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回:开心见诚香酥骨 上
作者:邱处机      更新:2019-10-18 05:51      字数:5364

话刚说完,李北殷心里凉了半截,马上意识到自己说催了话,忽见一道大耳括子甩了过来,连忙将太羲神功压下,以免把她腕骨震断,脸上被扇出了五道指印。尚方含丹一把将他耳垂咬住,娇喝道:“小淫贼!臭淫贼!大混蛋!王八蛋!澹台澹台!你除了会念叨她,心里还有哪些姑娘!”李北殷咬着牙,又没脸去把她推开,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没了,没了,我没想别人!”尚方含丹忽的咬的更重,哭骂道:“你!你心里果然是澹台姑娘是不是!你混蛋!你混蛋!”李北殷见她快把他一只耳朵咬掉了,龇牙咧嘴的把她推开,轻轻搂在怀里,哭笑不得,断续道:“我真是对你不起,我……”他哎哎呀呀的叫了一声,几乎要急的哭出声来,尚方含丹爬起身来,凝眉道:“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你心里都始终只有她一个人?”李北殷忙道:“不是啊!不是啊!我也会想你,我都…………”尚方含丹忽的大叫一声,尖锐声响足以破金穿石,又一个耳括子扇在李北殷脸上,骂了句脏话,忽的爬起身来往外走去。

李北殷一把将她拉了回去,抱在怀里,任由她一阵闹腾,忙道:“我又说错话了吧。”尚方含丹回过头来,怒冲冲道:“你!你一个大男人,真是……”忽的她哇哇大哭起来,说道:“我真是命苦啊,千挑万选跟了淫贼,我……”李北殷将她拉倒怀里,轻轻吻了吻她凉凉的嘴唇,说道:“不气了好不好。”尚方含丹一阵厌恶,一把将他推开:“呸呸,你趁我不在的时候,一定和澹台姑娘吻了不知道多少次,你不干不净的又来亲我,我不稀罕。”李北殷嘿了一声,靠在树前啐道:“可每次都不是你主动来……”尚方含丹怒道:“你还敢说!你是不是在可怜我?可怜我不如你的澹台姑娘一样人见人爱。”李北殷登时闭口不言,又在她唇上吻了吻,说道:“乖。”

淡淡一字听得她心甜意洽,温软如春,登时收了脾气,靠在他身上心道:“我们几个姑娘间,你终要选一个出来不是?我有信心赢澹台仪,可现在……我怕我是一生都斗不过她了。这可不行。”忽的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脸上的印记,淡淡笑道:“痛不痛。”李北殷哼了一声,看向一边,嘟囔道:“抡圆了胳膊,打你两巴掌试试看。”忽的他听到身上传来阵阵拍打声,她已是将自己脸颊扇得半清半红,心疼之至,赶忙将她手掌握住,急道:“你……我真是说甚么都觉着不对,干脆把嘴巴封住的好。”尚方含丹靠在他怀里,忽的又哭又笑,说道:“打在你身上,我心里疼一千倍一万倍你知不知道,小淫贼,我恨你恨你!”李北殷忽的把她身体抱紧,低声道:“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在大食国皇宫外围,问过你‘明不明白’,你都没回答我,我怎么敢………”

尚方含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甜甜道:“那……那你怪我不怪。”李北殷板着脸啐道:“恨你,女淫贼,就知道偷偷亲我。”说罢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尚方含丹扑上去又是一阵深吻,旋即说道:“我现在想告诉李教主,你们天方教的教主夫人,我做定了。”李北殷闻言却不觉得有何不妥,反倒心里充满幸福之感,低头笑道:“能娶你为妻,怕是天大的福分。可………”他和澹台仪已有婚约之事,他是再不敢提出来说,想到这事,心里这份沉甸甸的喜悦压了下去,又觉得自己无比可耻。尚方含丹只瞧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甚么,凝望道:“千难万险,我都不怕。苏素玉可以为她心爱的弟子主婚做见证人,可我没有,不过………”她靠在李北殷怀里,指着天上璀璨的太阳笑道:“乾坤白日,便是你我的见证人。”

