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别中的两人不知日夜的过着,每日每时都是**的放纵,他们也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做足了床第之能事。无弹出广告小说
蓝若影怀抱着李广,两人依然一丝不挂,完全的**着,身上覆着轻柔的羽被,就那样安静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不断的睁眼闭眼,然后将视线完全投注在自己身上,一刻也不分离。
黄泉路上再作伴。
不知是不是同意了,李广持续许久才睁开眼来,眼中已融着醉人的泪光,似是因这泪水,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蓝若影深深地吸气,笑道:“真香。”
随着那声不知是赞叹,还是心碎的感叹,一颗晶莹聚郁着异香的泪水悄然滑落,落在冰一股精雕的脸上,似雨露落在了圣洁的莲花花瓣之上。
细密的啄吻,将一颗颗泪珠尽情的吮吸,然后,又有一些涌出,再一一的吮去。这样的动作一直持续着,直到不之客天逸风的到来,依然没有停。
静悄悄的,天逸风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望着床上深情惜别的两人,忽然,打破了沉寂:“我可以救他。”
蓦然之间蓝若影睁大了双眼,定格在那一刻,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李广可以不用死!
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忽然从大床上跃下一个赤身**,以身上嫣红的吻痕为衣的人儿,随手一挑,从地上飞起一件长袖宽衣,如只大蝶般轻柔的覆盖在身躯之上,蓝若影的眼中闪得期翼的光芒,仿佛当空的太阳,灼烈的不可一视,大步走到天逸风面前,“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救他。”
天逸风轻声一笑,不紧不慢的端起手边茶碗,笑道:“你也知道我不会轻易许你,这个条件自然不是太轻松。”悠然的啜了一口茶,好像突然现手中的茶碗十分的有趣,注意力也被吸在了那之上,专注地研究着。
蓝若影轻描淡写的一笑,“殿下何必如此激我,你也知道你开的条件,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就算……让我当即死于你的面前也无不可。”
“不!”虽然虚弱却无比坚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蓝若影被这声夹着心痛与挣扎的呼声震了一下,片刻才回过神来,随即又笑道:“殿下吃过我许多苦头,自然不会只让我死如此简单,殿下尽管讲,若影无所不从。”
天逸风放下茶碗,狡黠笑道:“六皇子既然知道,我也不卖关子了,不错,当年的事我一件也不曾忘过,若要我轻易放过你,心中的怨气难以消除,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依然是我的侍从,我给李广半月的时间,若他能攻退敌军,你任何事都不会有,若不然在这里你是我的侍从,我回宫后你便是我身边的一名小太监,永远都是,如何?”
天逸风说完便戏谑地瞧着蓝若影,仿佛此时他已是宫里的一名小太监,从皇子沦为小太监,这是何种落差?不光是身体的伤害,身分的转变,更是毁灭的打击,让高傲不可一世的蓝若影做小太监,想着就让人忍不住觉得痛快,又十分的有趣。
“好。”蓝若影早已下定了决心,毫不迟疑地点头,“现在可以救人了吧?”
“别急,”天逸风有备而来,从怀中取出一份合约,呈于蓝若影面前,“签了吧。”
蓝若影轻声一哼,夺过合约取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天逸风收好后,便唤道:“进来吧。”随着他的唤声,君天心掀帘而入,便依约取药为李广解毒,蓝若影忍不住在近旁瞧着,望着李广眼角的泪痕,他知道又让李广伤心了,虽然心中歉意,却只是咬着嘴角会心而笑。
从李广不甘不愿的目光中,让人可以清晰地感到浓浓的关怀与深深地责备。
一个眼神已让两人两颗心完全融合。只是旁观就让人羡慕不已。他们注定是无人可分开的吧?!
