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那和尚念了一句佛号,“呵呵,此前暴起伤人,不过是欺负弱小罢了,所谓的暴虐,只是没有遇到比他强的而已。衿芸,你被他迷惑了。”
“或许吧!”曲衿芸寻思了片刻,长叹一声,“的确,以前与他打交道吃了太多的亏,让我高估了他。不管如何,他现在老老实实的去了衙门,便是给我们让开了路。没有三五天的功夫,他不可能脱身,此时正是我等的机会,虽然有趁人之危之嫌……”
“衿芸不必苦恼,非常人行非常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大和尚淡淡的说道:“只要将那妖女带回寺中,其他的,不必多想。”
“是了!”曲衿芸脸上的表情渐渐恢复平静,“为了天下苍生除此祸端才是当务之急,其他的,随缘便是……”
“正该如此!”大和尚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天色尚早,我等晚些时候再来吧!”
不久之后,曲衿芸和一队僧人离开了这里。
而在另外一处,有人一直盯着离去的曲衿芸,看她走远之后,这才嗤笑一声,“本来想要来个趁火打劫,结果火没有烧起来,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主子……”黄衣女子笑吟吟的来到了那公子哥身边,低声笑道:“平日里看那苏二蛋耀武扬威的,还以为多厉害呢,结果见到那官差,灰溜溜的就走了。实在是言过其实了!”
“不!”那公子哥微微一皱眉头,轻轻摇头说道:“事情不似那么简单,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
“就算有后手又能如何?”绿衣女子笑道:“既然被带进衙门口,那想要出来就难了,没个几日的时间,就只能困在里面。这宅子少了他,岂不是形同虚设?到时候把那位姑娘请回去岂不是简单?”
“形同虚设?”公子哥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她们二人,“如果真是形同虚设,为何你们两人此前到这里来查探虚实,最后却狼狈的逃了回去?”
听到这话,那两名女子脸色一变,有三分羞愤,有三分不甘,还有三分惊惧,那一夜的遭遇,显然对她们造成了极大地心理阴影。
“好了。”公子哥看到她们这个模样,微微一笑,“事情已经过去,莫要多想了,既然那苏二蛋在这里住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事情,说明这里面也不过如此。今晚我们带上人手,进去瞧瞧。”
“今晚就去?”黄衣女子一愣,开口问道。
“如果那苏二蛋有后手的话,可能我们只有今日一天时间。”公子哥冷冷的说道:“而且,我们那对头也不会闲着,今天晚上,这宅子里恐怕十分热闹!行了,走吧。回去诏令苏杭堂口,准备人手,晚上行动。”
“是!”两名女子连忙行礼,应了一声。
……
‘哐当’一声,牢房的大门被人关上,然后上了锁,外面的衙役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在此老实候着,等着明日过堂!”
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一直等到那衙役走了,蛋爷这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撇着嘴说道:“喵了个咪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装过这么久的孙子!”
“不过蛋爷,话虽如此,但是以贫道看来,你好像很有天赋啊!”高天师在蛋爷身后笑嘻嘻的说道。
“啥天赋?”蛋爷一愣问道。
“装孙子的天赋啊!”高天师一本正经的说道:“依贫道多年的经验来看,您装的很……”
高天师话还没说完,一只拳头已经由小变大,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哎呀!”高天师惨叫了一声,飞了出去。
蛋爷晃了晃拳头,一脸的舒爽,“现在感觉好多了!”
高天师欲哭无泪,暗骂自己实在是多嘴,闲着没事说这些做什么,这不是找打吗?
不过看了看四周,高天师还是压低声音说道:“蛋爷,那个,您可别打贫道啊!您看看这里,等着让您收拾的人不是有的是吗?”
蛋爷一愣,左右看看,刚才没注意,这时候才发现,这牢房里不止他一个人。在旁边的角落里已经站起来两名大汉,在一边对他虎视眈眈,两个人还在那里低声交谈,“喂,兄弟,这傻大个是几个意思?进来之后就在那里比比划划,莫非是个傻子?”
“就算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精明人!”另外一位也说道:“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情被抓进来的。”
“难道是缺心眼?”另外一位说道。
两个人随即就笑成了一团。
蛋爷也不客气,大步流星到了那两位面前,一瞪眼睛问道:“刚才你们两个说啥呢?”
那两位一愣,也没想到蛋爷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过来,此刻看清了蛋爷的模样,两个人心里顿时一惊,没想到蛋爷长的如此凶悍。
不过,这两位也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也不会随随便便的被关在这么个地方。因此这两位对着蛋爷一瞪眼睛,“咋了?说啥干你啥事?!”
“没错!”另外一个也瞪着眼睛说道:“莫非你想找麻烦?”
“找麻烦?”蛋爷狞笑了一声,“说对了,咱就是为了找麻烦来的!”
说完,蛋爷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那两位的脖子,还没等他们挣扎呢,臂膀一用力,把这两位直接举到了半空!
这两位也算是彪形大汉了,身材高大,膀大腰圆,寻常也能对付好几个人,可是在蛋爷面前还不如两个小孩子,随随便便的就被提到了半空,两人憋得脸色发青,手炮脚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喵了个咪的!”蛋爷不屑的嘟囔道:“俺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呢,结果就是两个怂货!光长着一张嘴胡说八道了。”
说着,蛋爷随手一抛,把这俩货扔到了地上,“没本事就不要自己找死,老子还有正事要办,没工夫搭理你们两个蠢材!”
那两位捂着脖子咳嗽了半天,看着蛋爷的眼神满是恐惧,刚才那一阵子,他们当真以为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