李北殷想了想,说道:“那为何不能是晚上的月亮?”尚方含丹笑道:“那怎么可以,月亮能出来的时间,哪里有太阳多,我不在你身边,便有这太阳在天上盯着你,让你这淫贼不敢四处留情。”李北殷无奈摇头,忽的心里一阵凉酸,问道:“你不在?你要去哪里?”尚方含丹低了低头,说道:“我……我总要回家看看爹爹哥哥,我嘴巴上再硬,心里却还是会想他们……我我再跟他们说说……说说我们的婚事,我还是想名正言顺的做李家媳妇。”说到这她脸颊一阵烧红,眼若含波桃李,娇华无限。李北殷闻言脑中轰然一炸,抱着她的手劲又重了几分,气喘如牛,支支吾吾道:“我…我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有这么好的命。”尚方含丹轻轻把他手捂在脸上,娇声道:“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说罢她把眼睛向上一翻,嘟囔道:“还不快把你束发的玉冠卸下,我看着心烦。”李北殷啊了一声,却都手上动也没动,神色慌张的看向一边,尚方含丹噗嗤一笑,甜甜道:“好啦逗你的,如果你真这么快,就把与你相识十年的澹台姑娘忘掉了,我才觉得你是个假惺惺的伪君子。”李北殷如释重负,叹道:“那你还这么戏逗我……要我把玉冠取下来。”尚方含丹歪了歪脑袋,说道:“不过是说说罢了,若是你心里真的只有我,没有旁人,你戴着玉冠也不会想起她,又有何妨呢?”

说罢她伸出手在他胸前画起圆圈,低声道:“北殷哥,你告诉我,你和澹台姑娘,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我不会生气的,我只想知道,我差她有多远。”李北殷愧疚一笑,刚欲说道说道,忽的想起那日水银鲤给他说的话,心道:“那日水姐姐说,以后万万不能在尚方面前提起别的姑娘。我若是真说给她听,还不知道自讨苦吃?”想罢他说道:“也没有哪一步,我们相敬如宾,没有你我这般……这般…亲昵。”

尚方含丹咬唇偷笑,暗中轻轻打了个香嗝,已是酒劲上头,半醉半醒。她忽的抬起头来,眼中是一汪春水,双颊绯红如玉,柔声道:“你说了谎,我不怪你,可我偏偏要比澹台姑娘捷足先登,让你一生一世都是我的男人。”说罢她飞快的将李北殷胸前的衣襟解开,两只温软如玉的小凉手伸了进去,轻轻抚摸他肌肉纹理,一边用嘴巴飞快的吻着他脸上的肌肤,动情之至。

李北殷方才一番大阵,体内的太羲真气时时十成运转,被她几番挑逗,更是早已**,心火难耐,定力全无,试问这世上又有何人,能在这美若骄阳的娇娘面前,把持得住,何况已是私定终生,生死相随之人。李北殷咬着嘴唇死死撑着,不敢越雷池半步,忽的听她娇憨两声,**酥骨,在他身上狂吻乱摸,香艳到极点。李北殷喉咙里隐隐发出一阵蛮声,一把将她推在软草上,身子压了上去,在她身上一阵乱摸,从纤长如玉的脖颈,到高耸温如如玉之处,再到两条奇长纤瘦的**,忽的将她衣着上的小扣解开,将手探了进去,尚方含丹忽的跳起身来,抱在他身上,意乱情迷间不住的说道:“北殷……北殷……我,我这次是真的喝醉了……”

