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说:“看来,我们三人间,都在给自己降价。为了某种营业,却不得不去做违心的事。”
严沫说:“这就对了,虽说是如此,但你是最实惠的,名利双丰收。”
玫瑰说:“可痛苦的是我,明知他趴在我身上当牡丹用的,这种心景好受吗?”
严沫说:“你常常想一想牡丹是怎样牺牲自己的,你就不会难受,你那不温柔的性格也会柔顺过来。”
玫瑰这才没吱出声,一番心事地上了楼。
下午二时,玫瑰请来了三零律师顾问桑律师,由中平主持开了董事会,兰叶,雯霖,牡丹和玫瑰参加了会议,中平按大年初一与牡丹谋划的,都分给了在场的人,自己没有要任何股份。
然而会议也出现了一点偏差,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玫瑰并不接受给她的股份,理由很简单:我在三零打一份工,已经拿了年薪,现在享受股份,我算三零什么人呵?
都在大家意料之中的是,雯霖正式提出要执掌三零大酒店的大印。
中平对这二个问题,很暧昧,没有明确表态,说,现在是我的非常时期,你们不要给我添乱了,你们先维持现状,现在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
兰叶和雯霖多少听到了一些风声,听中平这一说,雯霖吓得再也不敢多说了,话从老爸的嘴里说出来,就不再是传闻了,份量就重了。
兰叶除了自己的,还兼管了竹叶遗留下的那一份,得到了程序和法律上的认可,无论将来是什么局势,对她构成不了威胁,现听中平一挑明,心中就祈求,请你保佑孩子他爸一生平安,让我们年年有丰厚的红利分成。
牡丹只得按布就班,立即回了W城,却是一夜没合上眼。只要自己能左右在中平身边,哪怕他就是不表态,她也会把大酒楼拱手让给雯霖,不叫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次日一早起来,她细细对着镜子审视一番,眼睛是浮肿的,眉梢带着几分疲倦,怕×将军看出倪端,忙浓妆艳抹一番,上了旋转餐厅,见×将军还未到,就走到窗边,久久瞅着三零苑园。
远看,长江贯穿W三镇,在淡雾中如一条白龙在蠕动,架在它上面的二座大桥,就像李宁手下的双杠。
近看,令她振奋不已的是,三零苑院的顶楼上,仍披一层绿装。八个楼顶层,全部是绿草,从德国引进的种子,将白景天,台藓种在房顶。它们耐早耐恶劣气候,组成绝妙的屋顶绿坪,夏隔高温冬档寒,还能吸收悬浮的灰尘和有害空气,成了天然过滤。多层楼的四角墙边,引进巴西的生物建筑。它是用空心砖而砌成的,里面填满土壤,种上爬墙树,形成青翠欲滴的绿屏。三零山庄的花园一样,电脑控制的。冬天一到,顶上的有机玻璃卷帘栅就会自动合上。若是半夜躺在碧绿的水里,身如置在深邃的夜空,数着仿佛就在身旁的一颗颗诩诩生辉的星星……
这一切就犹如被老霍尔抱走自己的孩子一样,又要拱手让给人家了。
“牡丹小姐,让你久等了。”已来了多时,同时也在欣赏三零杰作的×将军说,“不知你的老板是有钱,还是有心,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被他拿来用了。往上看,真圆了都市之梦。要是城里的房顶都是如此,整个W城就不用再操心绿化了,就不再一出门就成了灰狗子。”
牡丹寒暄了几句,却说:“这就像城里人吃多了肉,就想乡下的咸菜。如果每一间房顶层都种上这种脏草,不把已绝迹的蚊子苍蝇惹来才怪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