙摆上，想要掀开，可是又觉得老大爷在旁边，怎么看他都有点碍眼。
“我为了降鬼，可是折了一条腿，掉了一把头发，现在头皮还在流血，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要不然这个狗屁协差，我可不当了，谁爱当谁当去！”见他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老大爷两手往胸前一叉，气的胡子胡子都快飞起来了。
白小凡一听他不愿意当协差，吓得注意力赶紧从护士裙子转移到老大爷身上，刚刚的色心加好奇心也消失了一半。
美色和降鬼，当然是美色最重要了。可是美色和小命一比，最重要的当然是小命。现在白小凡的小命还是负数，只能降鬼换生命值。
像老大爷这种可以生产几十年童子尿的协差，可以说是鬼魂的克星，以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可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呃~不好意思，你说什么？”白小凡的表情一变，脸部肌肉松了下来，眼神里流出淡淡的忧伤，盯着老大爷继续说道“刚刚有点走神了。我最近发现这个城市的厉鬼一下子变得很多，预感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这么严重·····”老大爷被白小凡一吓，有些安静下来。
“你可能不知道鬼差承担着多大的责任，一个城市的阴阳平衡全靠我们。当厉鬼肆无忌惮的出没在城市深夜的大街小巷，会有多少迫于生活工作到深夜的人横死，他们的家庭也会因为失去亲人而变得支离破碎。”说着，说着，白小凡用手颤抖的指着车厢外的黑色夜幕，说道：“普通人永远不知道在这什么都看不到的夜色里，隐藏着多少鲜为人知的大恐怖。”
“嘿嘿，不好意思哪，鬼差都是干大事的人。我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光棍，在你面前耍小脾气，真实太不应该了。”看着忧心忡忡的白小凡，老大爷愤怒的表情有点缓和下来，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嗯，没事，欢迎你加入阴司队伍！”白小凡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刚刚的装逼实在太完美了，他忍不住给自己打了一百分。
“我刚刚就是问你，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的成了阴司协差？”老大爷一脸恭敬的问道。
“说来话长······”白小凡盘起腿，慢慢胡扯起来：“之前我在公园的人工湖畔发现了一头正在害人厉鬼，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激烈搏斗，这个厉鬼重伤而逃，化成一道白光······”
“这个白光就是跑到我身上，然后让我摔倒的那个？”老大爷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不错！”白小凡一脸惋惜的看着老大爷说道：“当时你就已经死了。当时看着你凄凉的躺在冰冷的街道上，我就掐指算了一算，发现你父母早逝，一生悲苦，老无所依，只能流浪乞讨度日。”
听着白小凡的话，老大爷的眼角开始沁着泪水，透露出追忆的神色。
“你悲惨的身世让我心痛不已。但是满脑子都是怎么救活你。最后能想到救你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成为我的协差。所以把阴司上神那里高价买到的‘通灵口服液’给你喝了。”
“鬼差大人，以后我这条老命都是你的了。”老大爷算是被白小凡彻底忽悠住了，打算起身拜一下，却又被他按住了。
“不用这样行大礼，你刚刚默契的配合程度也是让我很欣赏。”白小凡压抑不住内心的暗喜，微笑着说道。
对于这个有些邋遢的老大爷，白小凡对他刚刚的表现实在很满意，比之前那个只会吹牛皮的饭店老板强多了，尤其在面对被老太太的附身的护士时表现出的勇敢和智慧差点就赶上自己了。
“嘿嘿！大人你应该也算到了，这是以前走南闯北流浪的时候总结的经验，当时我们组成一个诈骗团伙，坑蒙拐骗什么没干过，如果连默契都不知道，怎么混哪。”
“呃~”
······
救护车开进医院的大门，在急诊部缓缓的停了下来。
“李师傅，我刚刚睡着了，醒来以后怎么觉得这个车子里有一股味道哪？你嗅到没有？”
车厢内，护士伸着鼻子不断往自己身上嗅，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多么惊险的一幕，向司机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开了这么多年的车都麻木了，感觉全靠条件发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到医院。”
“啊~我下次可不敢和你搭班了。”护士嘟了下嘴，调皮的说道。
白小凡偷偷看了一眼小护士，暗叫一声可惜。刚刚和老大爷说的自己太高尚，更没法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手。等他睡着，小护士又醒了。
看来小护士的内裤颜色，对他来说成为了永远的未解之谜。
如果不是车厢内散不去的尿骚味和老大爷扯掉的头皮，以及他被扭断的脚踝和破碎的玻璃，白小凡肯定认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个幻觉。
刚刚的这一切，除了他和老大爷，司机和护士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也许就是普通人的好处吧，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什么都不害怕。”白小凡看着躺在担架上又睡着的老大爷，内心有点感慨。
救护车的后门打开了，医院的护工帮忙把老大爷抬下了车，飞快的推进了急症大楼。
白小凡下了车，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觉得整个人都舒坦起来，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又让他舒坦不起来。
“你是病人家属吧，请把押金交了。我们医院不交押金不给手术。”医院里护士叫住了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又交钱！”白小凡的眼睛咕噜转了一下，带着一脸为难的表情说道：“大夫，不好意思。刚刚来的太匆忙，忘了带钱，现在我马上去取。”
“那你快点！如果太晚会影响病人的腿部恢复，落下残疾。”护士看了一下手表，本着一张脸说道。
“行！我知道了，很快就会回来。”
白小凡两手插在这口袋里，不紧不慢的走出医院的大门，内心比刚刚要不要掀小护士的裙子还要纠结。
“今晚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处处都是要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