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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为何要偷袭我!”赵士陵发话问道。
这下野狼可是乖巧多了,将事由一一道来,不敢有丝毫隐瞒。赵士陵听完,眼中寒光直闪。赵重云,我还没找上你,你就先找上我了,竟还想要我一双手,你我就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吗。
赵士陵脸色阴晴不定。杜二皮这个人的他也听说过,是杭州城有命的混混。他没有帮派,手下却聚集了一群亡命之徒,在杭州城里横行霸道,就连官府的捕快对他都要礼让三分。
这人心胸狭窄,绝对是睚眦必报的主儿。听眼前这汉子的口气,他们定当误会是赵重云故意谎报自己不会武功,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以杜二皮的性格,必然会找上赵重云,好好教训一番,至于如何教训,赵士陵就不知道了,总之肯定比自己想的要狠多了。既然如此,自己到无需找赵重云讨个说法,反正杜二皮会帮他做的。
解决赵重云后,杜二皮定然会找上自己。不过赵士陵对此并没太在意,现在他对自己的身手可是充满了信心。眼前这两汉子,才一个照面,便被自己踢趴一个,慑服另外一个。以自己的身手,想必等闲十来个汉子,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吧,既然如此,倒也不怕杜二皮报复了。
看到依旧躺在地上干嚎的断牙,又看了看那个耸拉着胳膊的野狼,赵士陵突然觉得这两人也是蛮可怜,于是摆摆手道:“你们走吧!”
野狼正紧张兮兮地看着赵士陵,听了他这一句话,顿时如蒙大赦,连忙扶起地上的断牙,拖着一条无力的胳膊,快速地离开了。
赵士陵也没太将这事放在心上,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他还记挂着那瘦弱的俞心竹,那可怜的孩子。
他匆匆的回到赵家,来到自己的小屋。让他意外的是,在小院里竟然碰见了赵重云。显然,这赵重云是想看看自己双手到底有没有被人砍下来,因此早早地就守在这里。但见了赵士陵完好无缺地出现在眼前,赵重云像是见了鬼一般,连忙走开。
赵士陵自然也是看到赵重云了,嘿,你就自求多福吧,杜二皮肯定会找你好好谈谈的。
赵士陵没将赵重云这种小人放在心上,他自会遭到应有的报应。
回到屋里,赵士陵拿出自己存放的银两。一共有二十五六两之多,这些有赵玉倩打赏的十两银子,有自己省吃俭用留下的俸银,也有上次赌博赢赵重云的。
赵士陵一股脑地将这些银子卷去,然后又匆匆离去。
赵玉倩既然去了静心庵,赵士陵可算是个自由人了,想出去就可以出去,无需向别人请示。赵家对下人外出的管制很松,只要手头任务完成了,只要不在大宅里乱走,闯进不该去的院子,其他的都随你如何。另外就是未经允许,不要走赵家大门。
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去。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赵士陵便又到了俞心菊的家门前。
俞心菊似乎正准备吃的,在灶台上忙碌着。而幺儿也从榻上起来,正坐在木屋前的一个石墩上晒着太阳。不过她是在太虚弱了,与其说是坐着,还不如说是躺着,她大半身子靠在木屋的外墙上。身上还盖着一张破旧的被子,显然俞心菊怕她着凉了。
幺儿本就虚弱了,可再也经不起风寒的折磨。
小家伙似乎看到从远处走来赵士陵,小脸顿时堆起了开心的笑容。她吃力的举起细小的胳膊,朝着赵士陵挥了挥。
俞心菊也看到了赵士陵,连忙搁下炊具,将手在小腹前的围裙上擦了擦,然后迎了出来,替赵士陵打开篱笆小门。
赵士陵笑笑,让俞心菊不要理会自己。俞心菊也记挂着灶台的食物,歉意地说了几句,便有走回灶台前。
赵士陵走到幺儿身前,柔声道:“心竹,待会儿陵哥哥就带你去看病!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和其他小孩子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幺儿满脸憧憬,点点小脑袋,虚弱地说道:“那我要陵哥哥天天陪着心竹,好不好?”
“好啊,以后陵哥哥只要有空闲功夫,就来陪小心竹玩!不过能,待会儿看大夫的时候,心竹你可是要乖乖的,还有,抓来的药或许会有些苦,心竹你要乖乖地喝,不能因为怕苦而使小性子!”赵士陵说道。
幺儿点头道:“心竹不怕苦的,心竹的病一定能好去的!到时候就能天天和陵哥哥玩了!”
赵士陵又和幺儿说了几句,俞心菊饭菜做好了。
不过这时俞心菊脸上显得有些窘迫,家里的碗一共就只有两只,菜都要盛在舀水的瓜瓢里。这时如果请赵士陵一同来吃吧,有没有多余的碗,若是不请吧,似乎又说不过去。
赵士陵读懂了俞心菊的心思,说道:“我吃过了,你们吃吧,我看着就行了!”