滚滚香薰酒气吹到李北殷鼻腔里,登时化为阵阵迷烟,李北殷将她轻轻放在软草上,亟不可待的扑了上去,从她额头一路亲吻到脖颈,一只手在衣着中悄悄抚摸着滚烫滑腻的肌肤,每每迈进一步,都令她娇喘不止,又是兴奋又是娇羞,交织在一起便是阵阵难耐的**,在他耳边轻语道:“我真恨不得,把你吃下去,你就永远离我不开,离我不开……”李北殷忽的将手探到她身上最高耸温软之处,一揉一握,忽的全身再无一丝力气,全身太羲真气变得更加炽热,脸上赤红犹如火炉。

尚方含丹先是一阵醉吟娇憨,滴粉搓酥,忽的感觉高耸处一只大手摸了上来,受了大惊,娇羞难当,哇的一声喊了出来,将他手臂从衣着中揪了出去,如八爪鱼一般抱在他身上,摇头哭道:北殷,我……我还不能……等我回去跟我爹爹讲明一切,我再把我自己交给你好不好……等我向哥哥再三劝说,这才……这才……这才能……你等等我,等等我。我……我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她呜呜咽咽的哭声,使得李北殷脑中一炸,轰的清醒过来,他啪啪两记耳光,扇在脸上,忽的把她脸上泪痕吻干,愧疚道:“我,我这次承认,这次是色迷了心窍,差点对你不起,还荒郊野岭的,就………我真是该死,该死!”说着又是两记耳光扇在脸上,他修炼擒龙功以来,掌劲极其刚猛,轻飘飘一掌就能将一座木桌震的粉碎,扇在脸上登时是打的血肉模糊,脸颊由肿而破,满脸满手都是鲜血,跟着鲜血不断的溅了开来,溅得他身上、衣服上、一旁的树丛杂草……都是染上点点鲜血,连尚方含丹身上,腰间的一杆黑金浑银尚方剑上,也溅上了殷红色的点点滴滴,一打一骂,自责道:“我…我真是枉生为人,我混蛋。”

尚方含丹猛地将他手掌握住,哭道:“好相公,你不要打了,我不怪你,是我先动了情。我忘了要知礼守身,我……我实在是太爱你。”说着忙把他身躯揽在怀里,在他耳畔幽幽泣泪,低声道:“我们第一次见酒楼看见到,我就奇怪的不得了。我想着魔教教主,该是个极其狠辣的角色,烦得应付才对。可我见你之后,又瞧着你像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打扮,就更是生疑。我那天设局对付麒麟教的兄弟们,你回来寻药,几次能杀我也不杀我,也顾及我是个女儿家,不忍得羞辱我。我在湖底石牢里犯了病,你还救了我,我那时就感动得不得了。旁人或许理解不到,甚至我自己都理解不到,我为什么要对一个死对头,对一个小淫贼这么动情。”

她越说哭声越大:“那天我要嫁人的时候,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我给你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不都是不想向你低头,怕你轻轻松松得到我心,便待我不好,这后来我们经历了太多,我才知道你不是那种薄情之人,我早就想跟着你一走了之,什么家国大业,甚么江湖道义,我全都不在乎,我只想要你,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她将头轻轻抬起,看着他脸上血肉模糊,忙哭道:“你这淫贼,手段真是丰富,对自己这么狠。明知道你伤一下我心里就难过的不得了,你偏偏这么做,你是不是故意的。”李北殷听着她幽幽情愫,心里愧疚之意下去不少,把她抱了又抱,亲了又亲,说道:“我真是一分钟都舍不得你走,你要离开,就像把我的十指生生切断一样疼。我好担心,要是你爹爹瞧我不起,嫌我是个江湖闲人,或是觉着我是个魔教逆贼,他一定不肯你我百年好合呢?”尚方含丹脸上一红,柔声叹道:“其实,其实当初我爹是要我……要我去寻你的。可真到那种紧要关头,我反而是做不到抛下一切都不管,我不嫁人,闵相府就会倾塌。”

