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袁山安然无恙,便笑道,“袁大哥,你没事便好。”
袁山道,“可多亏了你们两个。”
“那贼人一定没想到初夏妹子是用毒的行家,不然今晚之事也不会这么容易化解了。”孟凡笑着说道,
袁山也跟着笑了笑,又听孟凡说道,“对了,阿赫莽兄弟三人不知中了毒没有,我们快去看看。”
袁山道,“他们三个素来不喝茶的,想来也不会有事。”
孟凡道,“还是看看的好。”说罢三人来到对面三间房中,见阿赫莽三人仍在沉睡,孟凡便道,“他们三个功力不弱,刚才那么大的声响不会听不见,定然也是中毒了,妹子,你快给他们解毒。”
初夏将那小瓷瓶又从怀中拿了出来,给三人都闻了闻,不过一会儿,三人都醒转过来,孟凡将刚刚的事情都说了,三人俱都气愤不已,纷纷大骂,说定要将那贼子抓住,不给他们大卸八块不足以泄恨,孟凡劝他们消气调息,他们这才冷静下来,袁山道,“现在敌暗我明,对方的武功又甚为不弱,我们不如改道而行,方可周全。”初夏道,“可这样一来就拖延了时间,爷爷的病。。。”
袁山忙改口说道,“是我不好,姑娘莫急。我们便不改道,想来我们人多势众,加之快马赶路,即便甩他们不掉,只要当心防范能够和对方正面交锋也不至于让他们欺辱了。”
孟凡附和道,“不错,阿赫莽兄弟三人的功夫颇高,我们六人尚可和对方斗一斗。{手.打/吧 Shouda8.Com首发}”
商量之后个人便回了房,休息一夜,次日一早,六人继续快马赶路,过了两日到达定西,那些贼人两日内没有再现,众人都舒了口气,定西城比之金城虽有不及,但也是西北繁华之地,众人打算吃顿好的再行赶路,可进了城中看到的情景仍是一片荒凉,街中行人甚少,店铺也极少开张,孟凡略一寻思便知定然是边关打仗,波及这里,城中百姓早早逃走避难了,如此一来,各人又都没了心思和胃口,草草吃过便继续东行,每走一步便接近京都一步,众人见路上行人越来越多,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这日傍晚,将到清水县的时候,天色陡变,鹅毛般的大雪突然洒将下来,不过片刻便已经目不视物、天地皆白了,众人催马疾行,想找地方遮寒避雪,转过一处山弯,见树林中木屋草顶,立着一间茅草房,众人大喜,驾马奔近,见院子里面拴着一条大黄狗,看见众人进院,不禁汪汪地叫了起来。
袁山翻身下马,走到门前喊道,“屋里有人么?”却是没有人回答,他复又问了几声,仍是无人答应,转过身对众人说道,“看来屋主人不在。我们且先进去避雪,待到屋主回来再行解释。”
众人点头说好,方要进屋,孟凡便听到远处雪地有簌簌声响,便道,“且慢,有人来了。”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穿皮袄的大汉拖着一头驼鹿从树林中走来,那汉子见到众人,明显有些惊讶,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孟凡听他说话声音洪亮,正是陕北的方言,双目炯炯神采,心想他一定身有武功,抱拳说道,“大哥请了,我们一行人朝南赶路,岂料突然下起大雪,想进这屋子避寒。”
那大汉瞧了他们一眼,说道,“好说,天意难测,这里冬天总是下雪的,各位公子姑娘请进。”原来这茅草屋是这汉子进山捕猎时住的地方。
众人进得屋里,阿赫莽指着袁山说道,“这位是敝上袁公子。”又指着孟凡道,“这位是孟公子和初夏姑娘,在下姓贺,不知大哥贵姓。”
孟凡心道,‘阿赫莽兄弟心细的紧,他定然是怕中原百姓仇恨胡人,是以不说自己真名。’
那大汉笑道,“我姓张。袁公子、孟公子,贺兄弟,初夏姑娘,还有这两位兄弟,请坐下喝口水。”他又望了望窗外,说道,“瞧着这等雪势,恐怕一时也不得停。正巧今天运气好,让我打来一只畜生,晚点我把它烤来大家吃,也好过饿肚子。”说着站起身来给各人都拿碗盛了热水。
初夏微微一笑,问道,“张大哥,嫂夫人可当真贤惠。”
张汉子略微一愣。
初夏又道,“这屋内摆设简洁,却份外干净,可丝毫不像张大哥你这样粗犷汉子住的。想来一定是嫂夫人经常来给你打扫。”
那张汉子眼角一抽,继而笑道,“初夏姑娘心细的很,我平常进山的时候,内子就和我一起过来,今天下了大雪我就没让她随我来。”
初夏点点头,喝了口水便没在说话。
众人喝过热水,顿感疲惫寒冷的感觉大减,到了晚些时候,张汉子去院子中把驼鹿剥了皮,取出内脏,又用斧子砍下四肢,拿进屋中在火炉上烤了起来,不过一会儿,众人便见鹿腿皮肉金黄,滋滋冒油,肉香溢满屋内,不禁都纷纷咽了一下口水,张汉子见差不多肉熟的时候,说道,“这样干吃可没有滋味,我身上带着盐巴。”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青白的盐块,在鹿腿前后抹了几下,只闻肉香更甚。
阿厄斯啧啧说道,“有肉没酒,太煞风景。”
张汉子笑道,“各位若不嫌弃,我这里有自己家酿的米酒,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也够一解酒虫。”
阿厄斯大笑道,“能醉人的就是好酒。”阿赫莽附和道,“不错,张大哥快快取来。”
张汉子便起身在桌子上的箩筐里拿出一个大酒葫芦,塞盖一开,淡淡的米酒香气就飘散出来,初夏吸鼻一闻,心道,‘确实不是什么好酒。’但也不忍拂了众意,也和大伙儿一齐喝了一小碗。
外面下着静雪,众人在屋内吃肉喝酒,倒也别是一番滋味,甚感畅快。
酒过数巡,几个男人便将一大葫芦酒喝个干净,阿厄斯犹自叫着没尽兴,但也是无可奈何,只有和大伙一齐说话解闷,初夏听得无聊,径直起身走向屋外看雪,可方一起身,便感头脑晕眩,叫了一声,“孟大哥。。。失心散。”便直挺挺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