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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夭夭下来,打算叫小二随意送些饭菜上去。唐御风昨夜略微有些疲乏,今日懒得起床下来,杨夭夭肚饿的受不了下来,正好看到这么一幕。因为是红绸,难免多关心了一下,红绸见她倒也是热闹的打招呼:“你舍得醒了,没成想这余下客栈还有比我睡得更久的。“
杨夭夭一听,直觉这人一贯爱说玩笑话,看着周遭情况却觉得有些不大寻常,说:“你身上这件衣服倒是好看,就是昨日拿错的那件吧。”
“不错,不过呀昨日我这衣服啊,就没有及时到我手里,如今好不容易穿着身上,又有人说要回去,看来这衣服与我缘份还是太浅了。”红绸说得夸张。
杨夭夭见他阴阳怪气,又结合着身边的人觉得这人她似乎在哪见过,思索一番正是那衣服店里人的模样,随即说:“怎么,难道她们紫烟阁要把这件衣服要回去不成。”
绿篱见又来了一位女子,身上衣物也是出自她们店中的,又听了刚才二人对话,想着是朋友的关系,随即说:“姑娘来得正好,在下是紫烟阁老板娘绿篱,对您有一事相求。”
杨夭夭这一听觉得诧异,红绸见她举动却觉得有心思,却不够玲珑剔透,这么直晃晃的求助,杨夭夭未必就会同意啊。
杨夭夭直接开口:“你莫不是想让我开口,帮你把这件衣服要回去。这可就开玩笑了,我与红公子也不过昨日相识,他已说此乃他喜爱之物,我怎能帮着你去讨回来?”
这话一说,绿篱升起的心顿时又落下去,面露难色。杨夭夭看她说话斯文举止优雅,不像是个会强人所难的,如此纠结一件衣服倒是奇怪,便多嘴了一句:“你为何非得把这衣服要回去?”
红绸在一旁开口:“说是要给什么有缘人,不能轻易出手。说我能买到此衣物是店里丫头出了错,可是你说这衣服都已经拆了,已经按照我的尺寸改过来了,再拿回去还能等到那有缘人吗?”
红绸说的漫不经心,半个身子斜靠着,看着旁边那几个丫头咬呀切齿的模样。
绿篱又再三抱歉,“公子若愿意归还,只要公子开口,紫烟阁能满足的定当满足,还望公子行个方便,此事对我们真的尤为重要啊。”
杨夭夭一见她如此要求,随即来了兴趣,对小二嘱咐了要的饭菜,坐在一旁说:“你们只说要待有缘人,殊不知所谓的有缘人这一概念如何确定,难不成那衣服尺寸刚好便是有缘人不成?”
绿篱听了这话也很为难,那老夫人五年前将此衣放在店里,就是为了寻个有缘人,以前还未知道的丫鬟卖之前,都会去府上的问上一问她的意见,但是现在都不会了。
杨夭夭见她不开口,随即笑道:“你这又不将有缘人的标准说出,如何便判定他就不是是有缘人。”
绿篱也叹气,解释道:“这托付之人将此放于店中,有缘与否都得经过那位夫人辨别的,所以”她话未说完,红绸和杨夭夭却已明白,原来背后还有人,看来还是对这紫烟阁影响颇大的,才会让这老板娘亲自前来讨要衣服。
红绸也不愿为难于她,说:“既然不是你真心想要这件衣服,那就叫真心想要的人亲自过来,到时看情况这衣服我会给的。”
绿篱听了这话,那老夫人的脾气一向不好,为了此事上又动了气,要开口请她过来到了这客栈里,也会是一场风波。怕在气头之上,未必能劝得住那夫人不对这公子动粗,随即劝解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那位夫人脾气略大,来此处怕就不像我这般好说话了。”
红绸想着那正好,他近些日子在这边关过得乏味,与杨夭夭的关系又不能戳破,此时来个找事的逗弄一番也是好事,随即摆手说:“无所谓我不怕,我这人就爱挑刺,他若有本事就来把,没本事这衣服也就别收回去了。”
旁边的人听不下去,恶狠狠地说:“掌柜的,咱也别跟他废话,就叫老夫人来收拾他一顿,看他到时还不乖乖把这衣服奉上。”
杨夭夭一听到这丫头说话,想着老板娘聪明通透的一个人,旁边跟着的却是什么猪脑子丫鬟,这样缓解调节事情的时间还说出这话来。
红绸一听也觉得好笑,“这般大的口气,莫不是刚吃了什么重味的东西,老板娘下次出来呀,只身前来就好。你看带着的人出来都是开口无理,还好我是个好脾气的,别人指不定怎么教训她了。”
那女子一听更是上火,上前便要同他理论,绿篱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退后,随即无奈叹气,“既然公子不肯交还,绿篱也无可奈何。到时候老夫人前来时,还望公子能说到做到。”
红绸也不再听废话,招呼小二送她们出去,自己叫了几份小菜准备用膳。杨夭夭在旁边看了一出热闹,却觉得看得云里雾里的,随即说道:“你到底惹了何人,怎么那老板娘都找上门来要衣服了,莫不是?”杨夭夭停止话语打量着衣服,随即开了个玩笑,“这是哪家姑娘的嫁衣被你穿上了?”
