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是没有?真的还是假的?有些事没必要认真,一认真你就输了!——七点(但张委和李双摇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公元****年的11月11号,这是一个历史上没有什么很牛逼事情发生的日子。姑且让我这么说,我也实在记不起哪些牛逼人物在x的年代的这一天做出什么牛逼的事情。可这一天却是会让连上小学的屁孩们都要拿来伤感一翻——哎,光棍节!啊!
小孩们借此伤感纯属无病呻吟,而我们刚入大家的莘莘学子也要伤感一翻也就是附庸风雅了。所以大家对光棍节没有太多的感触,这是属于小孩和大人的节日,而我们还是学生,一群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学生。
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大家都比较悠闲,各忙各的。柳凡平日喜欢嗑瓜子,此刻他又辛辛苦苦的嗑完了一包瓜子,瓜子皮在桌上堆成了小山。柳凡拍了拍手,伸了伸懒腰,拭了拭嘴唇,然后又伸了伸懒腰满是舒服的坐下来。瓜子皮在他眼前似乎有些碍眼,他一把抓起,顺手放进了旁边的饭缸中,然后投怀送抱般的钻进了被窝。柳凡完全可以走两步路到窗口将瓜子皮从窗口扔下去,但他懒得连这两步路都吝啬起来。这个饭缸是柳凡刚入学时买的,好像没发挥过什么作用,不过最近倒使人们意识到它不仅可以用来盛饭还可以用来盛瓜子皮,里面盛满了柳凡历次嗑完瓜子留下的瓜子皮。瓜子皮越积越多,我想假以时日,定会喷薄而出的,近而会占据那个饭缸所在的书桌,再往后就会占领柳凡所在的床铺,再再发展就会吞并我们的寝室了。
望望在床上气定神闲的柳凡,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自己的遐想纯属精神幻想。人人都有处理无聊时候的渠道和方式,而我的方法却是胡思乱想。
我想我过于专注一些不起眼的东西,或是执着于不可能完成、存在的想法,有时莫名其妙的思考些或前卫或落伍之极的内容。比如,男孩和女孩为什么不能裸体坦诚相见,为什么不能一丝不挂的行走于阡陌之间,为什么会有人拍电影叫色戒,为什么灵魂的差别大于男女的差别,为什么公平之后还有个绝对公平,为什么人人执著于的信条只是个形式而非内容。条条框框无处不在,有模有样,像一具面纱,框在人脸上。不是世界有了纹理,而是我们有了阴影。
我将诸多思绪告诉室友们,以望集众人之力突破领悟瓶颈。然而百家争鸣的时代已经成为浮云,大家屁话连绵,引古论今,甚是不亦乐乎。
众人旁征博引、语无伦次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严厉的吼声:还不睡?!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整个楼就听到你们这的尖叫。”宿管师傅不知何时如钢筋一般屹立在了我们的寝室门口,浓浓的黒眉和深邃的眼神漠视这眼前的一切,手中的手电筒在漆黑的氛围中带来一丝诡异。一操丰腴的身段在老师的手电筒灯下只吝惜的露出个没穿内裤的臀部,他刚才口若悬河、语搏群雄的飒爽荡然无存,只是一时不知道该站该坐。
“谁是寝室长,出来一下。”宿管老师激动的颤动着身体,大有非给不法之徒予以终极刑罚的架势。说来也是,平日里尊重他的学生沧海一栗,这回铁了板子要立威。
一操慢慢走了出去,高大而坚强的背影投射进寝室来,像一座山。
......
一操走后,我们匆忙将门扣住,屋内一片黑暗。
“哎,当个寝室长也不容易。”柳凡说道。
“是啊。”
“现在这年头,当什么都不容易,当个人都不容易。”
“有人说当畜生多好,天天吃喝拉撒。”
“我老家的那头猪,活的多快活,就是命短了点。”
“畜生和人的区别就在于不需要汲取精神食粮,而人不同,需要喜怒哀乐来满足神经反应。”
“畜生,哎,多好。”
......
