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红绸领了命要保护杨夭夭极其家人,这也是要拼命的事情,总得去探一探虚实再说。
到了二楼,红绸在外敲门,杨夭夭这边听到外面敲门声,二人皆是戒备起身,问道:“谁啊?”
红绸回了一句:“我是刚刚拿错衣服的人。”
二人互看一眼,想着这人干嘛又找上门了,难不成那衣服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将门打开却见红绸笑嘻嘻的,当即问道:“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红绸说:“我听二位这说话的口音,想着应都是南方人。刚刚我们又换错了衣服,也算是一场缘分,于是在下想着能不能跟二位交个朋友。”
这话说的过于坦然,出乎二人意料之外,倒还真不好接话。唐御风想着既然他听出自己是南方人,听他言语之间说他也是南方人,这次的边关若有个互相照料之人不算坏事。
杨夭夭说:“公子不知是南方哪里,想不到在此处还能遇到老乡”
红绸看着他俩故意说了一句:“我是南诏镇的,不过是个小镇子,二位未必知道。适才听着二位的口音觉得颇为亲切,我只身一人来到边关,真想结识结识两个老乡。”
唐御风倒也没有急着说些什么,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人,觉得若是有这样的人物在南诏镇,自己竟是没有丝毫的印象。
红绸看着这般反应,想着莫不是自己太过于热情,反倒惹人怀疑,故意以退为进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表现的有些手足无措。
红绸知道二人现在身上背着重担,时间紧迫却又迟迟不能进军营,想必十分紧张,对任何贸然来打扰的人都很是戒备。
唐御风见气氛不对,调节了几句:“公子此话也没错,出门在外彼此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红绸故意松了一口气,“那好,同你们打了声招呼即可,我住在三楼的玉瓶居,有事尽可来找我。”
红绸同二人道别回到屋里,想着刚才的一幕,二人都有些怀疑,口音上是南诏镇的没错,可这前来打声招呼,透着古怪。
“咱现在也没闲心有管这个,还是多多计划军营的事吧。”唐御风说了,随即又拿出那张自己画的地图探究。
杨夭夭也颇为同意,怎样进军营是现在最大的难题。唐御风的想法是,让世子写封书信凭此进军营里,见到荣二爷声明他们是谁派来的。可杨夭夭觉得此举很容易走漏风声,再则是信鸽传出等到书信也要两天,颇有些耽误时间。
可两人现在在外也是找不着门路,思索之间,杨夭夭想着那军营想必不会距离这城区有多近,军营的吃穿用度总是需要在外面采购的,“咱们要不要从物资入手?”
唐御风摇头,“这有关军营的吃穿用度颇为严格,能直接提供东西的定是官府的人,咱们俩想要混进去谈何容易。”
此话说的在理,二人束手无策又陷入僵局。而这边在房间里的红绸,几乎是笃定自己要保护的人,就是刚刚所见之人。想着自己得用个什么身份前去接近,又不能显得过于突兀。毕竟他那哥哥也没说让自己亮明身份,确保不出问题,再加上他刚刚看了二人还生出了几分想要笑的意思,一时间对于谷主嘱咐的已经抛之脑后。
傍晚,二人下去吃饭,正好便碰见了红绸,红绸看看他俩招呼着往自己桌上走,两人倒也没有拒绝坐了过去。
那红绸好似一早便有预料,桌子上点了许多菜,怎么看都是三人以上的份了。红绸笑着说:“在这能够相逢便是知己,想着二位的得下来吃饭,我自己也得吃饭干脆多点了一些,咱们就一起吃一顿饭。这个地方的吃食虽有些粗糙,但是味道却足的很,比咱们南方多几分豪气和烟火气。”
红绸这话说的倒也在理,二人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吃饭之间一番交谈下来,觉得此人也十分有趣,而他又言明自己已是许久未回南诏镇,不知自己家乡如今怎么样了。二人这样一听觉得放心,现在唐府在南诏镇也是一等一的人家,这人却不认得,看来也是出有因。
现在南诏镇正在水深火热之中,还是别回去的好。杨夭夭开口问了一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红绸大咧咧地说:“红绸,你们叫我红稠即可,这名字就随便一个称呼。”
二人听后都觉得不是真名,哪有人姓红的,随后唐御风自我介绍:“而在下朱羽平,这是我的妻子杨晓月。”
红绸一听,知道这两人倒也是有心用的假名,装着不知道一般笑着点头:“那好,朱兄,日后咱们在边关也有个照应,不知二位打算在这呆多久?”
