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香隐隐,低息微闻,那个夜夜被他拥于怀中到天亮,尚让人嫌夜短不曾尽情美人就在眼前,怎么不教人心猿意马?
看她低眉注目于墨砚,俊眉秀目在灯下越发绝色如画,每一根发丝都透着被男人滋润过后的飨美,让人垂涎三尺,想到她这般异样的美,有可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怎么不让他又恨又恼又妒又煞!
猛然将笔一扔,媚流未来得及惊叫出声,手腕被牢牢握在他手里,他阴沉而隐怒地盯着她的眼睛,伸手将她的领子往下一拉,一切如常,粉颈下一片玉嫩,没有不该有的痕迹。
但是他相信他的直觉,和他对她的了解,媚流,不对劲!
“皇上,您干什么!”皇上的面色不对,难道发现了?她却在心中暗笑。
怒与妒触发成无法抑止的欲,舍不得杀她,那就用男人的武器来制裁她!
“媚流,朕真想杀了你!真想杀了你!”他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念,恨不得把他的恨火完全倾泄尽:“你竟然敢背叛朕!”
“皇上此话,媚流不明白。”媚流眨眨眼睛,无辜地道,劳而无功地推拒他的狂怒地征服:“这里是神圣的勤政殿,不能……”。
“媚流,你明白得很!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那个人是来带你走的吧?夜夜专宠,金屋华堂,难道还满足不了你!你竟然敢做出这种背逆之事!”
“没有人江湖人,没有!”媚流泪光隐隐,心中却在暗笑,确实没有江湖人,有的只是你的弟弟。
他狂暴反常的举动,让她柔软的身子不胜娇弱地颤抖,用力格挡他的身体,求道:“皇上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请告诉媚流,让媚流向皇上解释清楚?”
“说他是谁?”
“什么他是谁?”
“不说是吧,不说?”
一声又一声的雨打秋窗声,响彻宫殿内外,女子哀柔的低泣声,夹杂其中。
“皇上!”外面的老太监惊颤声传来,夹杂着以头叩地的闷响:“祖先有云,勤政殿不得亵渎,请皇上停止!”
“滚!”被怒火冲上头的曦和一声狂叫,紧紧掐住媚流的腰,不许她退避分毫:“朕征从四海,难道就征服不了你!”
“我做了什么让皇上如此生气?”媚流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越发逗引得他怒火迸射,她方才是用这种让男人发狂的神情,来取悦那个男人的吗?
难道他能说因为她的不贞?媚流冷笑在心,不贞,是男人先对女人不贞,还是女人先对男人不贞,可真不好说呢。
“皇上,祖宗家法不可忘,祖宗家法不可忘!”外面传来奏止声:“皇上,请勿触怒祖先!”
“映宵传勤政,孜孜敢暂忘!”太监们在门外跪了一地,跪谏于帝,此时,他们的皇帝,正用孜孜于国事的勤勉,十倍驰骋于美女之上。
“师帝绘豳”匾额下,皇帝在女子丰茂的沃土上,极力耕种播种,哒哒有声。
“皇上,不可呀!此处是神圣之地,不可呀!”
“皇上,祖训有云,在勤政殿乱了君心的女子,处以勒毙之刑!”
太监们在门外跪了一地,苦苦劝谏。
“滚!”皇帝暴怒的吼声,惊了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