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均是一惊,孟凡心中大骇,忙站起身将初夏扶起,转头盯着张大汉。
袁山道,“怎么。。。”话没说完也晕倒在地上,阿赫莽三兄弟一齐叫道,“好个贼子。。。无耻。。。”话刚出口也纷纷摔倒。
孟凡这时也感到一阵头晕,但他功力深厚,比其他人坚持的时间长很多,一阵大惊后喝道,“卑鄙小人。”喊罢向前一跃,打算抓住张大汉,但对方嘴角一丝冷笑,脚底轻轻一蹭,身子便闪避开,孟凡渐感功力消逝,身子打晃,一下瘫坐在地上,心中合计,‘他如何下的毒?怎么初夏妹子也没有发现。’
张大汉冷声道,“你在想我如何下毒是么?”
孟凡直感头晕目眩,一阵恶心,听见他话也强忍难受,抬头瞪着他。
张大汉又笑道,“怎么样?盐巴吃的时候有滋有味,怎地这个时候反倒怨起我来了?”
孟凡说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怨让你这般煞费心思?”
张大汉道,“多说无益,还是你自己去问阎王爷罢。”说着从床下抽出一柄单刀,向孟凡砍来。
孟凡一抬手扔出一个瓷瓶,射向张大汉,张大汉一挥钢刀,‘啪’的一声将瓷瓶击碎,兀自笑道,“可笑,想砸死我么?”话一说完便问道一阵恶臭,心呼糟糕,脸色一沉,瞪了孟凡一眼,竟然直接夺门而去,头也不回地奔远了。
刹那之间危机解除,但也是危险万分,原来孟凡听见初夏说失心散后过去扶起她身子的时候顺手拿出解药,然后一直握在手中,见张大汉举刀冲来,心知机不可失,将解药瓷瓶当做暗器射出,知道对方必然躲避或击挡,只要瓶子摔碎,气味散开那便成了,虽然他知道闻过解药之后尚且要等一些时辰才能恢复功力,但他心想只要闻了解药阻止毒素散开便可制住对手,哪知那张大汉似乎十分忌惮自己,竟然瞬间逃了,他无暇多想,当下扶起地上四人,为他们运功推拿加快解毒速度,因为他怕敌人去而复返,若是叫来同伙那可不妙。
他焦急异常,起初直觉功力潺潺,细小如丝,但渐渐绵绵而出,心知解药起了作用,这才放下心来,阿赫莽功力稍高,最先醒来,刚开始满脸笑容,开口道,“主子醒。。。”说到这回头见识孟凡欣喜的笑脸,脸上又是一阵惊异,又忽然升起怒气,恨道,“那贼子呢?且让我和他先斗个三百回合。”
孟凡道,“已经跑啦。且先来给其他人运功。”
阿赫莽叹了口气,道,“竟然第二次着了对方的道。”便也帮袁山运功逼毒。
过了一炷香时辰,其余三人也尽都恢复,孟凡将刚刚张汉子怎么下毒,自己又怎么使计解毒的事情都与他们说了,几人不禁纷纷喝骂,只有初夏在一旁一脸微笑,似乎若有所思,阿厄斯骂道,“那人太也狡猾,竟然在盐巴里面下毒,他自己不也吃了么?”
袁山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智珠在握,想来一定是事先用了解药。”
阿赫莽怒道,“他们竟使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就不敢当面过过手么?!”
初夏突然开口笑道,“也不知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这一路的路线,竟然能够早早设好圈套,全等我们乖乖地自投罗网,难道他们能够未卜先知,竟是神仙不成?”
袁山听见这话不禁眉头一皱,看了阿赫莽一眼。
孟凡忽然唤了他一声,“袁大哥。”
袁山答道,“怎么?”
孟凡思索一阵,尚未说话,袁山便笑道,“孟兄弟,你脑子转得快,想到了什么,不妨直说。”
初夏笑嘻嘻地看着孟凡,插口道,“他脑袋转得可是慢的很。”
孟凡自然不知其中语意,说道,“妹子说的不错,我确实愚笨的很。”又道,“袁大哥,你且实话对我说,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仇家?”
袁山一愣,随即笑问道,“孟兄弟何以如此说?”
孟凡答道,“我和妹子都是第一次来到西北,除了你们,可说是一个人也不识得,料来对方不是冲我和妹子而来,若是你们真的惹上了什么厉害人物也不妨说出来,我们大伙一齐想个对策出来,也防止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发生。”
袁山听见他的话,突然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我便都说出来。”
阿赫莽兄弟三人突然惊讶地看着袁山,只见袁山对他们点点头,说道,“孟兄弟,我先要给你赔个不是,这事并非我故意隐瞒,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般高明的设计了这许多陷阱。”
孟凡心道,‘果然如此。想是他长年经商,得罪了商户,惹上仇人。’ 便道,“袁大哥且说。”
袁山道,“我自三年前接手家业,就一直奔波在西北一带,你也知道,出门行商,难免会为了利益而相互争执,抬高价格谋得经营的事情自然不会不少见,可去年在金城的一桩买卖使我得罪了一个大商户,虽然那单子我得手了,但自此也被那人记恨在心,想是这次我到金城的时候被他盯住,但没想到他竟然想杀我泄愤。”说到这又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小心,竟然连累了贤兄妹,你们还是趁着这大雪尽早先行了为好。”
孟凡道,“不错,我们应该趁着大雪尽快离开这里,如能让对方失了我们行踪,那便最好不过。”
袁山愕然道,“这。。”
孟凡笑了一下,“不必多说,我们这便一齐动身。”
初夏在他身后白了他一眼,暗道,‘这呆子。’
袁山听他言语,自是一阵感激,屋外大雪茫茫,天地间尽是飘舞的雪花,几人虽想快马赶路,但地上积雪已深,马腿陷入雪中便不好抬腿,又怕夜路难行,两侧虽然不是深谷,可林木莽莽,地上都是被白雪盖住的落叶堆,也不知道究竟多深,只好慎行快赶,直直走了三个时辰,却也赶了不到六十里路,几人不敢休息,但马匹都累了,便只好下马行走,整整走了一个晚上,众人都感体力不支,袁山道,“孟兄弟,这般走也不是个办法,我们还是找个偏僻人家休息一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