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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余下客栈打开店门,小二想着这客人还未有起来的,总得先张罗着这桌椅板凳,得去外面挂好招牌,而后盼望着今日客人又多来几个。
不成想一打开门,便见到了几位女子,仔细一看那为首的竟是紫烟阁的掌柜绿篱,当即上前巴结道:“哟,这时辰还早着呢,紫烟阁的姑娘们怎么如此早来,我们这啥还没开始准备,进来只能喝杯早茶了。”
绿篱待人和善,即使是个小二也开口温和:“我此来所谓其他的事情,小二哥不必忙活,若有早茶请为我后面姐妹泡上一壶,待会结帐。”
紫烟阁的姑娘个个说话温温柔柔,待人和善的很,加上出手还极为大方,小二一向喜欢招呼。当即热络地招呼着她们进去,收拾了桌椅给她们坐下,急匆匆的跑到后面去茶去了。
这时候掌柜的睡眼朦胧的,正了正衣冠打后门出来,便见到几个身着彩衣的女子,定睛一看,才看清是紫烟阁的人,想起昨日的乌龙,难免有两句话要说上一说:“不成想紫烟阁的老板娘这么早便来了,这是为我们余下客栈迎来个开门红,还是为昨日衣物而来啊?”
绿篱听后,想着难不成这事儿都传开了,随即笑着说:“掌柜的说的不错,绿篱此次前来正是为衣服之事。”
掌柜的想着如此也算了,反正那三人也没追究,随即说:“你们紫烟阁一向做事勤快,也很是小心谨慎,昨日不知道为何出了纰漏,竟将两人衣物调换了。”
绿篱想着那袍子现在至关重要,被别人误拿了这下更是不得了,要是追踪不到,她和紫烟阁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急忙问道:“掌柜的何出此言,那衣服可出了什么差错。”
掌柜的看她如此着急,便安慰道:“无妨无妨,不过是同买了你紫烟阁的衣服,上面名字标注错了,一时间互拿了别人的衣服,现在都已物归原主了。”掌柜的想着以为是为昨日之事道歉来的,现在看来是其他的事。
绿篱听了心下放松,急忙叹气:“是我紫烟阁的错,最近做事纰漏颇多,让掌柜的也跟着受过了,绿篱在此道歉了。”
掌柜的摆手说:“哪里有如此严重,绿篱姑娘今日既是第一位客人,那新茶就给您泡上,是打南方来的,说是什么红袍子啥的,口感浓重不知姑娘喝不喝得惯。”
这时小二正端着茶上来,茶具是黑绿两色做的,上面印着梅花看着极为精细,小二给三位姑娘摆了茶杯倒好茶。绿篱看那茶叶茶汤呈红色,喝了一口入口浓郁,是浓的茶,倒是和这边关的人适合,没想到那南方清清水水的,还有这等重口味之茶。
绿篱此次前来,并不是来品茶的,规整了思绪说:“今日绿篱还望掌柜的行个方便,我想见那日在我紫烟阁买了衣服的公子。”
掌柜的一听随即,不免多嘴几句,“绿篱姑娘要见那位公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端?”
绿篱想刚刚自己此番问话倒有些唐突,别平白再给那公子添了一些不必要的非议,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是我们紫烟阁出了点纰漏,想给公子赔罪一番,公子姓红,说是生得极为俊俏。”
掌柜的已然明白,随即说:“现在这时辰,客人们大多都在休息,还望绿篱姑娘在下面等一等,待到那公子平日起来的时辰,我便着小二前去唤醒,下来与你相见。”
绿篱想着自己是心急,怕衣服再出了纰漏,不好跟老夫人交代。却不想自己来得这么早是没有顾及到别人,也不好再开口笑着点头,继续喝茶。
红绸这人一向爱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起床,夜里许久不睡为的是练他那功夫,他那功夫算走的阴阳之中偏阴的门路,适合在夜里练功,尤其是月圆之夜最好。
那小二和掌柜的平日也注意着他,他算是这余下客栈里起得最晚的客人了。
绿篱在下面等得已是心焦,从大厅里只有她们几人等到了已经出坐满了人,周围全是说笑谈话之声。
旁边的女子却是不耐烦,“那公子还不起来,莫不是故意的。”
最终耐不住起来,起身问了掌柜几句,“掌柜的,那红公子还不起来,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掌柜的也很无奈,“那红公子是咱们客栈里最爱贪睡之人,按理也得过了午时左右才起。这样吧,我派小二上去看看,不行的话试着叫他下来。”
绿篱听后叫苦不迭,但面上还是带着一丝笑容,说了句叨扰。
那小二上去在外面候了半天,才听到了动静,随即轻轻敲门说道:“红绸公子可醒了?”
