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四号,春夏交际的雨水似乎特别的多,一连下了几天。
雨水天气,是最适合待在家中的,我便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埋头写作。
然而阴天久了,却也会使人沉闷,感到压抑,不禁期盼起晴天,雨点击打着窗户,带来杂乱无章的旋律,伴随着阴天的沉闷,不由得让人心烦意乱。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沉闷与杂乱的声音。
“谁啊?”我问。
“我是姜川。”
姜川?我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欣喜,而第二反应却是疑惑。
打开门后,疑惑便被冲散了,仅留下喜悦,因为他带了我最喜欢吃的米粉,而这个我只在那天说了一次,而就这一次他便记得如此清楚,我内心不由得倍感喜悦。
“快进来,小姜编。”接过他手中的雨伞和米粉,我便拉着他进屋。
放好雨伞与米粉,我便招呼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然后去拿了毛巾与他,又去给他煮了一锅姜汤。
“快喝水吧,小姜编。”我微笑着递给了他一杯热水。
“好的,张作家。”姜川羞涩的接过水杯。
我似撒娇的语气。然后说道:“都说了叫我小珊。”
“小…珊。”
“嗯。”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姜川嗅了嗅,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味?”
哎呀,我忽然想起还在煮的姜汤,连忙跑到厨房关火,然而已经晚了,看着烧干的锅,我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怎么了?没事吧。”姜川关切的问道。
我连忙调整情绪。然后回答他:“没事儿,没事儿。”
“哦,那我过来看看。”姜川有些担忧,想要过去查看。
为了避免,这一惨景被他看到,我连忙走出厨房阻止他。
“小姜编,有事吗?”我站在他面前,手负在背后,略带天真的看着他。
“啊?”他迷茫的望着厨房,呆萌的应声。
我拉起他的手便往客厅走,把他按在沙发上坐好,手指着他,一脸严肃。然后说:“不要动,我去解决,听到没。嗯?”
“哦。”他又迷惘的望着我应声。
“嗯,这就对了。”看着他的行为,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回到厨房,我本想再煮一锅的,可那黑糊糊的锅底,似乎不允许再糟践一次了,我便放弃了这一伟大想法。
“小…珊,米粉快凉了,你快来吃吧。”姜川在客厅说道。
“哦哦,马上来了。”我将锅泡在水里后,便转而回到客厅。
此时,他已将我整袋放在盆里的米粉,倒在了碗里,放在桌子上。
不知为何喜悦感又一次冒了出来,心跳似乎也又一次加速了,我坐到他的旁边,默默地吃起米粉,时不时还会偷看他一眼,每当他和我对视时,便会对我微笑,吓得我赶紧收回眼神,搞得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我放下碗时,他便提出告辞了,我送他到了门口,递给他雨伞。
“再见,小姜编。”我笑眯着眼睛说道。
“再见。”
望着他在雨中渐行渐远,我内心有了一种迫切的希望,希望他能早日知道我是谁,那样,我便不会再有负担。
我与他之间,似乎就差一层窗户纸,不知何时便捅破了,然我心中总有一种负罪感,那是一种对他人的欺骗,所带来的感觉,有时连我自己都迷茫了,我欺骗了他吗?
又是周三了,是他来拿稿子的日子。
望着门外敲门的他,我犹豫了,他却依旧是一副呆萌的模样,傻傻站在门外等待,过了许久,我还是开门了。
“不好意思,小姜编,刚刚听歌没听到。”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没事,我也刚到。”他笑着宽慰我。
“侬,这是稿子。”我将手中的稿子递给他。
“好的,那我先走了。”微笑着接过稿子,他便离开了。
——文韶杂志社会议室
“姜编辑,《珊瑚谍雨》的反响很好,杂志社准备给张作家办一场读者见面会,你与她商量一下。”主编微笑着对坐在旁边的姜川说道。
“好的,主编。”姜川应声答应。
主编的眼神转而扫过其他几个编辑,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我知道有些人已经心浮气躁了,觉得杂志社容不下他了,但我想告诉他,没有他,杂志社一样能办的更好,好了,散会!”
望着发怒的主编,姜川的三个同事,给予了主编一个不屑的眼神,似乎并不想再待下去了。
姜川来这也算久了,也知道了一些东西,对于三个同事的选择,他并不想做出什么评判,只是不赞同罢了。
会议结束,姜川便带着主编的托付,来找我商量读者会的事宜。
“咚咚咚。”
“来了。”我打开门来。
“小姜编,有什么事吗?”我疑惑的看着他。
“哦,主编说,你的小说连载,近期反响很好,希望能为你办一场读者见面会。”然后他便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啊?见面会?可我不喜欢人多的活动啊。”我表现出一脸为难的模样。
“张作家,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这既是对你的书的推广,也是对广大读者的回馈,我非常希望你能参加。”他语气焦急的劝道。
见他一脸焦急,我假装沉思了一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然而他的脸色也随之变化,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喜悦,很是怪异。
最后我还是决定不去,可看到他一脸希冀的模样,我又不忍心拒绝他,便说道:“小姜编,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好了,再答复你。”
虽然没有得到我准确的答复,可也没有明确的拒绝,因而姜川还是一脸欣喜的离开了。
转而我便忘记了这件事,在客厅里玩起了斗舞游戏,直到晚上,我也没有去考虑这件事。
第二天中午,他便打电话问我:“您考虑好了没?”
我还是敷衍了他,“没有呢,在等两天吧。”
第三天中午,他又打电话问我:“您考虑好了吗?”
接着我又是一句敷衍,“没有。”
直到第五天,我屈服于他的坚持,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