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易见过师兄。”
相府,禇风拜道“还请以后多多指教。”
“小师弟不必如此,快坐吧,在下陈都,也是今年赶考的,小师弟这么年轻,看样子还不到弱冠之年。”
“是,师兄好眼力。”
“两位公子,相爷回来了,叫你们去前厅。”管家突然走进来道。
“是,这就去,请带路。”
……
“老爷,两位公子到了。”管家说完便退了下去,留下两人。
“司易,陈都,考试准备如何?”
“还有所欠缺,现在国家正值战乱之际,东茲国和西兹国在我苍穹山外蠢蠢欲动,北蛮最近也在暗自备战。”
“战乱之际,国家才需要你们两个这样的人才,好给我吾皇分忧解难。”
“是。”
“对了,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些事想问你们。”
“当年的潼关之战了解多少?”
“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了解不多。”禇风拜道。
叶谨怀看了禇风一眼,又看向陈都。
“我同师弟一样,了解不是很多。”陈都道。
“无妨,说说看。”
“是。”
“当年的潼关之战一开始是因为东茲国和西兹国的战斗,后来不知为何两国达成共识突然袭击我边境,然后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东茲国的某个皇子在我国游历是看中了一个姑娘,没想到是我南洛王的千金,也就是当今的晴公主,公主自然是不乐意的,皇上自然是护着……护着晴公主的。”
据说南洛王在回府的当天晚上,长公主便被掠走,后来那人被抓住,才发现东茲国和西兹国已经秘密合谋,目的,是为了要王爷手里的唤灵和魂杀令。
禇风站在一旁,看着陈都,眼神有些复杂……
“两年前潼关被攻破,我军退到苍穹山以里四十里的朝阳关,后来王爷重振旗鼓,将敌人挡在了朝阳关外的巫明峡,以及苍穹山外。”
“现在两国暂时休战,但是北部天门关那里又出了问题,具体情况就知道这些。”
“嗯,不错,司易,可记住了?”
禇风愣了愣,点头“记住了。”
“行了,进来吧。”叶谨怀突然说道。
一个脚步声从背后突然传来,两人转头,那个人腰间挂着一把长剑,黑色衣袍显出他略微消瘦的身材,最重要的是那张脸,熟悉的眉眼和薄唇。
“见过相爷,和两位公子。”那人微微欠身,看到禇风时面无表情的掠了过去。
“嗯,辛苦了,这个任务,你想带着他们谁去?”
“相爷,这位公子,如何?”那人指着禇风道。
禇风愣了愣,随即皱眉。
“燕回,你想好了?”
“是。”
“禇风,你意下如何?”
“即是相爷吩咐,自然没问题。”禇风道。
“嗯,很好,具体的细节燕回会在路上跟你说,离科考还有三个月,先回去好好休息,考完动身。”
“是。”
……
“回来了。”
“嗯。”禇风点头“子陵,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考完之后。”牧谣将手中的药材放在碾子里,双手来来回回的让碾子滚动着。
“去哪?”
“到时候皇上任命你到哪,便去哪。”牧谣答道,禇风愣了愣,抬头看了一眼牧谣,发现他在盯着自己,而他的目光也在自己抬头时又收了回去。
“子陵,燕回回来了。”禇风道“你知道吗?”
“知道。”
“三个月后,我可能要出去一趟。”禇风接着道。
“嗯,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
“这样啊。”
“子陵。”禇风不知自己抽了什么风,突然跑到牧谣身边,蹲下身“等到三个月后,如果我中了,下放地方,你就在那个地方等我吧,如果我没考中,在家等我,好吗?”
“好。”牧谣笑了,抬手揉了揉禇风的头发“就这样定了。”
……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牧谣站在人群里,看着禇风走进考场,直到门缓缓关上,周围人散,这一场考试要三天,也就是说禇风要在里面待三天。
禇风被人领到考场,坐下,便看到桌上的卷子。
手不自觉的在桌下搓着,说不紧张也是假的。
“呜~”
一阵呜咽的声音突然从窗外飘了进来,禇风抬头,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那调子,在场的人没有谁比他更熟悉,是他母亲从小便交给他的,名唤“渡秋”
而且,吹叶笛的人他也猜出来个大半,只有那家伙才能吹的驴唇不对马嘴吧,好好的调子让他吹的像丧曲一样。
“丧曲。”禇风垂下眸子,看着桌上的纸,刚才的紧张早已经不复存在,存在心里的只有因这曲子而带来的忧伤。
“考试,开始!”
外面,那人飞身从房顶落到外面的空地上“怎么,跟了这么久,忍不住了,牧谣。”燕回回头看着一脸淡漠的牧谣“还是说,你放不下他?”
“他,你是说谁?”牧谣反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等人。”
“这里没有你要等的人,请回。”牧谣转身离开。
“三天后,你就不好奇他去做什么吗?”
“叮~”
燕回挡住牧谣的针“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希望你们量力而为。”牧谣冷漠道“否则别怪我不念昔日情谊。”
“自然。”
“还有……一件事。”牧谣突然接道。
“什么事?”
“你吹的,真难听。”
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