“畜生!”张委无奈的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诛仙”,“畜生是好当的吗,我看你们连畜生都当不起。”张委有点漫不经心,卓尔不凡的抠了抠脚趾,进而又抠了抠鼻孔。他继续说道:
“秦奎、汪精卫、悉特勒、岗春宁次、前原诚司......,这些人只披上了畜生的衣装却没能领会畜生的精神,未能达到畜生的境界,连畜生都不如。”
“那些牛逼人物都没当成畜生,我们还是算了。”
“还是当人好,张哥这是在鞭挞我们的小资情调啊。”
“算了,换个话题,一操出去这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
“莫非遭遇不测。”
“胡扯,就是遭遇不测也应是想使操哥遭遇不测的人。”
“是啊,柳凡,出去看看。”张委担心的说道。
“靠,你丫的,我都脱了,你怎么不去看啊。”
“我,没看到我在上铺吗,你下铺的不是路近吗。”
“靠,照你这说,晓剑离门口不是更进吗。”
“晓剑,出去看看。”柳凡向我吼道。
“我?!日,哥内裤都没穿,怎么出去。”
“穿个鸟啊,你走动一下难不成掉毛会,况且,况且哥也没穿内裤,哎。”
“死去吧,张委,你出去吧。”
“不行,我也没穿内裤。”
“不用看了,一操可能和宿管师傅谈风花雪夜,夜深人静的,缠绵一会也是可以理解的,估计马上就回来了。”张委紧紧捋了捋被子,秋尽冬来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冷。大家也都盖上了厚被子,并塞的紧紧的。月亮透过窗户洒下一片阴凉,静逸依在空中,只存在于思想以外的空间。这年头什么最重要,吃喝玩乐最重要吧。
不知不觉已在大学浪荡了两个月的光景,大家嬉皮笑脸的结束了彼此的陌生,开始天马行空的你来我往。没有一操在,寝室安静了许多,人人各自神情专注于手中的手机。我和柳凡闲聊之余去了趟厕所抽烟,意料之外的将一操解救回来。那时,一操浑浑噩噩的蹲在茅厕上饱受混沌之气和夜半低温的痛苦,不堪于手中无纸无手机。我们的到来无异于一根救命稻草,像一丝曙光溢进一颗黑暗的心田。恶劣的环境快将一操铁墙般的意志腐蚀殆尽,一操正考虑是否要采取极端手段时,终究迎来了柳暗花明又一春的时刻。后来知道,我们得知,一操被宿管老头叫出寝室之后,借故上厕所小便而去,不料肚子受凉,小便过后又大便的一发不可收拾,才有此遭遇。
我钻进被窝,拿起手机,期待于和哪位同样不甘寂寞的江湖妹妹在手机qq上邂逅。于是我搜索了一些陌生女孩,开始疯狂的发送添加好友请求。我幻想无线电波的那头青春样的害羞的面孔,她或她们正在懵懂的看qq头像的闪动的消息,犹豫尝试性或不知该怎么拒绝的回复一个笑脸。
qq上的好友伴随着我的勤奋不息与日俱增,其中一大部分是对我不屑一顾的mm,另一部分是我不屑一顾的mm。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竟是没考虑到乳臭未干的妞和大龄奶奶级人物的存在。她们在虚幻的网络中脱胎换骨成各种闭月羞花,四处风流,肆无忌惮,深深的伤害了我们。
公元****年的11月11号,这天的夜晚,我无法入眠,与柳凡、张委闲聊了半宿。柳凡说来大学两个月了终于弄清楚自己来上学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亲人,一切只是随波逐流,随波逐流而已,为了不让国家多一个乐色之人,而已。
高考不如意的柳凡本没打算继续上学,然而面对家里满目苍夷的父母又不禁黯然伤神。岁月的刀痕已覆盖在了亲人的脸上,那么深,那么矩。柳凡遂决定外飘挣钱,然而打工不到两天,柳凡就受不了气辞职了,于是决定继续上学,混个文凭就能找个好工作了。混完大学,拿个文凭,和我的想法差不多,略有不同的是我还要泡个女朋友,不然毕业后社会中的妞们都会是用势利眼看你的,没车没房就当光棍吧。
说至此,大家都落寞起来,纷纷抽起烟来,抽完烟我便从柳凡床上下来,返回自己的床上,柳凡则继续和张委不咸不淡的唠着。
“委哥,问你个事。”柳凡看了看张委。
“什么事,说。”
“我今天又见你和班里的那妞成双入对的,什么情况,说说看。”
“谁。”
“学习委员李双摇啊。”
“李双摇!没什么啊。”张委顿了顿“想什么呢你。”
“切,我是问你呢,我可和她半生不熟,不过她可是我老乡,”
“那你问这干什么。”
“不是看你经常找她吗。”
“什么找不找的,学习上的事,互相帮助下。”
“真的?还是——真的?”
“爱信不信。”
“看看,激动了吧。”
“没,只是朋友。”
“朋友?”
“恩,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