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词发现封扁扁回到自己的卧室时,没有急着睡觉,而是一边和什么人说话,一边不乐意的掏出自己的画笔,在上面涂涂抹抹,好像是在按照谁的要求和指挥画东西。
然后他再次下楼,去找妈妈,给她看了自己的画,妈妈抱着他痛哭一顿,最后他才自言自语说,“满意了吧!”
顾词始终没有看见他到底在对谁说话。
第二天顾词又去找了他。
然后……
封扁扁把她带到一个地方,在那里他差点儿掐死自己。
后来封扁扁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眼神由没有波澜突然变得十分惶恐抱歉,“阿姨,你快走!你快走!不然小扁会杀了你的!快走!”
那将她的脖子禁锢都无法动弹的小手,一下子松开了,顾词顾不得惊讶,见他脸上皱巴巴的,还在和人吵架。。
“你不能随便杀人!”
“你答应我了的!”
“你……你在和谁说话?”顾词怔怔的问。
“我――没有!谁也没有!阿姨你快走!”封扁扁控制不住的说。
顾词见他的眼神变了又变,一会儿像个孩子,一会儿像个机器一样没有感情,她再意识不到他身体出了问题,那就是眼瞎了。
不过当他掐自己脖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周身都被压制了一样,她根本就挣扎不了。
那种感觉很恐怖,比异能的感觉还要恐怖。
顾词立刻离开了。
之后监视封扁扁,就发现他又恢复了那个吓人的样子。
加上顾词怕被人发现她来了联邦,就匆忙的回来了。
这期间她一直都在四考一个问题。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解释不了的事情。
就像她能涅槃重生,就像封扁扁体内好像住了两个人,另一个是正常人,另一个很不正常,完全相反。
那和那种石头有关系吗?
还是说,那就是拥有石头的后遗症?
回忆到这里结束。
顾词看向神官,“你没有用手碰那种石头吧?”
“没有,你发现了什么吗?”这是神官第一次主动问这个问题。
“那个孩子,他体内好像有两个人,一个是没有感情一样的机器,而且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使用异能,但是却能完全压制住我,我和他交手,完全不是对手。”顾词不由得抬手摸了摸绑着丝巾的脖颈。
这条丝巾她从回来就一直绑着,完全是为了掩盖伤口,不让他发现。
神官若有所思的看着,没有说话。
“我总觉得不安,好像很多事情都和那种石头有关。”顾词说,她又掏出一叠资料,让神官看,“这些是我一个朋友在西方区发现的。”
在神官翻开那些资料和照片的时候,顾词说,“听说他们那里的禁地,就发现了这种石头的踪迹,突然出现的,在西方区传的沸沸扬扬,没人知道为什么。现在它们被泠雅给储藏起来了。”
“这些我都知道。”
过了一会儿,神官才说。
他抬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优雅的放下去,“包括那个小孩子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顾词一愣。
“你找人查的?”
“没错,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了分寸,以后你就不用操心了。”神官说。
顾词皱皱眉,有些不满。
“那些石头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总觉得它最终会给人带来伤害,如果可以,你能把它们销毁吗?”顾词问道。
“销毁?那太浪费资源了,我收下的人正在研究,很快就会出新的结果的,而且这个世界上可怕的东西太多了,就像是以前有人试图用蛇毒加入药剂致病,不也成功了吗?有些东西看似危险,但是要看你用在什么地方才是,如果用对了,那就回收到意料之外的收获。”
他笑着说。
顾词见他这样就是说不动了,她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问他,“那你知道你那个秘书长,他最近怎么样?”
“他?你提他做什么?”
“想知道他用了那石头里的异能后,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或者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神官勾唇一笑,“这点我可以保证,暂时没有。”
顾词还是不太安心。
“这种石头的出现太诡异,就像是属于另外的一个文明。它上面的符号还有它的作用,都远远超出人的想象。现在只有望灵城和联邦有,而且这些也是我从联邦买回来的,不知道联邦那里为什么有这个,是天然形成的吗?很不像,如果是天然形成的,那么它就不会每一块这样的石头上,都有那一模一样的符号了,又不是树叶,上面还长纹路。”
神官不说话,静静听她说。
“你要是不放心,就让那个小孩儿来望灵城一趟吧,让他们见见他,相信几天内就能有答案。”神官不以为然的说。
“你说什么呢!怎么能绑架小孩子?”顾词第一反应,就是神官要抓人了。
他说的来一趟,那肯定是强制性的。
“不是说他身体很奇怪吗?”
“那也是石头的事情,最主要的是石头,你绑架小孩子干什么!”有些母性大发的顾词生气的说。
“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不再做额外的那种事情,除非必要!”
神官耸耸肩。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放他一马,不过他确实奇怪,需要人监视。”神官说。
他退了一步,顾词也不好蹬鼻子上脸,咄咄逼人,于是也就退了一步,默认了。“只要别伤害他就行,如果不是那个男孩儿,我真的就差点被掐死了。”
神官盯着她,“谁让你一个人不带,偷偷离开的?”
话是这样说,不过神官还是让爱丽拿来药膏,帮她擦药。
“听说你让北城军校去校外训练?就是为了挑选替补军?”
顾词不再提起刚刚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
因为明天训练就要开始了,所以今天的课下的比较早,老师们通知学生回去准备,然后明天一早集合。
林少是最积极的一个,缠住班主任问这问那,最后被问的不耐烦,抬手把他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