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你的身体和灵魂!——七点
年前的几个日子里,我一直想着一个问题,怎么和林丹联系,上次见面是在李爽家,这一别都好几日了。林丹是我第一个心动的女生,我的初恋和初吻给了她,可直到现在却与我联系甚少,我想她对我,对我的初恋应该负点责任吧,最起应该码感伤一下下啊。心有不甘的我决定打电话叫林丹出来,一起聊聊。
这个电话不能太唐突,也不能太做作,应让林丹觉得就像接到了老朋友的电话一样。我该如何开口,怎么表达,以什么语气,以什么身份,好头疼,连做梦都满是这些内容。就在我苦思冥想、黯然伤神的时候,一个电话惊醒了我——林丹。
接到林丹的电话甚为意外,而那时我还在床上做梦,我破天荒的九点起了床,骑着电动车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父亲望着我离去的背影很是气愤,一想老子这么大早起床做饭,却没人吃!
父亲在背后厉声喊道干什么去,而我却没时间理他。
......
我们在高中校园的门口见面了,林丹乖巧的形象一成不变,不过她在我的面前不在那么活泼了。今年的雪下得异常的疯狂,我想可能是老天爷的积攒n年的头屑一股脑的抖了下来。我们站在雪中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干啥。寒风凌厉,像刺骨的冰刀。
“你话变多了。”林丹低着头说。
“是吗。”我说,“那话多的男孩可爱呢还是话少的男孩可爱。”
“不知道,好像都可爱吧。”
“要我说啊,都不可爱,话多的男孩容易圆滑,话少的男孩容易呆板。”
“那你将来会不会变圆滑啊。”
“不知道,我也不是经常话多,只是因人而异。”
“嘿嘿,那是见到我,话就多了?”
“那是,必须的。”
“哦。”
“你呢,最近咋样,在吉林那边咋样。”
“还行,也,还行吧。”
“你呢,你在学校里学的不少吧。”
“没有,学会了吃喝玩乐,哦,还学会了抽烟。”
“啊,这啊。”
高中曾经的某个晚上,林丹依偎在我怀里质问说:我不喜欢班中恶习的男生,感觉他们和乞丐没什么区别,你抽烟吗?
我毫不思考的说道:不抽
林丹直起身来,眼神直直的瞪着我:真的不抽?
我再次将林丹抱入怀中:真的不抽。
天上群星闪耀,我为林丹的问题感到幼稚,也为自己说谎的淡定感到不可思议。
林丹终于平静下来:那就好,你说那些男生为什么喜欢抽烟,还喝酒?
我:不知道,它们有病吧。
林丹:我也觉得。
如今想来,曾经的做作纯属多余,丢失了率真,只为谋取点虚荣,太幼稚或太聪明了。同时我也感到自己的自私,曾经林丹与我分享哀乐,我只充当一个听客,未能摊开心扉的去表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在听完林丹的苦诉后能适时的捏造出安抚的话语成了我虚荣的小资情调,而林丹也不以为意的望着我。
“我是个又吸烟又喝酒的人啊。”
林丹呵呵一笑,下意识的望了望前方。
雪花飞舞,交织在眼前,我们缓缓沿着**路往前走。
“那边路上卖羊肉串,我过去买点。”林丹突然转身离去。
我想她可能在思考我的种种恶习可能不止于此,想拉开些距离清醒下头脑,或是那边那边卖羊肉串的帅哥深深吸引了她,让她情不自禁的挪动了脚步。
一切无从得知,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不安的心更加蠢蠢欲动起来,我是爱林丹的,我应该向她表白,尽管我未曾给予自己定义幸福的含义,也或不能给予林丹幸福的保证,但我要用这份真诚去面对一份爱,一份刻骨铭心的爱,对得起无悔的青春,对得起凝结的空气。
林丹很快将羊肉串买来。
“林丹,我想说.....”
