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祁莲握着年语嫱的手脸色有些不好的说:“嫱儿你那会去做什么了?”
“娘,我去客房换衣服,衣服被茶水打湿了,发生了什么事呀?”
年语嫱装作一脸懵懂的看着祁莲,她不想让祁莲为这事操心,她知道了只会是徒增担心罢了,这事情并没有证据,旁人只当她在陷害。
青芽在一旁低着头好像没有听到年语嫱撒谎,那会在客房换衣服的时候,年语嫱就给她说过今天的事情不许有半点风声透露出去。
要是别人问起,就说她在客房换衣服了,哪里都没去。
祁莲看着年语嫱叹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今天的事情你就当做不知道,不许私下谈论,知道了吗?”
说实话,她那会以为房里的是她的嫱儿,心里七跳八下的,她知道嫱儿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万一是被人陷害了呢。
知道年语嫱毫发无伤的从他们来的路上出来的时候,她提着的心才放回肚子,不过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和嫱儿说。
年语嫱听了祁莲的话点点头,一路无话,母女两人坐在马车上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出去一天了,你也累了,吃完饭就赶紧歇着吧。”
祁莲看着一脸毫无精神的年语嫱,嘱咐她回去好好休息,毕竟之前受的伤也刚好没多久!
“知道了,娘,你也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给您请安。”
年语嫱和祁莲道别之后,面无表情的带着青芽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谁知走到半路就碰到故作偶遇的年语姌。
年语嫱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理会,直至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没看见我吗?”
年语姌见年语嫱不理她,往旁边一站,正好就挡住了年语嫱的路,不知道因为怀孕还是怎么的,年语姌这几天的脸色十分好,脸上都透着莹白的光。
年语嫱现在还沉浸在今天的宴会上,没空想其他事儿,看到年语姌挡她的路,不欲和她起争执,打算绕过她。
但是年语姌今天就是来看年语嫱笑话的,她因为怀孕了,所以没有参加古沧月的及笄礼,宴会上人多嘴杂,她怕被人发现她怀孕。
为了稳妥起见,她老老实实在自己院子里呆着,但是今天裴秦会在宴会上对年语嫱下手,这件事情她倒是知道。
所以她才会晚饭都没有用,在这里等着年语嫱,打算看她的笑话。
“妹妹,别走呀,听说古沧月的及笄礼很是热闹,姐姐我因为身子不适没去成,想知道宴会上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
年语姌是真的有些好奇,裴秦只是告诉她他会对付年语嫱,让她等着看热闹,用什么方法她确实不知道。
年语嫱冷冷的看了一眼挡在她身前的年语姌,眨了眨眼睛说道:“好奇心害死猫,好好在你院子里呆着。”
“你……”
年语姌没想到年语嫱居然这样不留情面,不过看到她隐隐含有怒气的脸年语姌心里也是畅快不少。
她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年语嫱略显疲惫的脸说:“行,你不说就不说,姐姐我就先回去了。”
年语姌带着林岚慢慢悠悠的向外走去,现在还不能和她撕破脸,她摸着自己的小腹想到。
林岚看着前面的年语姌,眼里闪过一丝不满,怎么这么没用?一句话就被吓回来了。
“你说她今天到底吃没吃亏?”年语姌走了一会儿到旁边的凉亭里坐下问身后的林岚。
不过还没有等林岚开口,她又自言自语道:“看她的脸色应该是被气着了?你出去打听一下,看今天古府都发生了哪些事情。”
对于年语嫱吃瘪这种事情,年语姌自然是双手赞成的。
她有时候都会想,年语嫱为什么会出生?
“我知道了,不过看她那样子应该没多大事儿,要是真的出事了,府里现在都快闹翻天了。”
林岚想了想,年语嫱应该是没有被算计到,要不然不可能一个人会院子,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这个贱人,一贯都是这么好运,有时候真想把她那张脸划个稀巴烂。”
年语姌将手里的花狠狠扔出去,脸色阴沉无比,总有一天,她会将她踩在脚底下。
“小姐,二小姐天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青芽跟在年语嫱身后,语气有些不安的说道,要是被人知道院子里的那些事情是她们做的,那就完了。
“不可能,她估计只是想恶心恶心我,要是知道了不会是刚刚那个反应。”
年语嫱可所谓是了解年语姌,那人一向狂妄自大,要是手里有她的把柄,她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
“那就好。”
说实话青芽到现在心里还有些害怕,如果不是小姐机灵,那么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的就是小姐了。
回到房间,年语嫱看着被她摆在桌子上的湿帕子,心里忍不住一阵后怕,她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多了一份戒备之心,今天下场可想而知。
要是真的被人算计成功,那她除了死也只能嫁给古家那个纨绔了。
“把它烧了。”
年语嫱看了半晌,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嫌恶的看着那条绣着梅花的帕子。
青芽不知道内情,不过看到她的表情后聪明的没有出声,这条帕子是年语嫱自己绣的,绣好之后十分喜爱,谁知这次会将它扔掉。
“晚饭放那里,我自己会吃,你先下去吧。”
年语嫱心里乱糟糟的,她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在梳妆台前坐了好久,她伸手左下方的小格子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全是周敬前段时间写给她的信。
看到他沉稳有力的字迹,年语嫱的不安慢慢散下去,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年语嫱就听到古沧月登门拜访的消息。
她看着古沧月还略带红肿的眼睛说:“你是怎么了?”
古沧月看着年语嫱神情郁结的说:“母亲让我拜访一下昨天宴会上的人。”
年语嫱听了点点头,昨天宴会上的都是些未出阁的小姐,碰到那种腌臜事,家里的长辈肯定对古府不满,古夫人让古沧月登门拜访也是无奈之举。
就连祁莲昨天晚上都跟她隐晦的提了提,古府还是少去为妙,反正这件事过后,古府的声誉肯定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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