此话一出,红绸一口茶水喷出,旁边小二也忍俊不禁,红绸看着她想着哥哥倒没说这女子还颇为有趣,言语之间尽是促狭。
红绸用手帕擦了擦嘴,说:“刚才才说的你便忘了,这不正是你的嫁衣可卖错了。”
杨夭夭呵呵一笑,“我怎么没什么记忆?”
红绸看着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得了,你端着饭菜快些上楼去吧,在这看热闹也看够了。”
杨夭夭笑着说:“这热闹算什么,估摸着待会儿还有场更大的,到时候那位夫人来了别忘了叫我啊。”说完,杨夭夭端着小二的菜上楼。
那位夫人的脾气究竟有厉害,看了绿篱神色之间好似还担心那人来了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还有那有缘人的说法实在可笑。
他好不容易选中了一件衣服,凭什么这样白白的拱手让人。又想着那卖出衣服的姑娘,不知现在情况几何,看那绿篱口中老夫人的脾气,怕是凶多吉少,想想也是可怜。
绿篱几人出了余下客栈回到紫烟阁,一行人上来询问。绿篱叹气结果很是明显,旁边那丫头愤愤不平道:“绿篱姐姐都够给面子了,同那人讲了那么久,他还固执己见,我看就是想坐地起价。”
绿篱回头看她一眼,语重心长的嘱咐:“你这丫头我说了多少次,在外要收敛收敛,你看看你刚刚做事的态度,以后如何放心将这紫烟阁交予你打理,我看还是让你二姨来多多帮衬着。”
那女子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却也不再开口。
绿篱正头疼着她这马上还得去那老夫人府上,拜访一趟将此事说明,此去指不定又得挨多少唾沫星子。
这边关城里,最东边都知道有座用石头黑木堆的大宅子,唤做扎乃府。原先是本地一少数部族的,后面娶了一中原来的女子,如今那扎乃府的当家都死绝了,中原女子年事虽高却成了一家之主。这里因其声望,人人都称她一句黑老夫人,至于在名称如何来得,少有人知道。
门前看着那紫烟阁来人了,随即命人进去通报黑老夫人,很快就叫绿篱进去。绿篱在大厅里手脚无措,老夫人看在眼中便知道那袍子的事还未解决,当即黑了脸冷声开口:“怎么,那件衣服的事情还不能解决。既然如此,你来我这府里干嘛,我这把老骨头是气不了几回了。”
绿篱吓得当即赔罪,“姥姥,是绿篱愚笨。一早前去那余下客栈求红公子,苦口婆心的愿他归还衣服,不料那公子寻根问底,后要夫人您亲自出面才愿归还那袍子。”
黑老夫人听着,想着这人胆子倒大,莫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号,“他倒是胆大,也不知我是谁。”
绿篱想就是顾忌着您老的名号,也没敢开口说是您的身份,再说人家一外地来的富商之子,怕也是前呼后拥惯了,来这边关哪会惧怕一个没有听过名声的人。
还是开口说:“那人怕还不知道是老夫人,言语之间倒也没什么不尊重,我只想着若是老夫人能前往让他心服口服,可以拿回那袍子是最好的。”
黑老夫人踌躇了一会,随即十分不快的说:“那好,今日我便随着你走一趟,到时那袍子还拿不回来,就别会怪我出手了。”
绿篱想着自己做的也是仁至义尽,那公子若还不能见好就收,要吃一番苦头,她也无可奈何,不过好歹那公子是外地来的人,这黑老夫人不可能真的下了杀手,怕也是痛打一顿拿回衣服罢了。
“正是如此,那老夫人您看何时出发?”绿篱试探着。
黑老夫人打量着四周说:“更待何时,便今日解决了吧,别忘了修复的十日之约,今日一过还有几天。”绿篱一听当即点头:“那我即刻便带着老夫人出发。”
老夫人摇手,“等我收拾些东西,也不必如此慌张。”
随即绿篱已不敢再说,只在厅外候着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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