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选修客就是选江湖
作者:七点      更新:2019-09-14 17:13      字数:3566

总见一些侠客们不要美女而要江湖,我觉得他们有病,病的不轻,殊不知,女人才是最大的江湖。——七点(我已身在江湖)

学校的正对面有个网鱼网咖,它在我们三年的无聊大专生活中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不仅不喜欢运动的同学能够无聊的得以解脱,一些联网的教学教务也能顺利展开。

今天是报选修课的最后一天。柳凡拉着我去网吧上网报选选修课,并虔诚的说,学校生活无聊之极,决定认真的报选几门有趣的选修课,当一个好学生。

我的想法竟和柳凡相同。如果去舞蹈协会是我们迈出的错误的第一步,那么我们将不会重蹈覆辙。我们宁愿坐在某个楼宇的某个教室听着某个老师的滔滔不绝的授教也不愿跟着欧阳传锋学长跳着那些我们认为应该是女孩跳的舞蹈。

打算学几个街舞或机械舞的招式的希望已经破灭,而另一个希望正在我们心中冉冉升起,像东方天边美丽的红日。

......

“晓剑,准备报什么选修课,心里老是没谱。”

“不知道,一会瞧瞧,咱们一起选个好的”

“张委和一操早咱们先去网吧了,不知道他们选了没。”

“走,咱们也看看去。”

说完我和柳凡风驰电掣的向网吧飞去了。

这几天学校统一网上报选选修课着实让网吧火了一把。学校里计算机协会也能上网,但当计算机协会下载速度只有零点零零几kb的噩耗传开后,大家还是明智的选择了去网吧。网吧也做出了战略性调整,网费由先前的一小时三元升至五元。

当我们找到一操时,一操正在集中精力玩他的dota,用的是影魔,张委则是幻刺。30分钟时间,影魔出了个鞋子和五个树枝,幻刺是六个树枝护体。队友的离去让一操和张委怒气冲天,并互相埋怨操作不犀利。我和柳凡二话没说也玩了起来。

我们一连玩了三把,下机之际突然想起选修课还没报,于是又掏了十块钱加了两个个时。五块钱我们又玩了三把,竟然又是全输。回到寝室依旧不能平愤,柳凡和张委的技术真是菜的牛逼死了,整个队伍都被他们拖累死了,杀不了人就罢了,线上刷钱总行吧,刷钱还要死,野区打野也行,小野不想打,那挑boss也该带个药瓶啊。最后我们把惨败归咎于对方可能开黑。操tm,竟然开黑。

躺在床上准备进入梦乡的我和柳凡被一个致命的念头惊醒:选修课还没报啊。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还没凌晨,我和柳凡记不得内裤是否贴在身上,直接裹了个大衣火急火燎的冲出寝室。

四周的漆黑与宁静包容了一切,只剩下两条黑影在飘忽飘忽的前行。柳凡跨越校门栏的巨大声响将看门老头惊醒。

“谁。”小屋内灯光暴射出来。看门老头走出门外,望了望我们。

“师傅,我们出去买点吃的,下午没吃饭,饿的睡不着。”我急忙从口袋里抽了根“帝豪”烟递给师傅。

师傅一看是帝豪烟就欲拒还休的接了过去,说:去吧,早点回来,这都十一点多了。

......

当我和柳凡心神交瘁的感到网吧才发现没带money,于是又匆匆赶回去。去来一趟又消耗掉四根“帝豪”香烟,看门师傅对我们的来来回回大惑不解,走出门外望着我们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

我和柳凡马不停蹄的又赶到网吧,打开网页的一刹那刚好零点零一秒。我插。新的一天来的是那么安静与不祥。学校的教务在线已经不能受理选修课报选业务,愤愤不平中只能打几把dota,来略几回菜鸟慰藉一下痛苦的心灵。玩了三把,没想到又是全输。我和柳凡赶回寝室,抱头就睡,噩梦连连。

看门师傅接住我们递去的最后两根帝豪香烟时,客气的寒暄道:

“还出去不。”

“不知道。”柳凡说。

“哦。”师傅瞅了瞅我上衣口袋的帝豪香烟,默送我们离开。

师傅在我们离去后原地徘徊反侧,斟酌不定,异想天开的认为我们会“五渡赤水”。我从帝豪香烟盒里掏出一根塞进嘴里的画面在微薄的灯光下被他不经意的侧目所锁定,于是师傅坚定我们还会回来,还可以收受几根帝豪烟,他美丽的遐想和黄昏似的灯光延续了一夜,由于失眠不足加冷风袭身终致中风瘫痪,第二天早上被白衣天使匆匆忙忙抬进医院。

我和柳凡第二天中午醒来后得知此事倍感惭愧,大为师傅的尽致尽业所感动。

其实我那盒帝豪香烟都是假的,盒子是真的,里面的烟是五块钱的红旗渠。

帝豪香烟盒是在高中学校附近的一家小卖铺所得。那时二涛和周明得知小卖铺要转让五折出售库存,于是兴致盎然的前去淘宝。仅售五块钱的帝豪香烟在在砖缝里蜘蛛网覆盖的阴暗角落被他们慧眼发现......