红绸这边正精神恍惚,刚起来听到这一声,嗓子沙哑的问:“谁啊?”
小二一听总算醒了,随即提高声音说:“我是客栈小二,下面紫烟阁有人找公子您,已经在下面候了一上午了,您看能出来与她们见个面吗?”
红绸一听,脑海中回忆半天才记起紫烟阁是买衣服的那个地方,这衣服已送到了还有什么可纠缠的,随即说了一句:“让她们等着吧,我洗漱后便下来。”
那小二听后告辞,随即蹬蹬蹬的下楼讲了此事,绿篱松了一口气,想着呆会儿拿回衣服得好好的劝说一番。
红绸这边看着那件买回的新衣服煞是欢喜,也不顾忌下面来的是紫烟阁的,洗漱之后穿着它便下了楼。
绿篱等人在楼梯上一见那人身上穿的衣物,不用猜想便知道就是红公子,想着这衣服与他很是般配,可惜就可惜在这东西必须收回去。
红绸下去,看着那三位女子的服饰,想着便应是紫烟阁的人,倒不见那日卖给他衣服的黄衣女子。绿篱上前十分礼貌的说:“想必这位公子便是红公子,在下绿篱,紫烟阁的老板娘,今日特来叨扰。”
红绸看着绿篱,觉得这气质倒也不错,加上这早上起来也算愉悦,笑着回道:“没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只是不知老板娘这么早来等着红绸,所为何事啊?”
绿篱想着此事复杂,还是开门见山的说,推拉来去怕只会加深误会,随即面露难色,好似一副为难的模样开口:“红绸公子,绿篱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让公子有些麻烦,还望多包涵。紫烟阁想要收回公子身上的衣物,因为咱们那店里的丫头不懂事,将这不该随意出售的东西给卖了,公子您看可否行个方便。”
红绸一听顿时笑出声,“那丫头没来就算了,你们且说这衣服为何不不能出售,我也算花了重金买的。”
红绸别的不大爱计较,但是在他喜爱的红色东西上一向不让分毫,若不将这理由彻底问个清楚,她是不服气的。
绿篱一听觉得对方好似不愿,心中叹气,看来这事更为棘手,面上还是很温柔的道:“公子,此衣乃是关外一位高手所绣,放在我店中是为了寻一位有缘人,不想那丫头竟然毫无章法胡乱出手,如此一来也给公子造成了损失,我们紫烟阁定当双倍奉还。”
红绸听后,想着自己难不成就是胡乱出手的结果,当即不满意这个说法,再者说谁人就觉得他不是有缘人了,“这位老板娘,此言差矣我红绸不缺什么黄白之物,可偏偏极爱这件衣服。”
绿篱更是纠结,说:“实乃我们疏忽,让公子错付一番爱意,可这衣服关系到我紫烟阁的生计,还望公子能忍痛割爱,与我们行个方便。”
红绸一听越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这衣服再如何不过是件衣服,怎么可能关系到一家店子的全部生计。那店看在此处声望也高,怕是有背后的隐情,这不与红绸说清楚,他是断然不会还这件衣服的。
红绸坐着无所谓的答:“此衣我甚是喜欢,再者这衣服已按照我的尺寸修改,那么我便是有缘人。昨日,我也一并结清了衣服的钱,这衣服就是我的,还望老板娘也与我行个方便。”
绿篱觉得头疼,不好开口,旁边的人却按捺不住了,那女子语气相比绿篱就没那么客气了,“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们好心好意,低声下气的哀求你,你却丝毫不考虑别人的难处,不都说了愿意双倍补偿于你,你还有何不乐意?”
绿篱听到此话,顿时喝道:“住嘴,这里没你的事给我一边呆着去。”此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红绸听了那话没有几分生气,还是笑着说:“这姑娘话说的也很没有道理,只是我真的是喜欢这衣服,不关乎钱的事。或者你们可以将此事讲得更为通透一些,怎么的关系到生计法,说不定就能改变这件衣服最终的去处。”
绿篱在外不能透露老夫人的身份,但她对此事又极为上心,一时间绿篱极为头疼,眼前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何况人家也不差钱。原本能买得起五百两衣服的人也就不会关心这些,此次谈话似乎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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