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桦就被程冀拉着，心情也和当初有了微妙变化，谁能想到当初揽着的的兄弟变成了媳妇呢？这么想来，自己还是赚了，方桦不由得牵起了嘴角。

到了亭子里，程冀确保四下无人，然后放开方桦的手，站到他对面，方桦一脸懵懂的看着程冀的动作，程冀轻咳了一声：“嗯，你现在可以闭上眼睛了。”

方桦心跳的有些快，但还是听话的闭起眼睛，额头上羽毛拂过般的轻柔触感，接着嘴唇就被程冀覆上了，正打算离开被方桦摁住了，两个亲过次数不算少，可两个人的心脏显然没有耐受，依然对这刺激有反应，发出的暧昧声响都难掩两人鼓点般的心跳声。

没有过久的缠绵，毕竟是学校，方桦擦了擦灰，拉着满脸通红的程冀坐下，程冀这时倒是害羞起来，不自在的摸柱子，扣板凳，就是不看方桦，方桦坏笑着看着程冀：“也不知道刚刚是谁主动～”

程冀一把捞过方桦的脖子：“就是我，又怎么样！”

“好了，好了，放开我，不逗你了。”

程冀放开方桦，突然有些感慨：“你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吧。”

“是啊，没想过”方桦叹了口气，程冀的心像是被这轻声的叹息揪在了一起，却还是笑了起来：“我以前也没有想过，我只是想，还以为会一直想下去。”

方桦摸摸程冀的头：“我没有想过能认识你，没有想过会喜欢你，没有想过会在一起，我本就不能看到未来，所以从来没有什么意料之外。”

程冀扒拉开方桦的爪子：“是我杞人忧天了，反正你现在也别想后悔了。”

“我到现在都觉得我赚大了，你看看我们身边真是还有不少单身狗，他们的另一半还不知道在哪里，你看你多早就在我身边来了，多乖。”方桦锲而不舍揉着程冀的头发。

“我头发是很好揉吗，明明你头发卷卷的看起来更软，摸你自己的去。”程冀顺势也把手伸了过去，方桦乖顺的低下头，程冀有些惊奇“真的很软，要不你留个长头发吧，卷卷的，波浪美人。”

方桦有些无奈，程冀的脑回路总是有些特别的，想法也转的很快，宠溺的说道：“我变成波浪美人了，你又不喜欢了怎么办？”

“怎么会，你光头我都喜欢。”

“那可真是谢谢你，不过，你光头我可不喜欢。”

“那我就再长回来，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我就变成什么样儿。”

“让我想想，我以前其实很羡慕我们班

校园里零星走过学生，都是些青涩而又陌生的面孔，方桦和程冀转了两圈，像极了高中时晚自习下课偷偷轧马路的情侣，小卖部的老板还是那个跛脚的老师，把烤肠递到他们手里的那一刻好像真的回到了高中时光，转身就叼着烤肠一起飞奔回教室。老板的寒暄才让他们有已经离校两年的真实感，当初暗生的情愫，如今也已经发酵成了甜美的爱情。

程冀扔掉手上的竹签子，转过头就看到还在斯文吃着烤肠的方桦，经过长达不止两年脆皮鸭文学的熏陶，当初很不能理解的桥段似乎有了点感觉，一时没忍住：“啧！”

方桦疑惑的偏过头，那半截烤肠还拿在手上，程冀没说话，直接拿过来两口吃了，扔掉竹签子，扔掉擦油的纸：“走吧。”

方桦看了看空了的手，手上还黏着签子上流下来的油：“还想吃吗，我再去买。”

程冀把纸塞他手里，笑的有几分狡黠：“要，不过不吃那家的了，走吧。”

方桦不知道程冀又怀念起了哪家的美食，也只听话的跟上。

出了学校，两人在曾经常常光顾的小店里吃了砂锅粉，最后程冀还要去路边摊买方桦一直敬而远之的臭豆腐。方桦就在离摊子十米远的地方等着程冀，程冀等着臭豆腐炸好，看着阿姨淋上料汁儿，加上折耳根和泡菜，臭豆腐一递到他手上，程冀规规矩矩的说完了谢谢，就迈着轻飘飘的步伐朝方桦走去。

方桦看着程冀满足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程冀送了一块到嘴里：“太好吃了，我刚才看着那泡菜都要流口水了。”

“我看到了。”

程冀自己吃着，还不忘签起一块儿锲而不舍的勾引方桦：“你真的不要尝尝吗，很好吃的，闻起来臭，吃起来香，你一吃准能爱上。”

方桦虽然没有捏着鼻子，但把头转到了一边儿：“我还是受不了它的味道。”

“不吃算了，不然你喜欢上以后还得跟我抢。这么多年了，这儿的臭豆腐还是那个味儿，美中不足的就是一年比一年贵了。”

方桦突然想起程冀站在摊位前眼睛闪闪的样子，都没过脑话就说出了口：“那我尝尝。”

程冀震惊的手里的都忘了送进嘴里，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说什么？”

方桦没有回答程冀，而是微微低头，就着程冀的手吃掉了签子上叉的那块，程冀算是缓过了震惊，接着脸蓦地变红了，那些情侣互相喂食，一直让他不耻的桥段，现实如此清晰的给了他一巴掌，虽然羞耻，他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程冀期待的看着方桦：“怎么样，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