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美好的事就是做梦,并朝着梦前行。——七点
早上破天荒的起了早床,是因为听了父亲淡淡的说了一句:有个女孩给你打电话。
父亲也是纳闷我曾经的狐朋狗友一个不见,怎么一来电就是个女的。
“谁。”
“你自己问,电话没挂。”
父亲端着饭碗上楼去,在楼梯口忽然又转身问道,“那女孩哪的,说话挺好听的。”
我猛的从床上直起身来,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对父亲问我什么全然当做没听见。父亲停顿了一下便上楼而去。
我慵懒的披着被子赤着双脚行走到客厅,抓起电话,听到一个甜蜜的声音。
“喂,谁。”
“你老姐我!”
......
我见到李爽和林丹时,她们在怒雪中平静的站着,一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我是被李爽打电话叫出来的,没想到林丹也在。林丹,我内心难以平静,却又手足无措,一个走进我内心从未离开的女孩,我们已好久不未见。
李爽见到我就皱起了眉头,说:“怎么才来啊,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
我:“操,有这么想我吗!”
没想到阔别半年,李爽脾气如故,依旧这么不斯文。
“谁想你了。”李爽好不客气的说道。
“那你们还这么急着见我?”我不怀好意的说。
“你!个****,才半年时间便变厉害了是吧。”
“没有,看你说的。”
“走吧。”
“去哪。”
“去了就知道。”
今天的久别重逢如此简单,出乎我的意料,和我想想中的一点也不一样,我认为她们第一眼看到我后应该先开心的喊出我的名字,然后大加赞赏我变帅了,或关切的说我瘦了啊,再然后一起去ktv或逛街或捣台球去,间或温謦的问一句:过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几天在家干嘛。可惜这些美好的情景都没有发生,不过,李爽还是以前的李爽,林丹还是以前的林丹。李爽一如既往的“豪放”,林丹依然如故的矜持,只是林丹的矜持有些让我陌生。林丹的矜持透漏着可爱,这点又让我甚为心动,这是曾经的初恋的弥留下的余味吗。鹅毛的雪花匆匆从眼前飘落,铺垫在这洁白的世界。
一路上平平淡淡,只是林丹突然嘿嘿的对我笑了一下,她飘逸的长发不复纯在,换成了很有朝气的中卷发。我点上了支烟,很是享受的抽了起来,不知道要前往何处。经过了七大街八大巷,最后竟然来到了李爽的家。
“你家没人?”我说。
“恩,过年就我一个人,家人有事不回来了。”
“你一个人过年。”
“是啊。”
“那你可真够无聊的。”
李爽要给我们倒水,我说不用,李爽又让我坐到椅子上歇会,可我哪有那股淡定劲,在李爽的家走来走去。
李爽和林丹休息了会,便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找我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帮她收拾下有些脏乱的家。李爽指了指卡在杂货堆里的洗衣机和桌椅,又指了指因长久没用而生锈的煤气灶和煤气罐,还有杂七杂八的木箱和袋子。今天叫我来的目的就摆在眼前了——干粗活。李爽说她实在想不起谁来帮她弄这些,于是就找了林丹,又找了我来帮忙。遇事能想到我,就是把我当哥们看,看来我们之间的友谊还是细水流长的。
我看了看四周,惊讶道:“哇!这么多。”
李爽说:“是啊,好长时间没整理了。”
我:“你家里平时没人住吗。”
李爽:“呵呵。”
我:“你.......”
我刚想问什么,却发现问不出来了,李爽的父母呢?为什么她的家里没有大人居住过的痕迹,而在木屐上的一个相框的照片上却只有两个人:李爽和一个慈祥的老爷爷。那张小小的照片覆了一层青灰,好像时日已久。
李爽:“怎么了。”
我:“哦,没事,我在想,这么多重活,干完了该怎么报答我。”
李爽:“你说怎么报答吧。”
我:“以身相......吧”
李爽大怒:“我弄死你吧,赏给你个最高等级的痛,如何。”
说到痛,我心中一阵痛,想起了上学时李爽用拇指和食指经常在我屁股上使劲掐的感觉,那手指力度绝非一个女性可以施展出的,那痛绝对是肝肠寸断的痛,让我终生难忘。那段时间,若非林丹的出现,让我感受到了女性温柔的一面,我想估计到现在都会心中有种恐异的阴影。
我望了望林丹,林丹嘿嘿一笑说:“到时候干完了我和李姐给你做点好吃的。”
我:“恩,这个不错。”
李爽起来:“干完了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老姐的手艺。”
我:“好,很好。”
......
李爽的家里,蜘蛛网随处可见,死老鼠的气味若隐若现的充斥在房间里,120w的灯泡发出死气沉沉的光芒,有点威廉古堡的意境,真够脏的。我在李爽家整整忙活了一天,近乎拼命的干完了所有的粗活。
天黑了,林丹不想抹黑回家,便留了下来,李爽也执意要留我在她家留宿,说能来给她帮忙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而且一忙就是一整天。我说不行,就一张床,没地方睡。
“没事,给你打地铺。”
那好吧,我留下来,正好可以保护你们,我心里盘算着,可话一到嘴边就变了。
“你们两个女孩,我一个男的,过意不去,况且一个屋里不方便吧。”
“在阳台上给你打个地铺,也空旷,这么晚了回去能看清路吗。”李爽干涸的喉咙发出清脆的声音,满身的灰尘看上去像个乞丐。我好累,但从她身上却看不出一丝疲倦之意,她也许只是在坚持。
阳台?那个腐烂的死老鼠好像就是在那边找到的吧。
“我要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等下,外面雪大,我给你拿把伞。”
“不用了,我衣服上有帽子,不用伞。”
......
李爽执意瞒着她的身世,对任何人不曾讲起,我还是在几天后从林丹口中得知,李爽父母早已离异,纷纷改嫁或重娶。李爽和爷爷相依为命,不久之后爷爷病逝,李爽从此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至此想起她以前的每个笑容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动人。
夜幕的降临瞬息之间,大雪依旧不依不饶的洗礼着人间。我推开门走到楼下,挥手示意她们别出门了。
“贱人,谢谢你。”
我眼睛扫描着地面,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丝笑意,转身便大步走人。
这妞什么时候跟我客气了,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