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平淡过度2
作者:黯雪丰      更新:2019-07-19 17:34      字数:2238

君臣畅谈之际,虎臣望帝笑面,甚为不解其意,遂问道:“君上因何发笑?”

帝笑而言道:“时机已到!”

虎臣面敬之色瞬化肃穆,然其面肉抽搐之意,亦表明其难掩心中激动之感。而九宗闻帝言,亦肃然起身,齐声言道:“臣等,已候久时!静待圣旨。”

帝扫视诸君,望其肃穆之情,遂面露豪色,高声言道:“甚好!朕与诸君同往!”

九宗闻帝言,皆露迟疑色,思索万千后,提手欲阻拦帝行,然帝却率先言道:“朕意已决,无需再议!”后甩袖离去。

望帝威严决绝之色,九宗亦只好无奈应下,立于一旁。然却见虎臣在一旁默然无响,九宗心中甚为奇,时九宗之首陈孝忠遂向前询之:“大人,为何不阻帝行?”

虎臣神秘一笑,言曰:“帝有言在先,吾亦不可透之。”后随帝而去。

陈孝忠闻虎臣所言,愕然一愣,望其远去背影,亦领兵随其追帝而往。

帝离殿,时是往定武殿而去。片刻之后,一身穿黄金甲之人从殿出,近看其人,束发而立冠,且面露肃穆色,遂显威严气势。

诸君见帝所扮,亦心怀讶色,然为防帝不喜,遂无恭捧言语。

然帝却不理诸君惊诧色,令言:“兵士押诸侯以行,随朕而走。”

九宗及虎臣肃穆禀言:“谨遵圣意!”

兵士闻上官令,遂将其令传于看押之人,得令后,兵士才将诸侯带枷锁前往面圣。

而在狱中,诸侯虽仍身穿锦衣华服,却一无诸侯高贵之景,尽皆一副脏乱模样。然此却并非兵士虐待所致,乃是诸侯互相推诿之因,故而才如此面相。

诸侯在兵士所押下,尽以灾民模样临圣前,帝见此景,眉头一皱,斥言:“为何诸侯如此面貌?难不成尔等看守者有所施虐?”

闻帝怒意,看守兵士尽皆惊恐跪地,伏地以言道:“否也,否也……,乃因诸侯自相所致。”

然闻兵士所说,帝仍然紧皱眉头,后又斥言:“尔等既知,为何不加劝阻?”

兵士尽皆面露冷汗,迟疑言道:“这……”

虎臣望兵士迟疑色,遂上前怒道:“安感欺圣!还不快快招来!”后有对圣急禀道:“圣上,此小兵绝不可能满圣,当有难言之隐。”

兵士闻统领提醒之言,却默然无响,仍然沉默以对。

帝见兵士隐意,高声言道:“说!”帝声洪亮而威,广传四方,三千兵士尽闻其言。

兵士本欲隐瞒,然帝威严之声入其耳,兵士遂脱口而出道:“吾父死于诸侯。”

话语一出,兵士顿时瘫软于地,静待帝之发落。

帝思索片刻,沉声言道:“即刻为诸侯梳洗打扮、戴上枷锁,而后随朕平叛!”

看守兵士闻言,皆露不可置信色,见此,虎臣急戒道:“还不谢过圣上!”

兵士回神,急拜道:“吾等谢圣上慈悲!”

帝无言,转而往朝殿而去。

然看守兵士却感动望帝远去身影,遂纷纷暗下忠心,誓要为帝以死效之。

随者一番折腾结束,帝与定武卫遂前往了诸侯军帐所在。

而此刻,诸侯之军除大量令官外,再无统兵之人,遂陷入了一副慌乱景象。

帝坐于马上,领兵驻足于诸侯营帐外,后对陈孝忠言道:“前去下旨!”

陈孝忠肃穆接旨,遂提马上前而去。

临阵前,陈孝忠提气而言道:“定武帝在此,尔等还不快快受降!”

其声陡然传遍大军,而军士一闻此言,混乱更甚。倘若有大军临前,怕是顷刻间便化为一堆败逃之兵。

当然,其令官亦有理智者,下令稳住兵士,且与相熟令官联合,以自保之。

守营兵士,见营寨外兵士林立,急躲于营内,只敢偷偷探望之。

帝见此景,遂命孝忠退下,独自上前而去。

孝忠焦色而言:“圣上!……”

帝却不理其,任由其满嘴劝告之语,己身压马来到阵前。

帝望营帐内躲藏兵士多为青年,然亦少年、老者、残者等,凡此种种却尽皆面露惊恐、好奇之色,帝遂心中大怒,暗骂诸侯残暴,竟将此等人强拉入伍,不当为人子。

然未免其惊恐更甚,帝只好强压愤色,和声言道:“朕,乃定武帝,亦是尔等的舟!无需害怕,可近而听之。”

其声不大,却传遍诸侯之军,仿若在其耳边一般,闻言者尽皆面露惊惧色。而帝身后定武卫亦是一脸茫然色,毫不知皇帝还有如此实力。

然陈孝忠更是面露呆滞,亦不再立于帝后数米以示保护意图,而是苦笑一声转身回到了军前。

营内躲藏兵士,虽闻帝所言,却丝毫不敢出帐,仅露以头观之,眼神依旧具有恐色。

帝继而叹言道:“朕知尔等不是真心想打仗,是有人逼着尔等。朕,并不怪你们,这本身便是朕的错误,却教尔等承担,朕心甚为痛惜……”

紧随帝一番肺腑之言,诸侯兵士亦能感其言中所情,惊恐色慢慢褪去,亦有胆大者出帐站于营外。

然并非所有兵士皆感念圣意,亦有一部分令官与恶言怼之。

此因为何?

乃因诸侯之军数以万计,好者有之,坏者亦有之,好者闻帝言自有感动;而坏者闻之,心中便只有恶意揣测,故而两极分化显露于诸侯之军。

帝见自己罪己诏已有效果,遂继而言道:“朕有一为民之言,诸位听之,若仍疑朕意,朕自裁于此!”

掷地有声的言语,瞬间教诸兵士议论纷纷,定武卫亦心怀疑惑。而九宗及虎臣虽心有惑,却知帝莫测高深,故而没有上前打断。

不理众人惑意,帝昂然言道:“武!止戈道也,然宗派却以武压人,剥削黎民!朕是以其为大贼!故而才下令宗派解散之旨。”

诸君闻之,皆恍然大悟,却仍心怀不解,遂静待帝之后言。

帝顿言,后愤然道:“朕之意图,在于黎民,然却触及宗派利益,故而才有了今日之景。因此朕言宗派者——天下之大贼,此言无错!即使再给朕一次机会,朕!依旧会如此做!”

帝掷地有声之言,悄然间落下,归于平静,而诸君闻此,却仅默然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