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程度而言。
这个世界因为有假才会有真,隐藏于黑暗中的真相往往与流于形式的假面相互并存。
现实中心里扭曲变态的人,专注于蛊惑他人,将自己童年所遭受的不堪阴影变相的施加在他人身上。
别人的痛越撕心裂肺,他们心里就越有莫名的快感,扭曲得到了满足。
有时候,处在不同层面上的人之间,虽然可以拥有相同的理念,但却不一定有契合的做事方式。
尽管最后的目的相同或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层位最终决定了不使用一定的手段,他们永远不可能和平相处。
而避免矛盾直接激化的最好方式,便是绥靖政策,一层一层平缓的过度下去。
所有国家层面的智慧,最终都将归结于四个字:宏观调控。
这是老头子教会我的,也是我为什么总能冷静的判断一件事的本质的原因。
当初不懂为什么老头子要跟我讲这些东西,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一切的伏笔都是沦为工具的手段。
那也是我以后人生中,另一个可悲的巅峰。
孤寂,恐惧,欲望,情感,交流,永远无法填塞满人们内心的空虚。
不打算或者无法通过一定手段,揭露事情的本质,久之便成了流言蜚语。
最后以光的速度,呈放射状,辐射到了人们的心里。
流言止于智者,在这种时代的底层下,似乎变成了笑话。
但凡事总有例外。
只是这种例外无外乎两类人,一类在有钱人里,另一类就是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
小智止人,大智止民。
从古至今的每个时代,总都有一些谋略出奇的高士。
或隐于山水,或以已之谋,代主平天下。
昆仑山脉,世界十大奇地。
诡异和传说,神话和文化在这里交错汇聚,迸出无数绚烂引人瞩目的火花。
而摩擦出这些火花人或事,有的昙花一现,慢慢消散腐烂,有的却令人惊艳,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传说。
然而,传说的本质,何尝不是一种流言。
从某个时刻开始,我就已经不信神,只信我自己。
站在这片有着地狱之门称号的死亡之谷入口,我却没有感到半点不安。
因为我始终坚信我的直觉和猜测是对的。
苍茫的一片绿海中,一座五米高的白色块状灰岩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光滑的釉色涂层完美的遮掩了发育的节理。
即便局部偶尔难得的露出一两寸长的刀砍纹,也给它披上了另一个好听的名字,白云岩。
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痕迹。
它就这么孤零零的兀立在这片人迹罕至的草原,见证着无数的风风雨雨,来来往往。
夜,又要来临。
寂灭开始在这片寂寥的土地肆虐。
这是我停留在谷口的第三天,也将是最后一天。
正如聪明的人永远不会做冒昧的选择一样。
这里的传言我也都有所了解,各种动物和牧民的神秘消失,身体毫发无损的惊人死亡,以及多处地方经常莫名其妙的被雷击。
只不过,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真与假,是由我亲自揭晓的。
星空暗淡的像一张触手可及的帷幕,天空中,乌云堆积的像快要掉到地面一样,月亮被隐藏了起来。
空气冰冷安静的出奇,草原上没有一丁点的虫鸣兽叫。
气氛肃重的像是台下无数的眼睛在盯着台上聚光灯之下的表演。
黑色里唯一能听到的就是鞋子与草地的磨砂声。
走了一百多米,我停下了脚布。
空气中有一股淡色的味道。
这种味道,我见过,需要回想。
“嗖”
一道火光以极快的速度,从远处穿破黑夜,朝着我划来。
同一时间,我脚步横移,闪身避开。
“烘!”
一道绿色嗯狰狞鬼影出现,紧随在我身后而来。
“嗖嗖嗖”
十道密集的火线在黑夜里穿梭,交织成一副协调的网封锁着我的周身。
子弹穿过我的周围,带起一道道恐怖的鬼影,随着我身影的闪动躲避,不断飘在我的身后,红的,黄的,绿的,白色的。
“是鬼火,还有微弱的硫化氢。”
我终于想起了那种熟悉的味道。
这些子弹没有一颗瞄准到我的身上,但我却不得不躲避。
因为如果我不躲避,它们每一发都将精准的离我只有一寸距离。
而且这些子弹会迅速带燃了逸散在我周围的鬼火。
若是一般人,必将活活被吓死或者烧死。
令我有些惊奇的是,能在我的感觉范围之外狙击还如此精准,说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强悍到了一定地步,再差也都可以排到地榜之上。
奈何我移动躲闪的越快,带动周围空气的流动越快,导致周身压强越小,鬼火跟长了眼睛一样跟的越紧,甚至尾端已经变成了几条极细的彩线。
“嗖嗖嗖”
子弹越发密集,像一条流星划过。
从最初的一条变成了十几条,再变成了几十条。
无数团细细的火线和飞舞的流星将我的周边照亮。
“哼”
我自然不能再任由他们这样下去。
不过杀戮的欲望往往容易让人冲动。
真正的聪明杀戮,不但是一场身手的较量,更是智慧上的比拼。
我身体保持着半躬,飞速的变换着方向前行。
飞舞的火星忽然开始慢慢减少,某个时刻,全部消失。
一切重归寂静。
我皱了皱眉,再度停下了脚步。
“不错的速度和配合,始终跟我保持着安全距离,真是很久没遇到这么聪明的一群对手了。”
我心里估摸着当下的情况,如果我放弃所有防御,的确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抓出破绽,却也会冒险的把自己置身于险地之中。
但若是任由他们这么平衡的消耗,终将对我不利。
这是一个非常有默契有配合的聪明团队。
令我略感可惜的是,他们现在知道了我的身手后,没有十足的机会,应该不会再轻易出手了。
果然,接下来的两分钟,无论我走到哪,始终没有任何异动传出。
逼人的寒气,时刻鞭挞着每个人的神经,犹如凶兽匍匐狩猎,只在静待时机。
只是谁才是真正猎物,是由这场狩猎的胜利者说了算。
入地渐深,两侧威凛庞然的巨大石山越逼越近。
黑夜之中,两座山间的乌云突然有所意识般的褪去,露出一轮明晃晃的圆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