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跟中平回到三零山庄,等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这与她在W城复式楼和三零大酒楼,完全是两种不同感觉,因为她主宰了三零山庄。
她找到了先一脚到达山庄的严沫,把和X将军的谈话简单地说了一遍,问:“妈妈,真叫我多为难?是去还是留呵,我拿不定主意。”
严沫一听提了精神,说:“这是件大好事,这骨节眼上,你怎么要离开,你怎么能离开?只是我不明白,你和他之间究竟搞的什么鬼把戏?马拉松三角恋情,也该有一个结果,一直拖下去,何时何休?”
玫瑰不敢再妈妈隐瞒什么了,不得不细说了她和中平相好的可信程度,末了长叹一口气:“虽然有戏,可戏是一边倒,加上……我和牡丹打过赌,公平竞争。如果他要结婚,凭感觉,这个人不是我,而是牡丹。”
严沫一听就凉了半个心。她发指眦裂说:“你……和他同居都到了现在,残叶败枝,外人怎么说,怎么看?”
玫瑰脸中讪讪一笑,扼腕长叹:“妈,我们只是拥一个床……睡,但他从没有动过我,原因是他要对得起三姐。面对他的这种折磨,我恨不得把他四肢绑在床上,来它一个行蛮……”
严沫一时也五色无主,说:“他……对牡丹也是这样吗?”
玫瑰顿时心灰意冷,说:“不是的,他们来真的哩,上半夜吃螃蟹,下半夜下象棋。”
严沫琢磨不透这话里的意思,嗔道:“这倒是新鲜,还盘到床上吃,乐颠了?”
玫瑰脸一红,说:“你理解错了。有一次我给他们房里放了个录音机,听他们一会儿说,把腿张开,一会又说,再来一盘……”
严沫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真是傻姑娘!你既是这么傻,俗话说傻人傻福,可他为什么连送到嘴边上的傻福就不啃呢?!”
玫瑰急得直跺脚,说:“我急得头都是大的,你还有心思来涮我?”言罢,又自言自语。“可是,他连窝边草都啃哩!他那死去的夫人,曾是他的小姨子,半拉屁股。”
严沫没有注意听她的后半句话,笑完之后,只是一本正经说:“牡丹知道你们与×将军的谈话吗?”
玫瑰说:“她和你在一起,怎会知道这事呢?除非中平现在对她灌耳边风。哎呀,说不定她在替他洗澡,他一定会跟她说的……我先上去看看。”
脸上又是慌慌张张的。
严沫一把拉住她,镇静地说:“牡丹在午休哩!我还真希望他现在给她讲。他若是不讲,你提前给×将军拨电话,要×将军出面跟牡丹谈一次心。”
玫瑰一时糊涂的,眨巴着眼睛:“为啥还要当面给她讲,这不助长了她的信心吗?”
严沫说:“你呀,平常连头发尖都是眼儿,现在都让米饭撑蒙了心。你见过国外的第一夫人,还能干自己的企业吗?”
玫瑰说:“不能,都是随丈夫进入宫中的。克林顿、叶利钦都是如此。”
严沫说:“这不就得了吗?!牡丹若是知道他要去从政,她就要掂量自己,能不能做一个在公众面前很称职的和平天使。在家里,能不能促使他改正一些臭毛病,成为真正的市长公众形象。她若是真心爱他,自己又没本事驾驮他,就会把这个位置主动让给你,自觉挑起三零总经理这副担子。”
玫瑰脸上即阴转晴。“妈,我明白怎样去做了。三零的老总我不能接手,一条心辅他从政。只是他愿不愿意?他和她又怎么办?”
严沫见女儿脸上有了阳光,就教诲她,说:“你呢,为了他的事业,或者他的大局,一定会违心地去接受自己内心不情愿的事实。他和牡丹,你不要去管,也管不了,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必须要对牡丹约法三章,刘中平三零以外的地盘上,她牡丹是绝对不能与刘中平接触的。”