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来人啊!”清晨,一声声尖利的女声穿透整个左王府后院,吵的人不得安生,“都死光了吗?来人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等我出去,你们全都得死!!!听见没有!快放我出去!!!”那女人近似疯狂的嘶吼着,一边拼命用手捶打门窗,但,无论她如何歇斯底里,都没有任何人回应她一声。
左澈悠闲的坐在夜月阁的庭院里纳凉,清晨的空气很好,伴着花香,令人心情愉悦,怡然自得。
“也就你这能呆了。”左郁没好气的跨了进来,这院子小归小,偏归偏,此时用来躲避那女人的嘶吼再好不过,任她再怎么拼命喊叫,声音也绝不可能传到这里。
蔓思郡主被左澈骗到府上做客已是第三日,第一日她还浑然不觉,连左王府都没认出来,第二日她身边所有人都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她才紧张起来,才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囚禁她的牢笼,若不是一日三餐有人从门缝塞进来,她真觉得这整座王府只有她一人,这里安静的诡异,没有人声,没有鸟叫,甚至连风声她都听不见,她堂堂乔国公的嫡出孙女,何时有过这种待遇,将她整个人都快逼疯了,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吼大叫,形同泼妇。
“她累了就会停下。”左澈毫不在意的回答,他还能给这位泼辣郡主一个宽敞的大房间已经是优待了,实际上他完全不必给一个辰国人面子。“还没有那位小公主的任何消息吗?”
“整个京都都搜遍了,可能那位公主根本就不在玄国境内。”左郁已经吩咐所有士兵对玄国城内百姓逐一排查,不过短短两日时间,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
“不可能,根据蔓思郡主的口供,至少辰国的五王爷已经来了,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
其实左郁自然也觉得事出可疑,但没有切实证据,他实在不敢妄言。
“就连纪月那都没有任何消息吗?”左澈提到此,眼神有些黯淡,以纪月强大的人脉关系都无法找到柔儿的下落吗?
“那是你大嫂!”左郁不满左澈直呼纪月的名讳,带着不敬之意。
“若不是她出的那个馊主意。”左澈没再继续下去,若不是从一开始他就对纪柔产生偏见,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误会。
“感情是要靠心,自己的失败,不要算在别人身上。”说到底,他的月亮才是最伤心的那个,她无法从对自己的埋怨中解脱,一日不找到纪柔的尸体,她一日都不会解脱。左郁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他除了帮她一同寻找纪柔的尸身之外,也别无他法,始作俑者是自己的亲弟弟,若不是,他真的为了自己的月亮亲手杀了这人。
道理左澈也明白,但他就是无法原谅纪月的自作聪明,也无法原谅自己的偏激,似乎多怨恨一个人,他的心结才能舒缓,才能不那么痛苦。
兄弟俩正说话,外面有人踩着碎步进了院子,现在整个王府可以随意出入的也只有一个问竹,问竹进了院子,先恭敬的对二人行礼,然后对左澈道“王爷,宫里的陈公公求见。”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