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蒋永生的破车噪音不小。
蒋永生和杜乐咏在车里等彭三贵和两个警察。
同时蒋永生观察郑鸿畅家。
死一样的沉寂,没有任何动静。
不但是他家,整条街都安静的出奇。
这里就快拆迁了,人迹罕至。
连条野狗都没有。
郑鸿畅一家老小为什么迟迟赖着不走?
蒋永生现在不光是为了钱,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好奇。
好奇害死猫,估计也能害死人。
杜乐咏在车里端着望远镜,蒋永生冷笑了一下。
这样的距离只要不是瞎子,还用得着望远镜。
但是蒋永生看见他开始皱眉,蒋永生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是郑鸿畅家的院子,蒋永生什么都没看见。
他看见了什么?
蒋永生:“怎么了?”
杜乐咏:“屋子里有东西——在动。”
蒋永生一激灵。
蒋永生:“你怎么看见的?”
杜乐咏:“望远镜。”
蒋永生:“望远镜?”
杜乐咏:“热成像,这是我跟干特警的哥们借的。”
这家伙人脉真广,竟然能借到这样高科技设备。
蒋永生无比好奇:“给我看看。”
老的哥也想开开眼。
杜乐咏把望远镜递给蒋永生,这东西够沉的,蒋永生差点没拿住。
蒋永生把它凑到眼睛上,跟普通望远镜差别很大,里面竟然还有坐标指示,一些数字在里面频繁移动。
蒋永生看不懂,这不能装,蒋永生文化不高。
院子里跟蒋永生用眼睛看到的一样,没有异常。
难道这东西能透视,可以穿过墙体?
那晚上蒋永生可以……
蒋永生想邪了,现在捋顺。
蒋永生发现,它不能穿墙,因为蒋永生看见的还是墙,没能看到屋子里面。
——蒋永生心跳的开始厉害。
他不能穿墙,但是透过窗户上的玻璃、厚厚的窗帘,蒋永生看见……屋子里有个淡红色的影子。
影子的形状——蒋永生不觉得是人形。
“什么玩意?”
蒋永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杜乐咏:“不知道。”
它在动,很有规律,是在——郑父的屋子里。
蒋永生又把望远镜对准右面的屋子,那是郑鸿畅老婆的房间。
没有什么。
连个不象人的淡红影子都没有。
热成像?
蒋永生想了一下。
有热量的应该是活物,比如说人、狗、猫、狼……
不知道为什么,蒋永生加了一个狼。
蒋永生在次把望远镜对准郑父的窗户,那个淡红色的影子还在动,幅度不大,依然不象是人形。
这时候,蒋永生听见了汽车声。
蒋永生放下望远镜看见一辆4500大吉普开了过来。
车是白色的,跟灵车一个颜色。
车子嘎吱一下停在了郑鸿畅家门前。
随后从里面下来三个人,彭三贵和两个警察。
蒋永生跟杜乐咏也下了车,从拐角走了出来。
男警看了蒋永生他们一眼:“早到了?”
蒋永生:“当然。”
蒋永生很有敌意,这家伙半个小时前试图甩掉蒋永生和杜乐咏。
蒋永生自己理解的。
杜乐咏问彭三贵:“你们——怎么才到?”
彭三贵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两个警察,然后说:“回去在说。有人进出吗?”
蒋永生:“没看见。”
彭三贵点了点头,他在前面引路,两个警察在第二排,蒋永生和杜乐咏在最后。
有警察在,蒋永生他们都比较放心。
不管对方是什么,据说都怕警察。
传说中的邪不压正。
蒋永生信。
一边走,蒋永生还抽空瞄了几眼女警的臀部,身材丰满,线条一流,老的哥闲心不小,蒋永生又开始犯浑了。
来到屋门前彭三贵停了一下。
男警:“开门吧!”
彭三贵看了蒋永生一眼,皱了皱眉。
蒋永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想什么,不过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打开了屋门,蒋永生他们5人鱼贯而行进了屋子,里面——还是很阴暗。
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源。
女警和男警对望了一眼,蒋永生觉得,他们也感觉到里面的气氛不对。
彭三贵来到右面的屋门前,他咳嗽一下,看了看两个警察。
男警:“开门吧。”
彭三贵眯着眼睛轻轻的推门。
门还是发出吱吱吱的刺耳声。
门开了,蒋永生警觉的站在一边。
女警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床上。
男警满脸的无所谓。
床上,被子高高的鼓起,一个圆滚滚的大脑袋躺在枕头上。
头发乱糟糟的,蒋永生知道,那是个大倭瓜。
头发是头套。
不知道是用人头发做的还是动物毛做的,蒋永生觉得不管是什么,都——邪xing。
男警:“你好,我是派出所的同志。”
没反应。
上一次那个诡异的倭瓜头扭了过来,这一次会不会?
女警:“大姐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同志,来了解情况的。”
她声音清脆,不过蒋永生现在很紧张,没心思在看她凸凹有致的身段儿了。
没反应。
彭三贵:“不用——不用问了,她——她不是人。”
空气开始凝固。
女警的呼吸开始急促。
蒋永生的心跳开始加快。
杜乐咏手里捏着那支录音笔。
这次他不会再错过抓新闻的时机。
男警眉头紧锁,他慢慢的走过去伸出右手,手掌一点一点的接近被子。
就在他的手刚刚触到它后背的一瞬间,它的头忽然转了过来。
快的诡异,快的突然,蒋永生听见女警尖叫一声。
女人胆子真的比男人小。
虽然她身材一流、长相一流,三维一流。
蒋永生使劲的哆嗦一下,不是让床上的人头吓的,而是女警的一声尖叫。
床上的脑袋转了过来,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骇异之余,蒋永生愣了一下。
那是一颗人脑袋。
倭瓜和人头老的哥分得清。
脑袋肥大的出奇,跟倭瓜差不多,几乎——是一样大。
蒋永生凭直觉感到是这样。
脸上的肉跟包子似的,鼻子圆圆的,两个几乎没有hei眼仁的眼珠子往外鼓鼓着。
乱糟糟的头发里,有没有耳朵?
看不见。
这样一颗脑袋,难怪女警吓的尖叫一声。
如果扭过来的是个那个诡异倭瓜头她会怎么样?
最完美的结果是她转身扑到老的哥的怀里。
完了,蒋永生无药可救,又不靠谱了。
蒋永生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怪异的脑袋,蒋永生——见过。
蒋永生在记忆里很快就搜索出来。
几天前蒋永生在南马路十字口等杜乐咏,这个女人曾经敲过蒋永生的车门,就是她,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