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参没听清，“你说什么？”

凌商眼中的迷惘稍纵即逝，“不早了，你回去罢。”

“我都说出了我那么多的愿望，你一个都不愿替我实现吗？”

凌商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莫再开这种玩笑了。”

“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凌商，我认真的。我……”

“那你继续坐吧。我回去了。”凌商忽然起身。

赶不走夜慕参，他还可以自己走开。

“哎，你等等我……”夜慕参立刻伸手拦住他。

“放手。”

“你别走，我怕……”夜慕参想要胡诌些什么理由，一时结巴起来。

“怕什么？”凌商却真的不再一心甩开他，反而几分关切地询问。

“我怕……”夜慕参心焦之际，也不去计较真假，“怕柳生冥对我使坏。”

凌商长眉忽地紧锁，沉思着坐到了他边上。

斟酌着问道，“他最近是否跟踪你？”

夜慕参打了个激灵，“什么？”

“他虽在暗处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但是也不至于毫无动静……”

夜慕参立时寒毛直竖，“他跟踪我……”

凌商却轻蔑地浅笑，“真是不如过去了啊，跟踪这点小事都能被发现。”

“那那那……他为什么跟踪我？”

夜慕参只是随口瞎扯，不曾想凌商却早已知悉柳生冥跟踪自己的事，此刻后背都冒了冷汗。

“不必害怕，”凌商为他斟了一杯茶，“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也不敢。”

夜慕参翻了翻白眼，“……那也很变态好吗？”

“他只是想了解你。”

“想了解我为什么不和我喝酒？这么跟踪我，很好玩么？”

夜慕参话语虽凌厉，人却不住地哆嗦了几下。

“还想不通么？他想了解的事，你不会告诉他。所以他只有跟踪你，才能……”

“他想知道什么？”夜慕参愈发不安起来。

“那还要问他了。”凌商依旧气定神闲。

“他不是你的师傅么？你不清楚？”

“他早已不是我师傅。”凌商的声音温度骤降，神情也变得深沉冰冷。

“咳……对呢，差点忘了……这一点啊，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你有个不认的师傅，我有个不认的老爹。”

凌商却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幽深的眸子凛了凛，“他过几日就会收手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罢。”

“这怎么行？那可是一等一的用毒高手，鬼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说过，他不会伤你。”

凌商笃定的语气霎时便安抚了夜慕参又惧又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