我以八块钱的价格从周明手里庄重般的接过一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排满了春蕾、散花、芒果、软渠。烟被抽尽,然而烟盒保留至今,几载春秋,它见证了轻浮,无知,懵懂,可笑的回忆,并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我们买不起的只有自己的虚荣,买的起的也只剩下了虚荣。

......

“班长,我和柳凡的选修课昨天没报成,怎么办。”次日,我打电话将情况给班长说。

“什么,你们果断坑爹啊。”

“怎么。”

“别问我,问学习委员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还没报呢。”

“学习委员,谁。”

“摇妞。”

李双摇,那个有着海格-瑞恩一样迷人微笑的女孩。虽然脾气怪了点,但还是勉强....

“快,打电话,摇妞,你的老乡。”我对着柳凡说道。

“哦。”

......

我和柳凡按照李双摇的指示去学生会里找负责选修课报名事务的某个姐同学。几经周折我们才打听到学生会位于北校区几栋楼宇的最高楼的最顶层的那个最后一个门牌号的那个——屋内。

由于不知道这个姐姓谁名谁,我们推开门就道:“姐在不在。”

这飞来的一幕让众多正在忙碌的眼神惊鸿一瞥。

“请问,你找谁。”临近门口的一个女生起身问道。

“哦,我想问一下,负责选修课报名的是?”

“我就是,怎么了。”

......

“哦,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的选修课没报上,想问一下还能报不能了。”

“这啊,恩,你们先坐吧。”这个女生笑了笑,“你们是我今天接待的第十个没报选修课的同学了。”

女生很有成就感的微笑起来。真是警察不急,失窃主急。

“呵呵,我叫何晓剑。”

“何小娟。”

恩!?同姓。来的路上右眼皮直跳,冥冥中征兆着什么,原来是......这姐叫的恰到好处,如若叫成妹倒更名副其实。

“你也姓何啊。”何小娟兴奋起来。

“恩。”

“姓何的真少。”

“是啊,。”

“你来时,叫的什么姐来着。”

“没啊,叫的就是你。”

“真的?”何小娟半信半疑的白了我一眼。她似乎还要说什么我赶忙打断她的话。

“选修课还能补报不?”

如果选秀课报不了,那这学期的学分会拖到下个学期。这样的后果对于我一个刚刚踏入校园活力四射的青春来说不再是面子问题而是智商问题。我不想一开始就放弃起跑线上美丽的希望,去做一个大家都嗤之以鼻的堕落青年。

“恩,那个你们先坐着吧,我帮你看看。”何小娟看到我和柳凡真的比较急,转身便对着电脑疯狂的敲打起来。“啊!有了,护理系的**老师有门讲座第一次实验性开设的,你们可以去报一下。”

“什么课。”

“生理健康和自我保健”

“讲什么东西的。”

“啊,主要讲女性的,乳腺疾病和月经不调预防和治疗。”

“什么,****和****的预防和治疗?”我和柳凡不禁相互对视了一下。

这些**都是女孩学的东西啊,我们学了没用,况且对这压根都不感兴趣,根本就是当了和尚去养猪。我略微带点殷盼的问道:

“没有别的可报选的了吗?”

“没有。”

“那就只能报这个了吗。”

“只能。”

“那就报吧。”

“报吧。”

回去的路上,心中郁闷之极,竟报了个我毫无兴趣的选修课,复杂的思绪被檫肩而过的时间和空气雕琢的不伦不类,颇有笑迎“如花”限量温柔之吻的悲壮。

选秀课开课的那天我和柳凡竟然意外的碰到了一操和张委,他们是在隔壁班也上选修课。一操掏出了四根红旗渠分给我们抽。我们相互寒暄了几句便各自走进教室听老师讲座去。

几周下来,上同一门选秀课的其他同学对我和柳凡来选这门课程的动机纯在了很大的偏见甚则白眼相加。除了我和柳凡,其他同学都是女生。每每老师讲到某些环节,就有或暗或明的恶意目光扫射过来。一堂课下来这些恶意的存在像机关枪一般无休无止、魔音般穿脑。

我和柳凡终究郁闷之极无法承受,在某一天趁老师昏天昏地的滔滔不绝之后喝水之际急忙飞出教室。我和柳凡在空旷的走廊里犹豫了一下便悄悄溜进了对门一操、张委上选修课的教室。

我和柳凡迅速的坐到了一操旁边。一操和张委等一批人眼神麻木的在看着老师嘴唇的张翕,也有些不少数他同学拿着手机在书影下不停的按来按去,其余的或是张望着窗外的没有风景的风景,或是趴在桌上睡觉,而前面投影机投在影布上异常鲜明的彰显着几个大字:女子防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