说罢她举起他一只沾满血的大手,在自己温软如面团之处,轻轻一握,忽的又极快将他手扔开,脸上赤红如血,紧握胸前衣襟,半惊半邪笑道:“小淫贼对我有抢婚之情,报复白重黎那狗贼对闵相府有恩,这……这一下算是报答你的。你等我,等我回来,我真的把一切都给你。”李北殷摇摇头,在她唇上一吻,说道:“我要的不是这些,只要你人在我身边,我焉知不是心满意足呢。我时常想,如果不是当初做了本教教主,要替太师傅和段教主讨回公道,洗清本教罪名;如果不是身负爹娘的……”他叹了口气,说道:“爹娘的血海深仇,我真想就这么随你一齐走,我和你在一起,凡事都有你替我打点一切,你嘴巴最厉害,可也最心疼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尚方含丹甜甜一笑,脸上留下两行清泪,呜呜哭道:“算你还有点心肝,小淫贼,我偏偏就是喜欢你这个迂腐的小淫贼,还喜欢的不行。”

李北殷脸上剧痛难当,却一声不敢发出来,让她伤心,板起了脸,喝道:“尚方!有个妖女,勾引本教教主,使得他心猿意马,色迷心窍,日夜不思本教造反大业,你说她该当何罪?”尚方含丹也板起了脸,正色道:“就罚这妖女嫁给你教教主,让他勾引不得别家好姑娘,让她日日夜夜陪在淫贼身边,替他烧饭做菜,洗衣服,生一屋子小魔王,在世上做对最快活夫妻,白头偕老,和孩子们共享天伦,每天听孩子们叽叽喳喳,直烦的他们二人哭爹叫娘。死后即使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得超生,也要缠绵厮守,永不分离。”两人说到这里,一齐哈哈大笑,拥抱亲吻,时时不止,爱到极致。

李北殷一边吻着,一边睁开眼来,心道:“我或是万般不该认识尚方,她害得我的根本无心去管其他的事,我可偏偏最爱的就是这个磨人的小妖女,我连推得能力都没有。澹台,我难道真要此生又负于她了吗………”

过了许久,两人才缓缓压下缠绵爱意,携手相伴,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李北殷看向四周,荒草漫过膝盖,辽阔无垠,空无一人,他这才恍然大悟,凝眉道:“嚯!妖女早有预谋,从你假装生杜大哥的气开始,就把我谋算在内了,你知道我我心疼你得紧,一定会追上来。”尚方含丹唉了一声,轻柔的从袖中拿出一抹白纱,帮他把脸上血渍擦干净,嘻嘻一笑又蹦到他怀里,将身子悬在他身上,眼眸流光似水,灵秀动人,甜甜道:“乖相公,我亲亲你,抱抱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李北殷哼了一声,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你这个小妖女………”

他忽然觉着这句话似是耳熟,鼻头一酸,眼眶里就是一片热泪,抱着她呜一声不吭。尚方含丹忙道:“好相公,你怎么了?”李北殷把脑袋埋在她肩头,低声道:“我曾听小妹的娘亲说过,我娘和你一样调皮的很。她怕是天底下最喜欢玩闹的姑娘,比你还要胡闹些。她有时候闹脾气就藏在树底下,一呆就是三天三夜,让我爹急得要死却找不到她。等我爹找到了自然要骂她一顿,她却偏偏喜欢我爹这般紧张她,就跳进他怀里,左亲一下右亲一下,说‘乖相公,我亲亲你,我想你’,我爹便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抬起头来,摇头道:“你们,你们连说的话都一样。我不知道你怕不怕,可是我好怕,怕你会和我娘一样,跟着我这个魔教反贼,在朝廷要被人追杀,在江湖上也有仇家,到时候怕是哪里都无容身之地了。”

尚方含丹微微一怔,凝望道:“我真的和你娘,很像吗?”李北殷点点头:“婶婶也说不出我娘的模样,她说甚美,言语难以描述。也说她聪明伶俐,我想着我认识的姑娘,也就只有你了……”尚方含丹忽然大笑出声,把他脸颊亲了又亲,笑道:“我和你娘这般像,也一样聪明,这是命。你爹能把你娘骗到手,看来老公公也是个‘老淫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