远处静观一切的天逸风忽然好像疏离于空气之中,身影变得有些模糊,刚刚还精光闪烁的眼睛暗淡地好似化入了深潭,飘渺恍惚。
大约半个时晨,李广便有了好转,可以稍微活动了,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抱怨地望着蓝若影,心中涌出的无数话语一股脑挤在嗓子眼,千言万语,百般责难,又硬生生地堵了住。咬紧了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蓝若影受不了李广如此委屈的模样,站了半天,挠着头心虚地笑道:“你没事就好了。”
李广却气恼地瞪了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不去瞧蓝若影,可是也就一会儿的时间,片刻又转过头来,怨道:“蓝若风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蓝若影难得地装傻,呵呵的干笑几声,瞧了眼悠然的天逸风,见他不看自己,本来想说自己可以帮忙的,对付蓝若风也是他一直的夙愿,可天逸风好像知道似的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知道往后的情境就不是自已可以左右的了,恐怕也不可能参与到与蓝若风的斗法当中,有些失落,也只是瞬即,又笑着安慰李广:“你也别太为难,真不行,我做太监也没关系。”虽然想着就让人忍不住的打激凌,但是若要他再选择一次,他只会更加毫不迟疑地答应。
“可……”李广瞠了一眼,半晌不再说话,表情却阴沉到了极点,带着少许的沮丧,又强颜欢笑般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又安抚了李广一阵,天逸风便说要休息让蓝若影一同随去,这次离开有如决别,蓝若影与李广两人像是生离死别般依依不舍,直到回到天逸风的营帐,蓝若影才从感怀中抽出神来,却被一个问题纠缠着,当年他给天逸风下毒,为何君天心解不得?依他所知君天心的用毒本事与他不相上下,却破不了他的毒,而这袭香之毒世间少有,他却有解药,这解药又是从何而来?
说白了蓝若影就是好奇心强,若不是因此许多东西也不会被他钻研透彻。
见君天心告辞天逸风出了营帐便寻了个借口尾随而出,出来之后便见君天心在不远处立着,负手望月,似是突然有些伤感,又好像专门在等着他,但那料峭的身影忽然之间让人生出孤寂的错觉,蓝若影也只是念头刚起便被压下,迎上前去,望了望朦胧的半月,不知是对谁说道:“你的解药从何而来?”难道从蓝若风那里得到?让蓝若影不由生出几分诡异的感觉。
君天心披着朦胧的月辉,显得有些清冷,萧索,转身望向蓝若影专注道:“解药我本来就有。”顿了下,流露出追忆之态,又望向天际,淡然道:“我与蓝若风师出同门,还有疑问吗?”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何不早点为李广驱毒?要等到此时?难道是故意设我入局?看我笑话?”
“这是你与七皇子的恩怨,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嗯了声,这样的答案虽然早已心中有数,蓝若影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想了想,又道:“当年殿下之毒,你当真无法破解?”
君天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让人捉摸不透,随后一句话也没留下便扬长而去,留下丈二和尚的蓝若影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今天是第几日了?”
正在书案挥豪的天逸风冷不防问道。
研墨之后便悄然立于一旁专注地瞧着天逸风作画的蓝若影轻声嗯了声,“第带着神奇的力量,令他说话的神情也变得极其的温柔。
蓝若影像是突然现了什么眼睛一亮,随即又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坠入了迷雾,似梦呓般,低喃道:“她?”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感情,似喜似忧,有怨有恨。
天逸风听出蓝若影口气的古怪,眉峰一挑,“你知道?”微一停顿,恍然大悟,“是了,你应该从你三皇兄那里见过,只是……你可知她现在何处?”就算再掩饰也掩饰不住口气中的急切期待。
蓝若影摇了摇头,忽地眼睛一亮,从怀中掏出一物事,呈现在天逸风面前,还没问出话来就被天逸风夺去,望着手中长形的纸片,狂喜之色毫无掩饰地表露,抓住蓝若影就迫不急待地问道:“这……是从哪里得到的?”连声音也因极度的喜悦而微微的颤抖。
“从……”蓝若影转念又顿住了,微微一笑,“我三哥那里也有一副,不过却没这副精致,我想……她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吧。”他所说的你们自然是他三皇兄,与天逸风,他虽未见过叶楚真实容貌却从蓝若流秘室中见过她的画相,那画相栩栩如生,好像活人一般,灵秀之气脱颖而出,而他三皇兄也极是珍贵,五年来,天天都要去看上一看,而每次出来都会消沉许久,如此他才会对那画像中的人又恨又怨。是已天逸风作出的画让他似曾相识,而他手中所拿的东西,听蓝若流说叶楚曾留下一副,而在暗影这种东西绝无仅有,所以他在鬼普那里见到才会生出好奇悄悄的顺了出来。
“这……”蓝若影的话让天逸风更加确定了这副扑克的主人,他从未见的东西只有在叶楚那里见过,若不是对这东西极是熟识又怎会做得如此精致?大喜之下也忘了其它,追问道:“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的,嗯,不,带我去找,带我去找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