“不用说了,男孩有男孩的生活方式,很正常。”
林丹递给我一串羊肉。
“走吧,咱们去操场上走走吧。”林丹果断的打断我的话语。
我们又买了些羊肉串和豆奶坐下来。她递给我一打手纸,让我缠在串串的木条上,免得油沾手。
我们围绕着操场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圈又一圈不归的足迹。
“在吉林过的怎么样?那边天气好不。”
“还好,那里的天空比较透彻,那边也只是有点冷。”
一阵沉默,我觉得我们该做点什么,总不能整个下午都呆在这鬼地方。
“我们找点地方娱乐下?”
“去哪?”
“唱歌。”
“你说ktv,不去,屋里面四处无窗,我感到压抑。”
“看电影。”
“看电影,好啊。”林丹望着前方,漫不经心的眼神有点无助感,不知道听没听清我说的话。
我快速的将手中食物解决完,等了些许,却看大林丹没动身的打算。
“我给你唱首歌吧。”林丹突然转身有兴致的说,对着满嘴油污的我嘟努着嘴说,“别去看电影了,陪我在这呆呆,好吗?”
我一时怔住。思绪停在空中,没有了方向。眼前的林丹就像曾经的林丹一样,露出了罕见的活泼一面。记得高中时的林丹除了在我面前活泼外,几乎不怎么与别人话多,更别谈上唱歌献艺之类了。
林丹咳了咳喉咙,向我微微笑,然后开始作唱,刘佳的爱很美。
林丹独自沉寂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空灵的音符萦绕在她周围,完全忽视了周围的一切。我坐到旁边的台阶上,却不能与她共同经历美好,现在我只喜欢周杰伦的歌,而且只是听不会唱。
曾经一起唱过老鼠爱大米,在炎夏荒僻的草坪上。她想重温旧故,想让我和她即兴来一段,而我不想唱,觉得不符合我的风格。
林丹选择平静的沉默。
......
林丹的性格终使她成为一个被动的人,她想改变现状,却发现改变后的生活让她活的很累,活的很迷茫,活在别人的眼中,那不再是自己的本性。她不爱社交的性格甚至导致了自闭,而我的出现纯属巧合,在步入她生活前,我却一无所知。
在她天使般的微笑之后,我发现的是一汪静水,平静却没有生机。我惊讶之余,她却卒然离去。火车北上的笛鸣,震碎了我一切遐想。大雨侵盆。她说她决定去北国,去吉林,也许那边的寒冷有她需要的一切,她憧憬着美好前去求学。
我猛然醒悟,她对我的拒绝绝非一个短信那般简单。“做永远的朋友”,何曾不是她心中重重的笔墨。
高三下半学期,鸟语花香的季节我们相知。内心深处的挣扎让她试图打开心扉的窗口,她温纯的笑容一如含苞待放的百合,我恰好也在。
......
故乡下起了与北国同样的雪,绵绵数天,林丹兴奋的打电话把我叫出来。在她映像中,她认为我与她共同经历过那份静腻,那份至为重要的时光,那份不为人知的美好。不是这场雪,也许我会消失在她视野中,在她记忆里渐行渐远。
林丹始终活在一个人的世界。她唱着歌,歌声融在飞舞的大雪中。
林丹唱完了,我说很好听,林丹会心一笑。
“走吧。”林丹随意的拉下我的衣服,她依旧笑容可掬。
“去哪。”
“回去啊。”
“回家吗。”
“恩,都快中午了。”
“哦。”
“林丹。”我又喊道。
“怎么?”
我突然心血澎湃。我想我是爱林丹的,至死不渝,尽管我们活在不同的天地,尽管我可能只是她心灵中的一个过客,尽管我的爱只是一份没名分的感动。
“我,爱你。”
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和理由去面对我们之间的隔阂,因为我不相信会有谁更了解这份不可思议的感受,这份超越我认知的存在。
林丹轻笑起来,被我抱住,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
她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