俞心菊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便将小木桌抬了出来,然后将菜摆上了桌。
赵士陵在一边看的眉头一皱,瓜瓢里盛的菜是野山菜,连一点油水都没有。碗中盛放的也不是香喷喷的白米饭,而是粥,并且是没有几粒米的稀粥。就这样的一顿饭,俞心菊和幺儿似乎吃的很是高兴,并时不时地和赵士陵呱啦上几句。
赵士陵含笑应和着。
等到幺儿吃完饭,赵士陵便说带幺儿去看大夫。俞心菊连忙收拾了一下,将门小心翼翼地关上,便与赵士陵一同去找大夫。
幺儿行动不便,便由赵士陵背着。等幺儿挂到背上的时候,赵士陵才真正感受到幺儿的瘦弱,简直是轻若无物。
幺儿搂着赵士陵的脖子,小脚丫子晃啊晃的,显得很是兴奋。仿佛现在不是去看大夫,而是去踏春一般。
幺儿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儿,时而问问赵士陵,时而问问俞心菊,好不快活。
很快的,赵士陵就带着俞家姐妹二人,来到了赵家药铺。这时候铺子里倒也有几个客人进出,三两个伙计正忙活着。贵叔依旧如往常一般,坐在柜台里打着算盘,时而翻翻账薄。
俞心菊进了药铺的前院后,略微显得有些拘谨,跟在赵士陵身后亦步亦趋的。而幺儿也闭上了小嘴,大眼睛四下好奇地打量着,不再言语。赵士陵放下幺儿,并将她递给俞心菊抱着,然后径直踱步到柜台前。
感觉有一团黑影遮住光线,贵叔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后,老脸上泛出笑容,说道:“士陵,好久没来了,上次没事吧?”
赵士陵知道贵叔说的是那次冲动,与人打生死擂台的事。于是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贵叔说道:“今天又来抓药了,被四小姐伤到了吗?老朽听说你成了四小姐专用,呵呵!”这“奴才”二字,贵叔也不好说出口。
赵士陵丝毫没在意,说道:“不是,四小姐去了静心庵,应该要待上一阵子,我也算轻松了,有些时候能不用做事了!”
贵叔“奥”了一声,问道:“那你来老朽这干嘛,难道见老朽无聊,过来陪老朽拉拉家常?”
赵士陵这才省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办,连忙说明了来意。
“哦!”贵叔听了,目光随着赵士陵所指瞧去,看到了正局促不安的俞心菊以及俞心菊怀里瘦小的幺儿。贵叔皱了皱眉,从一边柜台一边的出口出来,说道:“待老朽瞧瞧!”
贵叔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一个大夫,不过他在药铺里待了好多年了,这看病最基本的望闻问切,还是会的。
贵叔来到俞心菊身前,让俞心菊将幺儿放到一边座位上去。俞心菊看到这位柜台里的老先生出来,到了自己面前,不由一阵紧张,她向赵士陵那边瞧了瞧。赵士陵也正走过来,触及俞心菊询问的目光后,点了点头。
俞心菊看到赵士陵点头后,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顿时心安了下来。将幺儿抱到一旁的座位上放下,然后看着贵叔。
贵叔走上前,对着幺儿说道:“小姑娘,让爷爷看看你的小舌头!”
幺儿此时有点像受惊的小猫,略显惊慌失措,小小的身躯窝在座位上,并没有照着贵叔的话去做。瞧到小丫头如此模样,贵叔无奈地朝赵士陵摊了摊手。
赵士陵连忙上前,对小家伙柔声说道:“心竹乖,听贵爷爷的话!”
幺儿听到赵士陵这么一说,紧张局促的感觉消失了,枯瘦的小脸上笑出花儿来,说道:“嗯,陵哥哥!”然后对着贵叔,怯怯地吐出小舌头。
贵叔听了幺儿对赵士陵的称呼,不禁莞尔。这赵士陵叫自己为“贵叔”,自己又对于这小丫头的辈分为“爷爷”,这小丫头称呼赵士陵为“哥哥”,辈分算是乱了套。不过眼下贵叔也没计较这个问题,他凑近一些,仔细地看了看幺儿的舌头,过了半晌,说了一声“可以了”,然后便伸手想要去翻看幺儿的眼白与眼睑。幺儿明显地缩了下小脑袋,不过想到赵士陵之前的话,又顿住了。
贵叔看过幺儿的眼白眼睑后,沉吟一会儿,开始诊脉。
俞心菊立在一边,两手交结,紧紧扣在一起,显得紧张无比,显然是担心从这老先生口中会说出自己妹妹得了某种不治之症。现在妹妹可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若妹妹有个三长两短,她也就失去生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