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有意用话来沾上她,不让她再往牡丹身上扯。
“就我这副模样,做了撑高运动员,我也当不了第三者。”
司马曼笑了,笑的弯下了腰。“不瞒你说,直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出你老公有什么特殊的魅力。与其看他,不如多看几眼房子里的装饰和围氛。喏,这房子,欧美现代化,简单、单纯、抽象、明快。而他,乡土气息,纯老乡。”
玫瑰虽说在演戏,但也不能由她来贬低自己所爱的人,说:“不要小看山野风味,居安自然,放羁不安,野性,我怕你看出了这一点,已难得抽身而退了。”
司马曼一怔,想起了那个演员情人不就是跟他一个模样吗?不同的是,面前的野人,企业家,导演,艺术家。但性格是有区别的:一个追求艺术,一个追求金钱,本质不同。
于是她就说:“放心好了,实说吧,直到眼下,我对我们家的欧阳,都还没有使用过带牙的目光。只是你,我替你揪心,买得青山只种茶,丢了你艺术的生命,可惜啊!值不值呵?”
敢说这话,是因为中平在她怀里打着低低的鼾声,还是挺均匀的那一种。
玫瑰贴在他脸上,打心底说:“你不懂的,我已经买得了青山,就是怕茶都种不好,我好担心呵。”
司马曼在百花园过了一夜,确切说,打了大半夜的扑克牌“拖拉机”,翌日一早,坐劳斯莱斯回到八号院,全部给欧阳琛作了汇报,末尾说:“他没有你说的那般精明,一脸傻笑,一副快乐得像个小孩的样子。比喻说,你见过谁在吃饭的时候,当着外人,头枕在女人怀里睡觉,还发出了鼾声?”
欧阳琛在房里踱着步子,说:“大智若愚,会不会演戏给我看?”
司马曼夸张说:“他,还演得出戏?!我是演戏的人,谁演戏,演得怎么样,难道说还我看不出来吗?可以这样说,我不透一点风,他们蒙在鼓里被闷出一身汗哩。”
欧阳琛很少抽烟,拿起烟点燃了,却不往肚里吞,自言自语地:“不可能是弱智?他的三零企业,近两年是红遍W城的,我估计少说净赚了大几个亿?”
司马曼说:“这个问题的回答很简单,不是靠他的能力,靠的是女人,你懂吗?吃软饭,连睡觉都是头搁在女人怀里的。我就有一点不太明白,玫玫是什么人,可是见了他,如接驾皇上的,亲吻打招呼都是她主动送上去,贱胚子!真的,眼睛里就像你形容的,带的是牙,而且是老虎牙。”
欧阳琛深吸了一口烟,被呛了几口,待气顺畅了,才说:“就这么一点引起了你的注意?”
司马曼说:“等等,还有二点。一是我行我素,罂粟,正常人一听如见蛇的,想躲都来不及。他好,穿了一件单薄的羊毛衫,在蔬菜大棚里盘那玩意,说是怀念他已经死去的前老婆。”
欧阳琛听得直点头的:“有意思,这就是个性,里面还藏了一种情感,这种个性最被女性青眯。而我,缺就缺这一点。”
司马曼经他一点拨,细想也是的,好几次她买了几盘代表自己化身的紫萝兰,几次都是枯死而告终。她几次问他,你就不能抽出一点时间浇点水,他回答得轻松松,说,抽得出,只是我学政治的,对花草没兴趣。
她这样想着,听他在催自己说下去,就夹带了不良的情绪,说:“应该承认,他脸儿保养的好,憨厚胚子。若与你比,可能差你一、二个数量级,当然是指心机,口才,还有心眼!”话出口,不知是在贬中平,还是在刺欧阳琛,想起不动又说,“别忘了我老爸说的,你千万不要掺和进去,这话儿含量很重,你不能这个耳朵听,那个耳朵出。”
吞下一口干涩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