杨夭夭一听这个话题,却没有回答转到另一个话题,“不知红公子,来此多长时间了?”红绸满不在乎的说:“不出三天。”
杨夭夭听后觉得是自己多想,原本以为眼前这人多来了些时日,更清楚这边关之地,说不定能知道军营在何处,如今看来竟是比自己来的还短,红绸见她略有失望神色也不开口。
后来三人也不再说其他的试探话,吃一顿饭下来,三人把酒言欢,倒也算痛快。
夜里回到房间,红绸兴冲冲地穿上自己新买的衣服,看着那精致的图案,觉得十分好看,却不晓得此刻送了衣服的紫烟阁内,正发生着一场轩然大波,缘故便是他身上这件红袍子。
紫烟阁内,黄色女子正跪于地上,脸上亦是遍布血迹,面前坐着一白发苍苍的妇人,那妇人冷声开口:“你说,你将那袍子卖给何人?”
那女子此刻已是痛的麻木,但在那妇人阴沉沉的目光之下仍是害怕,气若游丝般说道:“我将它卖给了余下客栈一位姓红的公子。”
那妇人一听,当即一掌过去,那女子眼看就要受了这杀招,不成想另一妇人闪身出来,接下这一招,随即对着那妇人说:“姥姥息怒啊,这丫头不过也想为店里出一份力,念她是初犯便饶她一条命吧。”
白发妇人一看来人,冷笑着说:“那东西如此重要,托于你们店中,无非是想找到一位有缘人好生卖出去,可这贱蹄子竟敢私自改动衣服,你说是不是找死。“
那来的妇人一听,急忙说:“是是是,她此事做的极为欠妥,不过这打也打了,罚也罚了,那条贱命就给她留着吧,咱们今日还是不要杀生了。”
老妇人听了,冷哼道“是,你是好人护着你这店里的人,但我给你说这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你们就别再想我会给你们提供一件衣服,这寻常人家便也罢了,你们那要定时上贡的贡品,我看你们到时候该怎么办。”
妇人一听也是极为惊恐,上前给老妇人又是捶肩又是捏腿的,低声下气的说:“姥姥,您变大人有大量,至于你的衣服嘛,咱们会想办法收回尽力还原成原先的模样,再待有缘人出现。”
这老妇人听了更是生气,一拍桌子说:“那衣服都给我拆了,你还如何复原?”
妇人急忙宽解道:“可是那裁下来的布料分毫未丢,只要把衣服拿过来,我们这绣房里最顶尖的三位绣工定能在十日以内修复,到时候重新挂在店里,定能寻到有缘人,虽然略有所变化,但固定的命数并无变化。”
那老妇人一听,想着那东西是自己故友遗物,若真的如此再度寻找有缘人倒也罢了。随后微微点头,看着地上那浑身伤痕的女子说:“得了,把这人给我拖下去,别在眼前碍我的眼,那我便也不在你店里多做停留了。十日之后,我再来看衣服,到时你能给我个交代。”
老妇人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慢慢出去,等她走后紫烟阁里大大小小的女子才松了口气。几个人急忙上去扶起那黄衣女子,又有人跑出去找了大夫,而后那妇人身旁一身穿着黑色夹袄的女子低声说:“掌柜的,难不成我们就一直任由这老东西欺压下去。”
刚才求情的那人正是紫烟阁的掌柜,名唤绿篱。绿篱看着那老东西趾高气扬的模样,也是无奈叹气:“要怪就怪我们自己不争气,绣不出那贡品,咱们这紫烟阁要想红火长久地经营下去,靠的还得是朝廷呀。我知道你们今日也受了些委屈,收拾收拾早些休息,至于那丫头,等她病好了便给些银子打发走吧。”
那女子一听也是叹气,随即招呼着众人收拾着离开。
温馨提示:按回车[enter]键返回书目,按键返回上一页,按键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